绝世阴谋,《传奇世界》也有。这不仅仅代表一项纯粹的网络游戏,而是更深入地刻画出人,这种会说话的动物所罗列出来的狡诈以及令人心寒的凶残。
难道就因为人会自圆其说?和懂得把一件圆的东西说成是扁的,且又硬让第二者相信自己所说的就是真理。于是就想方设法利用第三者的涉世未熟及一昧的信任来实行一系列对第二者造成伤害的行为,于是第二者就开始怀疑自己先前所说的真实性,而认为当初所看到的那件东西确实是扁的,当时是看花眼了。
其实第二者不是出自内心的臣服,而是被眼前形成的残忍手段所折服。因此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心中的梦想。
虽然游戏中的角色是人在支配,规则也是人拟定的,但就因此而排除掉这种可能****中的人物也是有思想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及对物质追求所产生的梦想。
那,未免也太果断了,罢?——源于姚圣明日记所载
1看到荧屏上浮出“是否退出游戏”的字样,我的答案毫无疑问,点击“Yes”是无可厚非的。
多久了?好像从没输过这么惨。
眼睁睁望着自己的角色惨遭毒手,以致死后从身上暴出来的装备被王者当作胜利品,我不禁苦笑道:“呵,那些装备可是一个强者的标志~没有它们,龙翔天下连菜鸟都不如——初涉游戏者可以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开拓未来,可我呢?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么?
最后,我无不留恋地把“龙翔天下”这个角色删除掉,尽管它已跟了我三个月,哦,应该是“他”才对。因为我一直都认为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有思想之人的梦想破碎了,一切就该归结于零。不是么,龙翔天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确实是我没信心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Gameover,好好睡吧,永远沉睡于地底下~Seeyou
末了,转眼望向右边的游戏人物。快意江湖?呵,你是我的杀人工具,那就让你来帮我复仇吧!
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迫切需要的是上厕所。日,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上次解手时间应该为上个星期。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上厕所是为了化妆,而男人上厕所则是为了整理发型。
此时我正望着镜子里头那个头发似稻草,外带一对熊猫眼,腮边及下巴已胡子拉碴的男人。想想头发已一星期没洗了,于是索性再等三天凑个整数。连脸也不要洗了,免得污染了这里的水资源。
顺便闻一下从自身散发出来的刺鼻酸臭味,这才醒悟到这身服装已把本人包裹了一星期。而本来就以黑衣黑裤就装,这会儿配着脏脸,及杂酱面似的披肩黑头发?让人看上去整个一非洲难民。但本人善解人意的给自己一个安慰:在这年头,哪个艺术家不是这身打扮?只不过他们搞艺术,本人搞网络游戏罢了。
于是理解的望着镜子,倒真有点颓废的样子。但绝不是消沉的那种,相反,是那种潇洒的感觉。
我记得有个伟人说过:只要适应了眼前的生活,都将之归为美好生活。尽管那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于是本人不敌的外补一句:凡是自己所兴趣的事,都是一种幸福,即使是一个杀手的血腥生涯。
2走出厕所时,舌头甜了几下早已龟裂成缝的嘴唇,这才发觉刚才放水放太多,现在该是补水的时候了。于是在第一时间内,我想到了酒,这位知已。
正当我想掏钱付网费以及这几天的生活费用时,网吧老板竟不耐烦地要赶我走?还顺口骂道:“快给我滚出去,你这臭要饭的!也不想想,这种高级消费场所是你这种穷光蛋所能来的么?”骂毕,又小声嘀咕道:“妈的,坐在15号机的靓仔怎么不见了?他奶奶狗日养的,在我这里白吃、喝、玩、住一星期就溜了!可怜我血本无归……”
乖乖,这么好!连昨天点的Pize也省了,竟一分钱也不让我付?可他好像污辱了我的人格以及不该得罪的人——奶奶。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我毫无吝啬地教他怎样做一个讲文明礼貌的社会良好公民。
念头一闪而过,一个腾空后踢准确无误地命中鄙人下巴。于是中招之人顺势倒在地上翻滚,猪被宰时的嚎叫:唉哟,痛死我了~杀人了,救命啊!乞丐杀人了!
末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千块钱狠摔在还未死翘翘的猪身上,然后恨恨道:“我这个乞丐替那个15号机的主人付账!”语毕,也不管已包围整个现场的观众,头也不回地直径辟开一条人行道,风尘赴赴地穿越马路直朝对面的酒吧走去。
3但还未进酒吧之前,我就后悔了。此时我才发现身上的钱已是那一千块的零钱。于是不甘心的我,里里外外又乱翻了一通,这才找到四张皱巴巴的一元人民币。
望着我们伟大祖国的国徽,我不禁感慨道:“堂堂青龙帮的老大也会有如此下场。但说什么我也绝不回帮内取钱,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一个无脸之人。”
最后,警觉地将手机关掉。索性断了一切联系。
至于,喝酒这一享受?那就交给胸前的刺青解决吧。
于是信步跨进写着“98”一词的酒吧。
一跨入,一股振奋人心的气味赴鼻飘来,是酒的味道!于是任由周围投过来鄙视的眼光扫射,我一眼选中靠近落地镜的雅座,一屁股坐下去。旁边的服务员连忙为椅子着想:“你这脏兮兮的可怜虫,快离开,不然影响了我们的生意就有你好受的。”
“少废话,快把进口原装的白兰地端上,我的喉咙着火了。”
闻言,早已忍无可忍的领班分身赶到:“你这疯子,尽说梦话!看来,今天的医药费你是付定了。”言罢,一挥手,立马从角落里走来几个不善者。
“真是不识趣的哈巴狗。”语毕,双手将胸前的衣领扯开,一条惟妙惟肖的青龙裸露无疑。“嘿,误会,一场误会,如果早知您是青龙帮的人,就是打死小的也不敢冒犯您啊。”
点头,哈腰,道歉,陪礼。陪笑。
咦?不是“三陪”吗?哦——“陪酒!”
“哦,是是是,小的马上为您奉上。”道完,人也没了。
欣慰还是有的,回想这几年我帮在道上混的基业,威望还是有的……
在这座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城——ZZ市内,大大小小成百上千间酒吧、歌舞厅、迪厅、夜总会、的士高溜冰城及各大赌场等娱乐场所皆归我帮所管。而收保护费和贩卖毒品更是深入其中,如鱼得水。当然也有个别帮派妄想抢占地盘的小娄娄,时常来闹场子,惹事生非,故意找茬,因此三天两头来一阵厮杀是在所难免之事。当中死伤更是不计其数,直朝南京大屠杀那阵子的死伤人数过渡,只是时间概念罢了。于是就出现了某某局长是我朋友,某厅级的领导是我朋友的亲戚,更甚者,某刑事反毒组组长是我朋友的铁哥们兼兄弟…等重要人物。而在这些共产党革命先辈中,有些我连他们的名字是由哪几个汉字组CD不晓得,甚至是公是母也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只要通过金钱这一中间媒介来传递我们彼此间的友情即可。因为,他们都是孔方兄的好朋友。而,是朋友的就万事好商量。
可转念一想,难道我帮的主要经济来源靠的就是这帮家伙?
一时间,我陷入沉默…望向镜外早已夜暮降临的街道。
主干道的行车,川流不息,朝着各自目的地行驶;各色各样的广告牌,以各自独特的魅力吸引着闲游的无业人士;忙碌的人群中有几个白领正疯狂地购物。也许明天她们又得为今日的破费工作好几天,但谁也不知道其实时间才是她们最消受不起的商品;偶尔不用加班的蓝领人士,更是不放过此等宝贵时间。纷纷进出于各大超市,狠补上个月就该买的生活用品。或许在他们掏钱付账时有些许停留的犹豫,可他们就是不知道,时光正在此时无声地流逝;而在这些领域中,最平凡的莫过于路边不停挥舞着大扫把的清洁工。当中有哪些人在心中盘算再扫N条街就足以让孩子坐在明亮的课堂上?又有哪些人正在清扫已扫过N遍的大街?——而在他们前面往往会出现几对边赏夜景边嗑葵花籽的恋人……这些所有的宏观主质中,又有谁不为金钱折腰?
唯独我,正悠闲地品尝美酒。
我承认,我永远也体会不到挣钱的辛劳(尽管六年前曾有过,但经过岁月无情地冲刷之后,都洗干净了,不留一点痕迹。即使偶尔想起,也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现在的我,奉承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还活于世上一天,就非得做能供自己享乐的事。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快乐么?只是浮华之后,余下的却是空虚,和莫名的寂寞感。我就是不明白,我已拥有了要什么就买什么的金钱和不可一世的权力,但还是幽感孤寂?特别是被人打败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难道我真的那么脆弱?那么我这六年来究竟是变坚强了还是更加儒弱?而其间的快乐,我真得到过了?现在的我到底缺少什么?为什么内心会这么不安?
越想越觉得莫名的惆怅,于是举杯狂饮,借酒浇愁愁更愁。
红唇,烈酒,烦心,麻醉,直至三分惬意,七分痛快。
浑然间,出口外不知何时冒出一个1.85米左右的魁梧大汉,看上去不超过20岁。轮廓深刻分明的国字脸,俊郎且不失风度,一派大将风范。
只见其人身穿白色纯棉背心外套黑夹克,在这一白一黑的陪衬下是一双裸露的手臂。发达的肌肉代表着它的强健而有力;下身则是部队军裤和一双响眼的军靴皮鞋。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注意此人?但还是自顾自倒的独饮。
然而在短时间内未注意他的行踪时,身后却传来一阵鞋与地面撞击的响声。很富有节奏感地从远至近由小渐大地响起。
呵,军人就是军人,连走路的步履也是这么别出一致。
很快,有人从身后绕到我对面,然后一屁股坐下。随即,远处一服务员飞奔于前,手忙手快地将盘上十三瓶可乐往我的桌上乱摆一通。而他则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好像早已准备好了的一捆钱——全是一毛两毛的零用钱,且每张钞票都是脏而破烂不堪。于是拿钱之人连点也不敢点地奔回吧台,整个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约算了一下。从他进门到现在,整个过程历时十几秒,其间未说半句。服务员备酒比刚才为我备酒的时间快了二十几秒;备酒的瓶数比刚才为我备酒的瓶数多出四倍外加一瓶(我的是三瓶);买单的钱整整比我多了一捆(当然,我是免费的)。拷,比我还叼!
想归想,他还是自倒自饮起来,完全把我当作空气来呼吸。而此时正揪心的我也懒得理他,反正酒肯理我就得了。于是我们竞赛似的狂饮——我用的是杯子,而他根本就不用杯子。只见,他十三瓶十三口气,就把可乐全干掉,然后尿也不撒一泡就抽身离位直朝出口走去。看似有事实是无事的焦虑样,可能是真的有事?
望着几分钟前还有人坐在上面的座位,再一看自己手中还剩三分之一的纯酒以及桌上两瓶未被开盖的原装产口,心中不由一阵泄气。于是狠心一口气将瓶中残液一饮而尽,顺便赌气也学着前辈的喝法,两口气将其解决掉。无奈酒劲一上来就一个尽的说自己还没醉,于是又想要酒喝。而一旁早已心疼好酒被本人当汽水解渴的服务员,连忙上前劝阻:“先生,偶劝您不要再喝了,您已经醉了。再说,像酒这种害人的东西,喝多了是有损身心健康的……一心想省酒却忘了自己是靠这家酒吧养家糊口,于是戛然住口,警觉性地望向坐在吧台处的领班。
看完心虚之人的举动,我理解,也明白此刻他的心情。忽想起六年前为了保住送豆腐这一饭碗而不惜利用晨读时间去挨家挨户地敲门。呵我还记得四点钟未到就去敲客户的门,而迫使被狼狗追得满村子乱跑,直至箱中豆腐支离破碎……可当我满怀希望地将手中淋汗钱上交至父母的掌中时,得到的不是他们的赞扬而是听到某人的警告:你要好好努力读书,将来好为家里挣更多的钱。否则……那时的我是多么妄想听到出自他们口中的赞语,哪怕是一句评语。同时我也纳闷了?我这么早起床去送豆腐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多挤一点时间来背古诗!呵,可恶的语文,可憎的姚圣才——你以为我没看到吗?在我离去之前,那两个死老头还偷偷将我的血汗钱塞进你的口袋里。还叮嘱你不要让我知道,可我知道了!——我还没走,就躲在门外偷听。
想到此处,我看到服务员的脸色变得很差劲?——可能是被我的脸所呈现出来的表情感染了吧?
“小子,你的脸色不对劲,是不是该滚回去休息了?哦,对了,要是你家人还不马上替你找医生的话,那你就不必再为养家糊口的事,而不分昼夜地没命干活挣钱了。你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将来前面的路全堵死了,就可大摇大摆走自己的阳光大道。知道么?傻B。”
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语句之后,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无聊,于是也没意思再耗下去。
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迷团:“你知道与我同桌之人多少事就说多少OK?”同时快步走向出口,只是步伐有点不稳。
“他每个星期的同一时间都会坐在你那张桌子上喝可乐,然后总会在这个时候喝完准时离去,且每次都以脏兮兮的零用钱付完所点十三瓶可乐的账。付完就走,从未说过一句话,除了第一次来例外。” 听完之后,门的手把已被我握住。一拉,顺眼望向腕表——8点过5分,嗯,确切时间段应为8:00——8:04。
呵,我什么时候喜欢上推理了?
大概是从小时候被那小子诬陷的那一刻开始吧?
我满脸酡颜的样子,在想:难道这段时间就非得发生类似刑事的案件?唔,看来真的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