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天下,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的安危。”
“谁!”听到空气中的传音之法,狂怒中的我不禁为之惊愕。其中,更多的恐惧感来自于她的现身。
“是我啊,总与你作对的那个小丫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别碍手碍脚的,我正在杀人!”
不想见到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望着周围满是敌人窜动的身影,我猜测她可能是隐身了?但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糟了——道士的隐身法是不能动的!唯有立于原地不动方可隐身,否则——不动则已,一动全露。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戴上隐身戒指……不知大哥的伤势好了没?呵,黑暗魔王?
“你——你怎么啦?还有,你的脸?”
“呵,是不是成了丑八怪一个了?瞧,那只怪兽还误以为我是它同类呢!呀——我杀——我要让它明白自己所犯下错误的代价到底有多大!哈——”看到眼前这只丑陋的尤物就发火。
“呜……你不要这样好吗?这不是以前你的作风……”
怒杀中…“是!以前的我已不同于今日的我,现在,我已多了条伤疤!”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注重的是你的内在美而不是所谓的外在美。”
厮杀中…“内在美?”
“以前的你,虽然外表冷酷,但内心却是善良的。你还记得吗?刚入会时,初来乍到的你,竟为了保护一只小猪而跟一个级别高的魔法师大打出手……”
博杀中…“……”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
[菜鸟,快滚开!不然连你也一起挂掉!]
[不…不可以…我…不会让你伤害它的……]
[哼,真是找死的小杂种!连基本刺杀都不会的菜鸟也敢妨碍本大爷享受美餐?]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嘿…那就先让你尝尝被雷击的滋味吧!]
“当你倒下的那一刻,还不忘死死地抱住小猪!而我的心也是从那一刻起,被你偷去了。呵,你真是一个坏蛋。”
虚杀中(只避不杀)…“你就是那个扶我起来的小女孩?”
永远忘不了那段甜美的回忆,虽然短暂,但带给我的感动和震憾以及活下去的勇气,却是永恒的。这些年,我都无时无刻无不再想,因为那是我今生最珍贵的私人品。它早已在我心中扎根,永镂我心。
(哈,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孰不知那时的我已是三天未沾食物的活死人,而保护小猪的义务,理所当然是为了吃上一顿美味的红烧乳猪。至于本人宁死不放,舍身为猪的精神?那是早已掂量过的——电死总比饿死来得干脆点吧?且能在临死前啃几口怀里已被电焦的猪肉,也是蛮不错的!——笔者屁话)
“我知道,平时总与你唱反调,是我不对。我…我保证,今后一定改!求你了,不要再自暴自弃了,好吗?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疯狂厮杀的样子。”
刺杀中…“不想看,就给老子滚开!哈,你不知道吗?现在的我,才是我本来真正的面目。”
一席话让我意识到此地正是激战凶险的沙场,再看周围满是刀光剑影,我的心真的没理由不留余悸。如果她的隐身被暴露的话…不!她绝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不相信!快,快告诉我,你是在逗我玩的。是不是?”
拼杀中…“玩?你就知道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看来不让她快点离开此地真是不行了。
“我不相信。你在撒谎对不对?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奋杀中…“快走啊,你这傻丫头!”呵,这个梦想,不就是我曾经渴望过了么?可惜它距离我们太遥远了,远得连视觉都看不到,它注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走,我们一起走。就现在!”
力杀中…“啊,不要!不要乱动!”最不想看到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我真的不想再沉浮于江湖恩怨的杀戮中,真的,很累很累——只想与你在一起,背靠背,观赏夕阳落寂的美。”
激杀中…“不,不要——求你了!我不想失去你!”当本该属于你自己的爱情,转眼间将要离你而去时,心跳,真的会加快。那种感觉,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恐惧。
终于看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隐隐约约有透明物体在移动——正朝这边走来。糟了!行动会分神,进而无法集中精神力锁定,那隐身的身体,就会——暴露!
砍杀中…“站住!”猛地一声吼,直至透明人被震住。接着,换言道:“站在那别动,我马上过去!”
但一切都太迟了——没有精神力锁定的隐身术终于开始瓦解——身体,自下往上,慢慢地裸露在空气中。
狂杀中…“脚!”不行,我得再快点!太危险了——175米…
弑杀中…“腰!”千万不要让我恨自己一辈子啊——150米…
疯杀中…“头!”脸?我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正对着我微笑——但,万恶的魔鬼却在她背后狞笑——120米…
暴杀中…“不要毁灭我心中的梦想,你这魔鬼!”她背后的滚刀手想干嘛?提手?——不,这绝不可能!——举刀?——它不是被我方魔法师诱惑的宠物吗?——扬后?——难道它已叛变!——落斩……可眼前这些挨千刀的敌兵竟一个接一个地向我袭来——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她的微笑——天使般的笑容消失了——不!就差一点点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牵到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漩涡——相依漫步于云端——80米…
射杀中…“让开!不要挡我的路!呃啊——”虽然我和她之间还有障碍物,但我感觉没有。虽然我和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我感觉已经到了。
下一刻,我以浑身解数施展出野蛮冲撞。一刹那,我以超乎神速的绝迹赶到她的面前,不管眼前此人的花容惊貌。电光石火之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推开她(注:执刀的右手)。出于求生的本能,我用左手护住天灵盖。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但失去的同时又得到了某种东西。
随着一声脆响,左手臂无声地甩向空中——它,终于独立自主,永远脱离束缚。而这一刻,我才感受到失去它的痛苦,以前从未有过。
“不!不要——”花容失色的她终于反应过来。
“快走!”望着再次袭来的滚刀手,我再次向她咆哮。顺便一脚将其怪物踹飞。
“不!是我害了你,我现在要用精神力让你回复原状。”
“傻丫头,断了就断了,怎么可能再接回去?况且——”转眼望向不远处已被青铜兽啃得不成手样的左手臂“手再也不是原状了。”
“那,那就用我的吧!我的手绝对是完好如初。”
看着她那双软若无骨,洁白无暇的纤纤玉手“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可是……”
“闪开!”觉察到空气中流动的急剧,的我当机立断,连扑带滚,终于把她扑倒在地,滚到一边去。
果然,方才我们呆的地方,此时已成了一道裂缝。
“可恶的垃圾!要不是我的手离我而去,早就……唔——“一股撕心般的痛楚游遍全身。
“啊,你怎么啦?”
“你,你压到我痛痛的地方…”这才意识到我们多滚了一圈,自己倒霉被压在下方。
“啊,对不起对不起,痛吗?”说完,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爱怜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如遭电击,一时间全世界都停止了。
良久……“噢,不,不痛了,相反,还有点痒痒的感觉,很舒服。”
“那就多躺会儿吧!”语毕,陷入沉默,好像这里的环境本来就这般安静。可周围的生物分明正在激斗,而中间却是另一番韵味的二人世界。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感觉之中。
“仔细看,你那道伤疤,还真有点酷酷的感觉!”
“真…啊,不好!”我们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敌人的!
“……?”
“呃——”一见势头不对,立马翻为上方。剑,再一次刺进右胸——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感受这种刺激了。我永远忘不了铁器进入体内那一刹那冰冷的感觉,甚至能听到尖锐物没入肌肤的破皮之声。
“你……”欲言又止的神态甚是可爱,使我不忍伤她的心。
“庆幸,只是刺中而已,并没洞穿右胸。不然两个人被一把利剑连串在一起?呵,你说像不像烤羊肉串?”此时此刻,我只想看到她的笑容。
“呜…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动容的样子也挺可爱的,直叫人想入非非。
“我想……唔——”毫无心理准备的状态下,我承受了剑与伤口磨擦而过的痛苦。
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快,快起身!我为你治愈伤口!”边说边挣扎着想翻身。
“来,来不及了……我一让开,下一个…就是你了。”一见她来真的,我连忙用仅存的右手紧紧地环抱住她——耐心地等待下一剑的刺击。此刻,真的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掉,于是连摁带压,直叫她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连命都不要?”疑云重重的表情更是可爱。
“因为——你是我心中的梦想。”此句是我一生中最贴心的言语。
咦?怎么还没刺?日,都等得不耐烦了。(有时候,迟迟未到的预料结果更让人心烦)
不由转身回头一望,竟是佛像一尊?
“已经没事了。”说话之人绝对是冷血动物。
闻言,抬头一看,岂料看到的竟是悔悟的一举——迎面袭来的就是一脚!(如果我的头是足球,那堪称绝对是凌空抽射——射门!——得分!…我的是流鼻血。)
“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看来可以否定冷血动物这一类了——他会生气。
“魔印,你疯啦?龙翔天下身上还有伤呢!且……且为了救我……手都没了…!”
赤液法使:“兄,兄弟,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冲动……”
狂人使者:“日,你这厮还真够朋友!都快把我的下巴踢脱臼了…唔——”一股赤液夺口溢出。
心血天使:“龙翔天下,你……”
狂人使者:“没事。我的血太多了,所以吐出来排泄一下,以作调解新陈代谢之用——有利于血液循环。”
赤液法使:“我…龙翔天下,你杀了我吧!”
狂人使者:“哈——瞧你那副视死如归的熊样,怎么?称呼我为兄弟还怕我不把你当兄弟?呵,真是傻B一个。”
赤液法使:“嘿——我就知道你这人讲义气,绝对没话说!哦?你说是不是?梦幻星湛。”
心血天使:“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聊天?看,我们已被敌军盯上了!”
狂人使者:“怎么办?现在我们就算插上鸡翅膀也难飞了。呵,而此时的我连爬起身站稳都是痴心妄想的事。嘿…喂,靓仔,全靠你喽!”
奇了怪了,我方的军队全到哪去鬼混了?竟跑得一个不留!
赤液法使:“你兄弟办事,你尽管放心!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出卖你。”
狂人使者:“要是到了最后关头,我干脆自己投降得了。”
很多时候,魔印和我是一对活宝。
心血天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的军队全辙走了!”
赤液法使:“咦?梦幻星湛,魂不是让你守候在城门外伏击吗?”
心血天使:“我,我是因为担心…”(看我干嘛?)“所以才一个人偷偷潜进来。”
狂人使者:“那你们俩各自的部队呢?”感觉到某个人射过来的异光,真是不转话题铁定又得吃一脚。
心血天使:“此次战役,所有部队皆听命于军师发号施令。”
赤液法使:“此次战役,所有部队皆听命于军师发号施令。”
魂?你的作战计划究竟是什么?
疑虑之余,猛想起魔印先前的言行举止。他为何这般激动?愤怒又是从何而来?究竟为了什么而使其对自己动粗?难道!他也——
想到此处,不由望向梦幻心湛,这位美丽的天使。
心血天使:“龙翔天下,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怎么…?”话未说完,脸上早已半江瑟瑟,半江红。
赤液法使:“喂!你小子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说!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心血天使:“魔印,你在胡说什么?”
狂人使者:“呵,是你想歪了吧?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赤液法使:“什么问题~!”
狂人使者:“快背上我杀出一条血路,逃生!而梦幻星湛,你就快点隐身吧!”
望着四面八方逐渐逼进的豺狼虎豹们,虎视眈眈的样子,直叫我们这三只小兔乖乖们不晓得刻怎么办。末了,其中一只理智较强的残疾小兔跳出来发话。
赤液法使:“好吧,我们依计各自行事吧,但前提条件是——”
狂人使者:“?”
心血天使:“?”
赤液法使:“龙翔天下,你的体重是多少?”
狂人使者:“58公斤。但加上盔甲和井中月的话…起码超过500公斤。”
赤液法使:“那对不起喽,我帮不了你的忙。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本人只能承受500公斤重的物体,多一克也背不了。”
狂人使者:“这样啊,但我也好像忘了告诉你,经过本人少算一只左手臂及衣袖的重量之后,最终核算结果是,500公斤。呵,这次你这匹马,我骑定了!”
心血天使:“好了,你们有完没完?是谁告诉你们本大小姐不会使用[集体隐身术]?”
狂人使者:“没,没有!要是谁敢说?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心血天使:“呵,这才差不多。噢!慢着,等一下我们互通信息时,记得要用传音之法哦!”
赤液法使:“耶,天使万岁!终于可以不当马喽!”
随着三人诡异的消失,战斗号角不响了,战征到此告一段落。
只是,真的结束了吗?此场战役来得突然,去得莫名其妙,只留下一群败军面面相觑。还是,真如喋血煞使所言,敌人还未倒下那一刻起,战征永远都不算结束——笔者打一个问号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