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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雨打心湖,是最美的天籁

“鱼儿提问”

若你正身处平凡之中,你的心是寂寥黯淡还是多姿多彩?你可会从平凡的生活中找出最打动心灵的种种?

漫长的岁月里,总是平凡的日子居多,茫茫人海里,也总是平凡的人居多。路遥一部《平凡的世界》,让许多人看到了平凡的闪光,平凡,并不可怕,也不可耻,只要你不平庸,你一样可以光芒四射,活得幸福而无悔。

腊月的天,冷得干燥,就像空气中疑结着永不会融化的冰。走在街上,忽然觉得周围有了一种灵动,那是一丝带着甜味的温暖气息荡漾过来,仿佛使寒流也有了脉脉的涟漪。

已不知是从哪一天起开始注意那个卖烤地瓜的女人的。她也就三十多岁吧,全身都围裹在厚厚的棉衣里,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没有顾客的时候也是如此,仿佛心里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一样。不像她身前身后的同行们,即使笑也是满怀沧桑与无奈,偶尔还会和顾客诉说一下生活的艰辛。而她却没有,就如地瓜的馨香把她的心也变暖变甜起来。

常有两个小女孩出现在她身边,七八岁的样子,像姐妹俩,她们也不多停留,只是和那女人说上一小会儿话,便牵着手跑开。而女人也总是喊住她们,掀开桶盖,拿出两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塞在她们手上。几乎每天下班的途中都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暖意融融,让人徒生羡慕。

新年的前两天,我下班路过那条街,女人仍在将暮的街头站立着。此刻,那两个孩子刚刚拿着地瓜跑远。我说:“我要买两个烤地瓜!”女人便打开桶盖,说:“你挑吧!”女人的眼睛清明见底,我指着两个最大的,她却说:“这两个不行呢!我要带回去给孩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讶然问:“你不是刚刚给过她们吗?”女人愣了一下,笑着说:“哦,你说刚才那两个孩子呀!她们可不是我的孩子,她们的爸爸在前面拐角摆修鞋摊儿,腿脚有残疾,都挺不容易的。两个孩子跟我好,我每天都给她们烤地瓜,她们倒是越吃嘴越甜呢!”

铁桶里的热气扑散出来,女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我看见她发间戴了一只很漂亮的小发卡,一朵淡粉的梅花。见我看她的头发,她说:“快过年了,女儿送我的,说我戴上好看!”一种幸福与满足写满了她秀气的脸,那一刹那,冰封雪冻间都充满温情。离开的时候,我轻轻说了声“谢谢”,她微笑着点头,眼睛亮亮的,发上的梅花将我的心映亮。

我想,那样的一个女人,无论过着怎样平凡的生活,都该是满怀幸福的吧!所以,她并不平庸,因为她没有让平凡将心境黯淡,也没有让平凡把日子于琐碎中变得无奈而愁怨。

有一年,我在一个遥远的城市,住在城市边缘的一间租来的小屋里,隔壁住着一家四口,两个孩子只有不到十岁的样子,夫妇二人每天要蹬着三轮车去城里卖菜,日子过得很艰辛。我们都是最平凡不过的人,挣扎在生活的底层。那是一座老房子,下雨的时候四处漏水。挣扎在这个城市的底层,惟一能温暖我的只有心中的梦想了。

可是生活的厚重常常使梦想无处存身,在频频地碰壁之后,有那么一段日子我躲在小屋里不想出去,因为这样可以暂时躲避世事的残酷。一天我正躺在床上吸烟,外面又下起了雨,屋里开始滴滴嗒嗒地漏水,我也懒得起来,任由它漏去吧!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竟是隔壁的小兄妹俩,两人手里捧着许多盆盆碗碗。他俩一进来,立刻开始把那些盆碗放到漏水的地方,我在一旁惊奇地看着,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他俩忙完,男孩对我说:“哥,我一猜你就没接雨!”女孩也笑着说:“哥,一会儿就有好听的音乐了!”我问:“你们家也漏雨吗?”男孩说:“漏啊!我们每次都用盆和碗去接!”忽然女孩拉着我的手说:“哥,你听,音乐来了!”果然,雨水滴进那些深浅不一的盆碗里,发出一连串的不同的叮咚声,倒还真的有些像音乐呢!我惊喜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男孩说:“是爸妈告诉的,原来的时候我家一漏雨,我和妹妹就生气,想起同学家的房子又漂亮又不漏,便觉得自己家不好。后来爸妈就让我们听,说这是老天给我们的音乐!我和妹妹可高兴了,别人的房子再好,可是没有这种音乐!”说完,男孩自豪地笑了。

我的心一震,一直以为他们一家过着如此艰辛如此平凡的生活,心情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因为看惯了平凡人家的波澜不兴的气氛,所以认为所有平凡的人都是如此麻木。可是从隔壁的一家我却看到了一种温暖的希望,能从平凡之中找出欢乐来,那是最美的心境。虽然平凡,可他们从没有平庸过,他们的心中有希望和快乐,那是一笔无法比拟的巨大财富。

“我们可以功不成名不就,可以无过人之才,也可无惊世之举,但绝不可以不知为什么而活,绝不可以没有目标、没有责任感,绝不可以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无所用心。”一篇文章中的这几句话给我印象最深。是的,我可以平凡,绝不能心中没有美好的希望的温暖的热爱,否则,真的就是平庸了。

“鱼儿攻略”

平凡的日子里,平凡的生活中,只要心中有热爱,有希望,生命就不会平庸。因为我们有理想有追求,所以我们虽然平凡但不平庸,我们是通往伟大道路上平凡的奋斗者,我们在努力创造平凡生命中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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