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会将那么一两个至亲之外的人放在心底的最深处;这些人,或许会少言寡语,或许会滔滔不绝;或许他与你的性格完全相反,或许他和你志趣相投,或许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或许天各一方,却相互顾念。
这些人在女性的口中被称为闺蜜;而在男子的口中,他们叫做兄弟!
兄弟,他总会在你开心的时候,陪着你一起欢笑,在你失落的时候,陪着你一起伤身;他们总喜欢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在你我心中,有着兄弟那是最大的不得了。因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总爱和你一起喝酒,或者杯光交错,或者三杯两杯换盏;不管说与不说,好似一切都明白。因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知道你的最好与最坏,了解的喜好与厌恶;你不介意在他面前出口成脏,不介意在他面前原形毕露。因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当与兄弟聊天时,总喜贬你的好,笑你的差;而又让你毫不介意;看似嘻嘻哈哈,胡乱打闹,可每当兄弟有困难的时候,只要知道便会不遗余力;而当自己有麻烦时,首先想的却不是找兄弟帮忙,而是不能牵连。
一切只因为我们是兄弟。
人生最难生离别,再好的兄弟也会有离去的一天;所以当兄弟重逢之时,唯有一醉方能尽兴。
“干!”
“干!”
孙行与琴炉雪从酒馆一直喝到孙行的小屋,瓶瓶罐罐,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两人尤为尽兴;又跑上屋顶;看着繁星弯月,点缀天幕;细细品着三年前一起的喜怒哀愁;聊些小事,说写大话;乐在其中。
“嘭嘭!”
终于两只酒瓶在空中各自画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摔的细碎,开出两朵异样美丽的花。
“痛快!”屋顶上,琴炉雪对着长空黑夜,高声说道,“三年了,我琴炉雪没有一天想今天这般痛快过。”
“我孙行也一样!”孙行同样站起身来,对着长夜说道。
忽然,两人之间便是一阵沉默;终于二人还是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问道:“三年来过的怎么样?”
两人皆是一愣,忽而哈哈大笑。
“猴子,对不起!”琴炉雪突然停下笑声,低下了头。
“恩?”孙行疑惑的应了一声。
“三年前,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带最好的大夫回来治好你的腿的;可是我现在却是食言了。”
“你不已经看到了?我的腿,已经治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孙行摆着手,满不在乎道。
“我原本是已经给你找到大夫了;虽然不是最好的大夫,但是在大明首府,也是鼎鼎大名的……”随即琴炉雪话音一转,狠狠的说道,“都怪你个老混蛋,一声不肯的,大半夜的,抓着我就走;也不知道又在外头忍了什么事……”
“老混蛋?”孙行疑惑的看着琴炉雪。
“一个泼皮臭和尚!”琴炉雪,见孙行满脸的不解,这时候又坐下身来;语气中隐隐有些恼怒之意,“当年我去大明府的半路上碰到的。那个死秃驴竟然因为要吃我的一只烤鸡,那是死活让我拜他为师。”
“我当时是不同意的;可是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说什么,我骨骼惊奇,根骨奇佳之类的鬼话;然后愣是将我按在地上硬生生的磕了三个头;他**的;就没见过这样收徒弟的!”
“这个……”孙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而此时,琴炉雪的情绪似乎彻底爆发:“接着这没毛肥猪,就开始跟着我;堂而皇之的一路蹭吃蹭喝,更我去了燕京。”
“没毛肥猪……老不死……死秃驴……泼皮和尚”孙行是彻底无语了,这琴炉雪对他这个师傅的怨念到底是的有多大?这三句话连换了四个“敬称”还不带重复的。
“本事嘛,没有一样,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三年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都数不过来为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我三年的打拼啊,有近半的财富都进了他的肚子。”琴炉雪已经是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样了,此时楚楚可怜的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看的孙行忍不住发笑:“那他既然是你师父,总该教你点什么吧!”
“别更我提这茬,一说这个我就来气!”琴炉雪的脸上顿时一抹妖艳的酡红升起,愤愤的道,“你以为我近半的财富他是怎么弄去的,尼玛,他所有教的东西都是收费的;今天一个破口诀要我十个禅钵,明天一套破拳法要我二十个禅钵;不学还不行,完全就是强买强卖!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孙行摇头,确实没见过有这么当师傅的,徒弟是要他自己强收的;可是收了之后,教徒弟东西,竟然还要收费。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硬是要求我叫他师傅;不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一天给他一个禅钵就可以……去他个仙人板板的,他以为钵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老子辛辛苦苦赚来的好不?!;还有,老子从头到尾就没认过他是我师父好不!交个毛线”
……
孙行是彻底无语了。
“好不容易吧,我又是找人,又是托关系,终于在燕京找到一个愿意跟我来觉明城为你看病,医术口碑又好的神医了;可是头一天晚上,那老混蛋有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幺蛾子;连夜带着我就跑出了燕京城,就向觉明城来了。”
“我的神医啊……我的全部财产啊……我是一样也没带。”琴炉雪哀嚎不已。
琴炉雪话语虽然是愤愤不平,可是这写话,孙行依旧听出了三来琴炉雪一直记得他对自己的承诺,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双腿;虽然琴炉雪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不靠谱的师父给搅合了,但他孙行还是非常的感动。
孙行拍了拍琴炉雪的肩膀:“我这不是已经痊愈了?!神医什么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至于钱财,再赚不就好了?!”
“你知道那是多少钵钱吗?”忽然琴炉雪满是哀怨的看着孙行。
“多少?”孙行问的有些心虚,之前琴炉雪话里话外说的可全是禅钵。
“整整一千个禅钵,十个银钵啊!”
啥?十个银钵?那就是十万个梵钵,一千万个钵钱;自己一个梵唱片赚二十个钵钱;那就是五十万个梵唱片……孙行顿感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