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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梦的实现

说实话,能到美丽的海滨城市厦门潇洒走一趟,对于每一位北方人来说,的确是件神而往之的事,抑或是一件荣幸之至的事。

“五·一”黄金周刚过,5月8日,我们采访组一行4人就从泾源出发了,当天赶到西安。第二天乘下午4:20从西安开往厦门的列车。列车在《走进新时代》的轻音乐旋律的伴随下,如同一条巨蟒一样缓缓地爬行着离开了火车站,这时一位女播音员用她那自然亲切、清脆甜美的声音,致欢迎辞,介绍这趟列车行程的时间,所经过的地方等,随后以骄傲的口吻介绍起古都西安的历史和现在的发展状况。列车越行越快,驶出西安城之后,从八百里秦川向东风驰电掣起来。车上的人很少,每个车厢都是十来八个人,头顶上的空调嗡嗡地响着,给人一种极度宽松、凉爽、舒适之感。列车是提速的,在无缝钢轨上平稳地行驶,非常宁静。伴随着轻音乐,依稀给心插上了翅膀,有一种展翅翱翔的感觉。

5月正是初夏季节,是一年风景最好的时侯,车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果园、村舍和农田,绿得新奇,绿得耀眼,绿得醉人,绿得大气磅礴,这多少使人的眼睛有些应接不暇,瞅得时间长了,因而微微有点疲倦,但心情始终是愉悦的,甚至是兴奋的。正在此刻,六朝古都西安的辉煌历史已介绍完了,那首很好听的轻音乐也随之戛然而止。随后又响起了一首人们都特别熟悉的《春天的故事》,那甜润优美的女高音在列车里面轻轻地回荡着: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

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春辉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啊,中国,啊,中国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此情此景,猛然间听到这首耳熟能详的老歌来,由不得使人心境摇曳,备感亲切,春潮荡漾啊!

是的,“啊,中国,啊,中国,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我们在心里默默地跟上吟唱着,琢磨着,品味着,是那么的愉快和动情,甚至有点情不自禁。这首歌曲诞生于90年代初,刚一播出,一夜之间红遍了全国,在每一位听众心里都激起了无限的憧憬和美好的情愫,产生过强烈的震憾和海啸一样的冲激波,因为它唱出了全国人民的心声,唱出了时代的旋律和心声。至今听起来还令人心情激荡、振奋不已,尤其在开往厦门经济特区的列车上,使人禁不住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1979年,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作出一个重大决定,在靠近香港的一个名叫深圳的小渔村搞一个全方位对外开放的经济特区,吸收世界各种经济成分和先进的管理经验,创立新的发展经济的模式,最大限度地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建立一个高起点、多层次、全方位对外开放的试验区,也就是“对内搞活,对外开放”的样板,或者说窗口。经过一年多的运行,成效显著。

1980年10月,国务院批准厦门为经济特区,实行特殊的经济政策。1981年在岛内西北部湖里区划出2.5平方公里土地,兴办出口加工区。1984年3月,特区范围扩大到全岛。1988年4月,厦门成为计划单列市,赋予省一级的经济权。1989年5月,国务院又批准杏林和海沧为台商投资区。1992年,再批准集美区为台商投资区。至此,厦门形成多层次多方位开放的新格局。从此,厦门经济的发展步入了快车道。

据新华社2004年5月29日报道,自1981年福建第一家台资企业在漳州落户以来,台商在闽投资规模日趋扩大,截止2004年3月底,全省累计已批准台资项目7766个,合同台资140.84亿美元,实际到资100亿美元。

目前,福建上千万美元以上的台资项目有616项,5000万美元以上的台资项目有59项。同时,福建台资企业已从初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向精密仪器、电子等技术资金密集型产业发展。由于在闽台资企业的经济效益普遍看好,现有的台资不断增资扩产。

福州、漳州两个海峡两岸农业合作实验区已成为台商投资农业的热点地区。闽台贸易也稳步发展,台湾已成为福建第三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

就厦门而言,进入90年代以来,厦门充分显示出了经济特区的巨大优势,各项事业的发展都突飞猛进,凯歌高奏,经济增长更是迅速异常。2003年全市财政收入超过149亿元,约占全省的27%,而G D P只有760亿元,仅占全省的13%。也就是说,财政占比是G D P占比的两倍。无论按经济理论,还是按全国的大体状况,财政占比应该与GDP占比大体一致。也许会有不同,但是超过一倍,由此可见厦门的经济发展不同寻常了。

这些都是我们从网上获得的最新数字。

厦门是目前中国5个经济特区之一,并将逐步实行自由港的某些政策。

1984年1月下旬,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开始了对特区的第一次视察。1月24日至26日在深圳经济特区视察。1月26日至29日在珠海经济特区视察。离开前应邀题词:“珠海经济特区好。”1月30日邓小平为深圳补题词:“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落款时间特意写为“1984年1月26日”。

过完年,2月7日至10日,邓小平视察了厦门经济特区,并深情地写下了“把经济特区办得更快些更好些”的题词。10日在厦门植物园亲手栽下一棵大叶樟树。如今,这棵樟树高有9米多,树冠庞大,树下有碑文记录。

时隔8年之后,1992年1月18日至2月23日,88岁高龄的邓小平又一次南巡了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发表了著名的“南巡讲话”,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要围绕“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有利于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有利于提高综合国力”“三个有利于”,并提出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回答并解决了科学社会史上从未解决的新课题,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成为邓小平理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们瞻仰伟人亲手栽下的这棵大叶樟树,窸窸窣窣的硕大树叶,似乎在向世人讲述着这位世纪伟人昔日来这里视察的动人故事。

1994年江泽民总书记在视察福建时讲话指出:“要继续发挥福建毗邻台湾、华侨多、有经济特区、海岸线长和港口多的优势,促进经济既快又好地持续发展。”

厦门侨乡有着独特的历史因素,抓住了独特的历史机遇,正在建设现代化国际港风景城市,成为福建省甚至是全国经济建设和文明建设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她正以富饶和亮丽的风姿向中国和世界绽放着独特的魅力。

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

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春风啊吹绿了东方神州

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

啊,中国,啊,中国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捧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啊……

歌声带给我们的是无限的美感和遐想,歌声带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感动与渴望。我们激荡的心伴随着飞奔的车轮一起翻腾;我们燃烧的激情伴随着南下的列车一直向前,向前!

持续的激动时间一长,身心总要疲倦的,西安到厦门的这趟列车共需39个小时。行了一天一夜之后,我们都困得一塌糊涂,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车上的人已经很多了,显得拥挤不堪。睡觉已经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没养成在车上睡觉的习惯。眼下只有打牌或聊天才是打发时光的最好办法。

这时,在我们的对面坐着一位留着长毛的姑娘,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牢牢地吸引着我们的眼球,这不仅仅是那位姑娘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那秀外慧中的气质,与众不同的行为,在这各色人等中就显得挺特别,可以说有些卓尔不群。她一上车不是看报就是看书,她阅读得很快,也格外地贪婪。除了阅读,她就是睡觉,从不跟周围人交谈,好像其他人都是俗物,唯有自已高洁得一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从这些举止当中我们看得出她无疑是一名大学生,而且异常的单纯。因为她还没学会入俗,俗中透雅,方显成熟,才是大雅。后来她终于耐不住长途寂寞,便主动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经过相互介绍,我们算是认识了。她姓潘,名叫潘瑞梅,她果然是名大学生,在厦门大学国际外贸系,现在正读大学四年级。她是云南西双版纳人,怪不得她那么青春靓丽,这正应了“青山出西施,绿水出凤凰”那句名言。听说我们是去厦门搞采访的,她顿时便来了精神和兴致,有种相识恨晚找到知音的感觉,语言一下多了起来。也许她一路的确寂寞和憋闷的时间太长了,因此倾诉欲特别强烈,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完全是一种宣泄。

她一提起厦门大学,口吻当中就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与自豪,那种投入和忘我的境界,使你觉得作为一名厦门大学的学生是多么的荣耀。这情景让我们这些北方人除了对她暗暗的羡慕之外,不由得生出一丝忌妒来。

于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如数家珍,娓娓动人地谈起她为之骄傲的厦门大学来:

我们厦门大学环境非常优美,如果说整个厦门是个巨大的花园的话,那我们厦门大学就是个极其漂亮的袖珍花园了。校园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尉蓝色的大海,与台湾的金门岛遥遥相望,背倚的是五老峰著名的风景名胜区,是厦门的八大景之一,闻名遐迩的环岛路像一条降落在海边美丽的彩虹一般从校园门前飘逸而过。弘一法师执掌过的著名古刹南普陀寺与厦门大学仅一墙之隔,形成“古朴与摩登并存,小和尚和大学生为邻”的两种意境。我们厦门大学不仅自然环境美丽,而且人文环境也十分好,师资质量高,教学设施先进,学术气氛浓,治学严谨,学生们的学习都格外刻苦,好多教授的学术成果在国际上都居于领先地位。

这里我不妨谈谈鲁迅,因为他是全中国人民的骄傲,更是我们厦门大学为之自豪的事。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鲁迅先生就曾来这里任过教,至今学校还建有鲁迅纪念馆,校园里还有鲁迅巨大的塑像。走进纪念馆,每一件珍贵的展览品都在向人们昭示着这位伟大文豪的辉煌灿烂的文学业绩和学术成就,都在向人们深情地倾诉着那段难忘的历史。

鲁迅是1926年9月4日由北京来到厦门大学的,到1927年1月16日离开厦门去广州,在厦门大学共待了五个月的时间。在这五个月内,他根据自己的教学实践,先后写了《中国小说史略》和《汉文学史纲要》,这虽然是他新编的大学讲义,但后来正式出版,成为研究中国文学的基石之作。在教学的空闲时间,他还写了散文集《朝花夕拾》,同时还编定了杂文集《华盖集续编》和《坟》。除此之外,还校阅了青年作家冯沅君的短篇小说集《卷施》,青年翻译家董秋芳翻译的《争自由的波浪》。并且还帮助厦门进步的文学青年和学生成立了“泱泱社”和“鼓浪社”两个文艺团体,筹办了各自的文艺刊物《波艇》和《鼓浪》,面向全国发行。

当时鲁迅在厦门仅仅工作了这么一段时间,可竟然作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创作了3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可以这样说,他对工作严肃认真,对事业锲而不舍,对真理勇敢求索,对生命的倍加珍惜,这是留给我们厦门大学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值得我们永远学习和汲取,他像一面猎猎旗帜永远高高飘扬在我们厦门大学的上空,号角一般激励着莘莘学子为追求科学和真理而奋斗。

总之,我们厦门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海滨城市,当你一脚踏进去,肯定会被陶醉的,这里不仅有迷人的山光水色,而且人文景观也十分丰富,1988年厦门被列为全国十大旅游区之一。鼓浪屿——万石山被列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这里是宋代科学家苏颂的故乡;是民族英雄郑成功挥师东征、驱荷复台的基地;是抗击英国侵略、以身殉国的爱国名将陈化成的故里;是倾资兴学扬名中外的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的桑梓;这里是妇产科著名专家林巧雅的出生地,还是一批享誉海外的体坛名将、科技名流、艺苑名家的故乡。集美学村、音乐之岛鼓浪屿举世闻名。真可谓处处可以赋诗,景景皆可入画。古人称赞厦门是“锦绣烟花自一洲,无边风景似杭州”。我回到学校以后,如果能腾出时间,一定免费为你们当向导,让你们玩个痛快,玩个尽兴,玩个恋恋不舍!

潘姑娘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话,她的口气很像是在为厦门的旅游作广告,可哪能呢?她也许是太热爱厦门了,这种情感完全是真实的,是一种由衷地表达。我们都被她充满激情的介绍感染了,或者说的确被打动了。我们很幸运这次旅途能遇上这么一位热情似火的女大学生,为此我们感到特别高兴。我们很希望到厦门以后潘姑娘能真的为我们做向导,可去了以后由于忙于采访一直没顾上和她联系,这当然是后话。

夜深了,我们都有种浓浓的倦意,后来一个个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我们都在做着一个梦,那梦极富诱惑力,充满了馥香浓郁的玫瑰色彩,那便是美丽的厦门了!我们蒙蒙眬眬地断定。

当我们一觉睡醒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过车窗,目力所及的地方全是青纱一样稀薄透明的晨雾。再仔细看,铁路两边是各种各样的花卉和一大墩一大墩开得满身是花的夹竹桃,上面挂着丝丝缕缕的雾气,花朵和叶子上坠满着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的露珠,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使人微醉。远处是棋盘一般的农田,里面有一片一片的香蕉树和不知名的绿色庄稼,再往前看有一些疏疏落落的椰子树,无庸置疑,这些都是热带和亚热带植物。透过椰子树,是灰蒙蒙的一望无际的大海。直觉告诉我们,这大概是厦门了。正在这当口,列车播音员用清脆柔和的声音说:厦门车站快要到了,请旅客们作好下车的准备。我们的心都禁不住狂跳起来,旅途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每一根神经依稀都渗透了兴奋和激动。

呜啦,我们终于到厦门了!

我们当中有一位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引起了周围人一片开心的笑声。

出了火车站,住厦门的宁夏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那里,小车一驶入车水马龙的大街,我们的心情随着飞转的车轮翻腾起来,眼睛左顾右盼,忙个不亦乐乎。

厦门太美丽了,她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美丽!这个南国的岛屿,怀抱着郁郁葱葱的山岭,环绕着茫茫苍苍的大海。正是初夏季节,岛上是一派鹅黄和新绿,相思树、夹竹桃、凤凰树,正在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春天的气息。在一棵棵高大的榕树底下,在衬托着一望无际的翠绿色的背景中间,有一片一片地毯一样的绿绒绒的草坪,一簇簇红黄相间的龙舌兰,像竖起一把把尖利的短箭,给大自然增添了挺拔和威武的气慨。鳞次栉比形态各异的现代化摩天大楼靓丽无比,目不暇接,令人眼花缭乱。而天空竟像是透明似的,太阳光投在海面上,投在大地上,投在山崖上,把一切照得亮亮堂堂,纤尘不染。

厦门,太雅克西啦!

我们当中有人又高兴得冒出了那一句有名的新疆维吾尔族语,霎时又惹得大家一阵开怀畅笑。此刻,用这样一句颇带有摩登意味的话来赞美可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

厦门是国际花园城市,她大有大的美观,小有小的微妙,一切都按人的视觉效果、审美要求,力求使城市规划、城市建设和绿化最大限度地服务于人,满足于人居住环境、休闲娱乐、旅游观光等多种层次的需要,是一个极富人性化的城市,“以人为本”的建设理念在这里体现得非常突出。因此被联合国人居署评为国家级园林、卫生城市;世界第二位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人民日报》2004年9月23日报道:近日,联合国人居署授予中国厦门市政府2004年度“联合国人居奖”。

厦门迷人的风光和名胜古迹令我们倾倒、令我们着迷和陶醉。细细梳理一下,可以用这样几个字来概括:先是醉氧,因为这里海平面低,可供人体吸收的氧气十分充足,从大西北高海拔区来的人到这里像是进了氧吧一样老睡不醒。接着是醉景,厦门处处皆美景,用充满“诗情画意”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因为这里优美的山光水色均可赋诗入画。后来是醉情,来到这里凡是我们接触过的厦门人都太热情好客了,文明程度、文化品位都非常高,人情味儿十分浓厚,岂有不醉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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