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皆震,随即老鸨急急忙忙从后赶来,含笑赔罪:“哎呀,扰了几位爷兴致,着实这位玉公子说是俞爷的朋友,坚持上来找人,当真拦也拦不住啊。”此话说真却假,老鸨袖里现在还揣着那沉甸甸的钱囊,到底不过表面客套。
“你朋友?”明郡王世子虽无断袖之癖,但乍一见那少年,愣是神魂飘荡半晌,几乎犯起痴来,尤其那一把盈细小腰,哎呦……
容欢还当自己眼花,简直不敢置信:“你……”
且说这白衣少年,可不就是幼幼乔扮的么,她一眼便瞄见临窗的某人,气得柳眉倒竖:“你果然在这里!”
“那个……”明郡王世子瞧她居然识得容欢,更是一头雾水。
容欢震愕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幼幼气道:“你能在,我怎么就不能在!”
容欢何等聪明,略略一想,便明了缘由,回头非得好好惩戒这个吕淞不可,又想到她女扮男装,出入这种风尘之地,迅速沉下脸:“简直胡闹,赶紧给我回去!”
“我偏不!”幼幼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背着我来这种地方,你忘记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了吗!”
容欢面容微微抽搐。
“唉,我说你们俩到底……”
明郡王世子刚一开口,却被二人同时扭头喝斥:“你闭嘴!”
容欢继续道:“你先给我回去!”
幼幼声带哭腔:“不行,这件事你非得跟我说清楚了,不然,不然我就带着宝儿离家出走!”
容欢头都快爆了:“你这真是疯了!”
幼幼顶嘴:“我可不是疯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明郡王世子赶紧上前劝架,刚要触及幼幼的衣袖,幼幼却吓得跳了开,“你做什么?”
明郡王世子还没回过神,已被容欢一把推开。
“别给我碰她!”瑜亲王面若寒铁地警告,随后拽着那人下了楼。
明郡王世子满脸迷茫地站在原地,他、他大概是喝多了吧?刚才他好像看到容欢在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而那男人,说是男人又不太像男人,这到底是……
噢,他摸摸头,他可能真是喝多了。
且说容欢拉着幼幼一路出了燕春楼,乘上马车,面对某人眼泪汪汪的眼神,他叹气:“我只是去那里喝酒,其余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