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突然哑口无言,觉得此时此刻的容欢,就像一头卸下戒备,脆弱而无助的孤兽,她呆愣之下,嘴角却渐渐浮现笑意,有种大难过后重获新生的温暖幸福,本该是他安慰她才是,结果两人却相互调换了位置,笑着讲:“我不是没事啦。”
许久,容欢沉沉开口:“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纵使他没抬头,幼幼也能感受到他言辞中压抑的怒火,心头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不简单,疑惑着究竟是什么人欲要设计陷害她?
容欢办事的效率很快,不出三天,袭击幼幼他们的那伙人贩就被全部擒拿,送往衙门严加审问,据说为首的高壮男子被送去时,半张脸颊都是肿大浮青的,似乎是硬生生遭人一记暴拳,模样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抓到盛伯了。”到了第五天,容欢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阴沉得足能滴雨,转首吩咐姜总管,“把人带进来。”
幼幼本以为进来的人是盛伯,可当看到是小双跪在他们跟前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容欢声音无波无澜,听上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盛伯已经如实交代,是你给了他一大笔银票,主使他将王妃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离开京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原来盛伯去年染上赌瘾后,便动辄在赌窟里晃荡,近来更是欠下一屁股债,媳妇跟他日子过不下去,干脆带孩子回京郊的娘家住去了,盛伯受不住银钱诱惑,办完事后,本想带钱逃走,可又不甘心把儿子留在妻子那里,遂偷偷溜了回来,恰好就被守株待兔的衙差们逮住了。
“奴婢没什么要辩解的。”小双神情出乎寻常的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眼睛一直凝着容欢,似乎在最深处,涌动着那股痴情眷恋。
容欢面无表情,桃花长目略微眯起,启开薄唇:“这段日子你不吃不喝,故意伤身害病,我明知不说,本是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罢了,可惜结果叫我大失所望。”
小双怆然一笑:“奴婢明白,王爷已经给奴婢选定好归宿,哪怕离开王府,今后的日子也是只好不差的,可是……小双一点也不想离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