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似惊雷般突兀炸响,让幼幼既是出乎意料,又有些措手不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没想到容欢会主动提及小双的事,上回在西园赏梅,正是由于小双的出现,使得彼此还闹了一场不愉快,老实说,幼幼一点都不喜欢小双,就像一根细小的刺头扎在心上,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似乎扎得越来越深,直至现在再提,已经有很深的痛感了。
她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冷氏秦氏她们还留在王府,她是否能容忍至今?为什么当初容欢遣散所有姬妾时,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其实她知道,自打她跟容欢关系和好后,容欢再没去过小双那里,可那个人还是横在彼此之间,让她始终无法完完全全接受容欢,但现在既然他主动提出,幼幼当然喜闻乐见,说她贪心也好,不切实际也罢,她就是希望他心眼儿里只有她一人,她,他,宝儿,他们是一家人,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好。”她不假思索地答应。
或许是她这次答的太痛快,不若以往漠不关心的态度,倒叫容欢微微吃了一惊,继而笑着低头,跟她亲昵地蹭蹭鼻尖。
事后,瑜亲王险些误了早朝时间,匆匆忙忙地穿衣洗漱,而罪魁祸首在帐内看着他近乎狼狈的样子,跟大仇得报一般咯咯大笑,不过没笑几下——
嘴巴被狠狠啃咬一通,某人才酒足肉饱地离去。
等到容欢休沐那日,天气好得出奇,好像知道他们今日要出门一样,一路上,幼幼陪着宝儿唱歌,小鱼歌,采花歌、泛舟歌、燕儿飞飞歌……好多好多,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唱,后来宝儿要容欢唱丫丫歌,容欢绷着脸死活不答应,幼幼想到当时他唱歌的表情就一阵好笑,连忙附和:“唱嘛唱嘛,我也想听,宝儿告诉娘,爹爹唱的是不是最好听?”
“是!”宝儿十分配合的点头。
幼幼也学起容欢那一套把戏来:“娘都唱过了,所以也该轮到爹爹唱了,否则爹爹就是耍赖皮了对不对?”
“对!对!”宝儿朝容欢做出羞羞状,“爹爹耍赖皮!爹爹羞羞!”
结果瑜亲王被闺女弄了个大红脸,幼幼没少幸灾乐祸,等抵达广碧苑快下车的时候,幼幼突然被他扯住袖子,就瞧容欢皮笑肉不笑地道:“公玉幼……今儿个你可得意了啊。”轻轻凑近耳畔,“别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幼幼登时打个激灵,没料到这家伙这么记仇,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嘛,见他说完后嘴角上翘,一副等着晚上品尝大餐的模样,幼幼颇为不屑地切了声,能有什么法子?不就是在床上欺负她吗!不过一想到他那股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狠劲儿,难免心里打鼓,不得不说瑜亲王这个警告还是蛮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