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容欢打横抱起她,搁在自己膝上坐下来。他特别喜欢这样抱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小宝宝,怎么抱都抱不够。
“没事……”幼幼忙敛起思绪,朝周围望了望,“宝儿呢?”
提及孩子,容欢的神情总是最温柔的:“刚才玩累了,被我抱回房哄着了。”
以前幼幼顶不乐意被他这样抱在怀里,但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现在的她居然十分适应了,还本能地朝他臂窝里钻了钻,像只懒洋洋的小猫。
“是不是累了?”容欢俯首吻吻她的额心。
幼幼摇头,过去一会儿,忽然开口:“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嗯,你说。”容欢洗耳恭听。
幼幼深一沉吟,随后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我想见见娘。”
容欢显得出乎意外。
这段日子,幼幼常常会思考许多事,她住在凝思园三年,过着与世隔绝般的日子,如今想想,她就仿佛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庞大的蜗壳里,拒绝一切,忍受着孤寂与寒冷,直至有一天,一缕阳光照透进来,而宝儿就是她的阳光,是她生命里遗失的那部分,当她开始想要拼命地抓住、感受时,这个蜗壳也在开始四分五裂,直至她懂得这是哪怕舍弃性命也不可失去的珍贵时,她便一步一步走出霾影,学会要去接受外面的一切了。
她刚想开口解释,但被容欢用食指轻轻抵住,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答出一个字:“好。”
他隽美的脸庞凑近过来,幼幼本能闭上眼,叫他深深吻着,小脸跟发烧一样染个彤红:“你别……大白天的,当心被人瞧见……”
“小傻瓜,哪有什么人啊。”容欢亲昵地用手指刮下她的鼻尖。
幼幼恍悟,难怪刚才一直不见习侬掬珠的人影,原来全被他轰走了,迅速绷起脸拒绝:“不行。”
孰料容欢迸出一句:“你不是都完事了吗?”
幼幼意外他竟对自己的小日子了若指掌,昨天她才完干净,今天他便惦记上了。她简直又恼又羞,恨自己怎么不多来些日子,秉着绝不能让某人得逞的态度,坚决道:“你休想。”
“好卿卿,我都等多少天了,你不知道这五天,就好比五年,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