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反唇相讥:“那你呢?我是你丈夫,你脑子里想的是谁,念的又是谁?你扪心自问对的起我?”
幼幼猛然一震,脸色呈现不自然的苍白,启唇吐出两个字:“荒谬!”转身就要走。
但容欢旋即从后追上来,抓住那只玉腕,将她扳过身直视:“怎么了,被我说中?不敢承认了?”
他满目赤红,好像染着血一样,浓浓的,殷殷的,恨不得流淌出一地红色,看起来分外吓人。
幼幼被他握得手腕咯咯作响,疼痛欲裂,极力忍耐着开口:“你今晚撒的什么酒疯?”
容欢仿佛早已看穿了她,寸步不让地逼问:“你说啊,是不是不敢承认了?还是非要我拿出证据来?”
幼幼根本不想跟他辩解:“简直不可理喻!”
大概是这一刻,她眼底的厌恶暴露无遗,容欢忽觉胸口是那么痛,那么难以遏制,是饮下再多再多的酒、用再多再多的酒精也无法麻痹的痛。
“好……”他深深笑了,放开她,跌跌撞撞往妆台走去,拉开紫檀木矮柜的末层抽屉,拿出一轴画卷跟一枚锦匣。
“今夕何夕,只愿安好……”他念完上面一行小字,讥嘲地笑了两声,便狠狠将画中女子撕成四分五裂。
幼幼呆若木鸡地立原地,看着那幅一直被她小心翼翼珍藏的画卷,变成无数碎纸,宛如漫天小蛾在他周身零零星星飘落时,才终于醒悟到他做了什么。
当容欢继续打开锦匣,拿出那柄月色榭兰藏香纨扇,幼幼脸上呈现从未有过的惊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幽兰客就是孟瑾成的自号,那柄扇子的由来……其实,他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意识到什么,她害怕地打着哆嗦,脱口念出两个字:“不要……”
那柄月色榭兰藏香纨扇,是瑾成哥哥当年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是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也是……也是唯一的一份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