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日归宁,幼幼显得一脸兴奋,翻箱倒柜,思付着该带些什么回去好,结果习侬进来见她收拾包袱,可是吓了一跳,这又不是搬东西回娘家,好好的收拾什么包袱?经她提醒,幼幼脑子才转过弯,明天只是前往公国府拜谒父母,并不是回家……心头有淡淡失落。
晚上容欢沐浴完毕,留在暖阁看书,幼幼洗完澡便径自睡下,连容欢何时上的床也不知道,一夜无话。
第二日幼幼与容欢回门,乘挂王府徽帜的六驾马车,随华丽仪仗迤俪而去。比及丰国公府,以丰公国为首,闵氏及一众儿子儿媳亲戚立在门口迎接。
“娘……”幼幼甫下车,便忍不住鼻尖泛酸,眼眶里含着一包热泪滚来滚去,恨不得像小猫一样钻进母亲怀里。
闵氏顾及礼仪,并没有拥住奔来的幼幼,只是立在原地,不时用帕子抹抹眼角,见幼幼衣饰富贵得体,神采奕奕,多日来悬着的心总算踏实落地,她望向幼幼背后,容欢面朗神俊,英气勃发,迎着天光,当真如俯瞰普世的天人一般。他满眼宠溺地凝着幼幼,当察觉闵氏的注视,方掀睫轻移,微微颔首,闵氏也点头示意。
“三哥!”幼幼把几位哥哥都唤了一遍,尔后看向欣喜欲泣的公玉煕。
公玉煕觉得才几日不见啊,幼幼似乎变得更美了,那眉儿那眼儿那嘴儿,直跟玉雕大师穷尽心血所刻画出来的一般,无从挑剔,即使柯英婉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女子,但自家小妹永远是他的心头宝,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他真想同以往一样,掐掐那张小粉面,奈何她如今贵为亲王妃,身份有别,不能再当众打打闹闹,有任何亲昵举动了。
不过兄妹二人颇为默契,趁一群人进入国公府的时候,赶紧凑到一块说了几句悄悄话,公玉煕压低声问:“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做哥哥的果然都是护犊子,把妹妹当小鸡一样护着,少根羽毛都不成。
幼幼嫣然一笑:“没有啦。”
公玉煕一本正经:“总之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三哥,三哥一定替你教训他。”
他说的义正辞严,却听得幼幼暗自偷乐,刚刚还瞧他跟容欢言辞热切恨不得称兄道弟的模样,才不信他敢真的跟容欢动手。况且现在她知道容欢也是常年习武之人,骑箭且精,平时很容易被他散漫不羁的外表蒙骗,倘若动起手,幼幼还真担心公玉熙能不能占上风。
容欢被丰公国以及府上男子邀去宴饮,幼幼则随诸女眷来到闵氏的玲秀院说话,如今她是瑜王妃,穿戴配饰无不讲究,那些个亲戚瞄着幼幼身上的珠翠、玉镯、金累丝头面、衣领花纹、鞋尖珍珠,简直眼珠子都直了,羡慕不已,纷纷叹着好福气,闵氏知女儿不耐烦跟她们客套寒暄,稍后便将人都支走,余下彼此说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