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看着,可能是鲍小双。你认得不?”
“鲍小双?认不太清。”鲍金东说,“看见人我兴许认得,村里小姑娘多,名字跟人我经常对不上号。”
“你说,这事儿可咋办?”
“什么咋办?”鲍金东说,“关你啥事?还是那女的有啥问题?”
“鲍小双,是后村鲍春平家的小闺女。”姚三三好心地提醒他。鲍金东终于哦了一声,咂咂嘴。那啥,鲍春平不是跟他一个辈儿吗?
“金成这小子真是会挑,搞上侄女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晃悠着,很快就到育苗场了。鲍金东一边掏钥匙,一边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看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这小子掖得这么紧,同姓不说,他也知道差辈份呀!”鲍金东没好气地说,“这怎么行?”
“早出了五服了,他俩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本家同姓,插班辈儿,你以为旁人能跟你一样想?”鲍金东说着打开锁,推开大门拥着姚三三进去,一边说道:“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呗。”
金远婚礼过后,鲍金东随后又匆匆返回省城,除了捎上一车货,他把姚三三也捎上了。金远喜事办完了,姚小改的预产期还有一阵子,家里泥鳅出货的事情也没啥难办的,姚三三早就安排妥当,装车送货就行。他可不是要把人拐走陪自己吗!
生意顺利,姚三三自然也想去看看。如今泥鳅已经销售了一半,姚三三竟开始惜售了,不是她奸商,天越冷,泥鳅越缺,南方也有养殖的泥鳅运过来,然而一看就比较肥胖,不是野生状态养殖的,反倒比不上他们这越冬饿瘦了的泥鳅,价格差了不少。等到春节前,这泥鳅价格还要往上涨,到时候手里货不足,岂不是憾哉?
再说运去的几车黑鱼和鲫鱼,因为都是大水库养的,野生的品质,渐渐也卖开了。泥鳅每天供应的量限制一下,也影响不了门市的生意,反倒显得他们的泥鳅比较吃香。
说着话进了腊月,鲍家的泥鳅本来暂养在育苗场的水泥池里,如今过了秤,三千四百多斤,运来了。姚三三便跟鲍金东商量,鲍家的泥鳅,总不能按着他们收购的价格来。
“挣谁的钱,也不能挣咱自家人的钱啊,咱批发出去,眼下是十四块,就给他们按十四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