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浅紫色的窗帘,给屋子里送来一片温柔和煦。姚三三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人两眼灼灼地看着她,带着微微的笑意。
然后,她踢了他一脚,而他,吻上她。
“坏蛋!谁批准你了!”
“孤男寡女。”鲍金东笑,“你主动的。”
无赖!
她洗了澡,不过是钻进被子里想换衣服;有些冷,她不过是想捂一会儿再找衣服穿;然后,捂着捂着懒得动,怎么懒洋洋地就睡着了!
“胡说八道。”姚三三真想钻进被子里,再也不要露脸了。
“你主动的。”鲍金东轻笑着重复,“你那样,我要是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了。”说着,便又不能安分守己了。
“咱们,起来吧……”
“起来做什么!”
“不起来又能做什么!”姚三三可怜巴巴地躲开他,告饶,“起来好不好?我饿了。”
昨晚上根本都没吃的米粥、馒头,脆嫩的酱瓜,这就解决了不知算是晚饭、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吃完了,姚三三懒懒地进了房间,看看乱七八糟的床,皱皱眉头,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整齐的新被子新枕头,她满意地扑上去,补觉。
有的人便也有样学样地跟进来,挨着她躺下。
“三三,找个时间,咱先把喜事办了吧。”
农村人认可婚礼,只要办了喜事,便是大家眼里合理合法的夫妻,至于结婚证,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当地农村不少的年轻人,也都会提前办喜事,够了年龄再去拿结婚证。那年代户籍管理相对也松,甚至有的夫妻,一辈子根本就没拿过结婚证,照样生儿育女过一辈子。
鲍金东此刻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不行啊。”姚三三趴在被窝里,嘟嘟囔囔地说:“这阵子本来就忙,眼下家里还有两场喜事呢,我大姐的孩子送米子,办满月酒,你弟金远结婚,赶在春节那阵子,我二姐又该生了,又是一场喜事。”
鲍金东两手枕着头,想了想说:“要不,就稍微等等,我还不是怕,怕你跟那谁似的,挺个肚子当新娘,穿不了漂亮衣裳啦!”
“应该不会吧……”姚三三一想,不担心,那啥,才过去的吧?
她不担心,鲍金东却不能不担心,两人年轻,她也才过了十八岁,正忙于创业呢,他肯定不想太早要孩子的。
今天不会,不代表往后啊,鲍金东有些无耻地想,往后他会小心的,至于她怎么想……有些东西,沾上了是戒不掉的,只会一天天更上瘾,人之常情,何况他这饿了二十几年的糙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