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仓行云的话,汤达业与秦天娇对望一眼,秦天娇暧……昧地冲水玉烟笑了笑,道:“水宫主好福气,竟得仓少主用心良苦,这仓少主,可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啊。”
仓行云是白痴吗?这不明摆着陷害她!
水玉烟不悦地瞪了一眼仓行云。她素来不喜张扬私事,任由他人以讹传讹,江湖中人越是怕她,她越是减少麻烦上身。
他这一张扬,可不就叫她活生生的成了箭靶。他对她用心越多,想抓住他弱点的仇家,就越是想方设法拿住她好威胁他。
她心下一阵埋怨,暗叹自己未来的日子绝不会太好过。
仓行云却是微微扬了扬眉看着她,唇边笑意落到实处,好似在说:“你胆敢说一个不字看看!”
他不早日给她身上贴上黑煞门的标签,就怕被人捷足先登啊,眼前不就正有一位虎视眈眈的情敌么?
水玉烟生怕仓行云扯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她无奈别过眼去,冲汤达业秦天娇清冷一笑,道:“早就听闻汤门主对夫人珍爱非常,今日但见,果然啊。”
语罢,不等其他人开口,她不动声色地打蛇上棍,道:“我与仓少主本是闲游,不该妨碍了贵派的买卖,汤门主与夫人无须诸多礼节,放我俩随意吧。”
她是一个重视实用的人,既然仓行云说也放出来了,她再否认也只是欲盖弥彰,她本是探探风头而来,不如趁机脱身。
她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知道人家要浓情蜜意独处,你俩就别不识相地前来碍事了吧。
萧白微微转头看她,又看了一眼仓行云,端起茶杯默默掩去唇边的僵笑,没有言语。
汤达业与秦天娇见她如此说,对望了一眼,也不好挽留。
汤达业眯眼笑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也不好打扰二位,若有吩咐,但请千万不要客气。”
秦天娇再补充了一句:“今儿个晚上,请三位千万要来,敝夫妇会派马车过来接几位。”
三人神色各异,并不反对。
飞莲门二位龙头离去之后,水玉烟与仓行云后脚便出了客栈。
站在街道正中,她看着沐浴在晚春日光下的招牌,门楣上头简单地刻着“鸣芳行”三个字,两边左边挂着“千古流芳”四字牌子,右面牌子上书“妙手回春”。
仓行云走在她身侧,随着她举步迈进门槛,左右望了望。
这医馆左边是一组药柜,右边摆放着一排椅子,大夫的诊台在里边。
仓行云尾随其后,看着医馆内寥落的几个人,颇感有趣地道:“看来这景康镇的病人真少啊。”
水玉烟轻笑,道:“你懂什么?春夏之交疾病多发,无论哪儿的病人都不会太少。”
只不过在她的动作下,这鸣芳行看不起太多病人。这个镇上尚有另外的医馆,虽然小,此时的药材存量也绝对比鸣芳行来得全,在她的安排之下,这鸣芳行非但赔了钱,还失了信誉啊。
听到她略带眉飞色舞的轻笑,仓行云挑了挑眉毛,道:“你有什么打算?”
看她的样子,绝对不只是来看看的。
水玉烟却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身掌柜打扮的人走上前来,有礼地问道:“请问二位是看病或是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