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籴?”
身后传来二姐的叫声,奇怪,怎么不像平时母老虎似的喊叫,听起来怎么这么温柔和感伤?
温柔?
感伤?
没搞错吧。
“小籴,你怨不怨爸妈从小把你当男孩子养,怨不怨我和姐姐从小对你的严厉和坏脾气?”
顿住的脚步让周围没了声音。
“二姐,说什么呢?”小籴转过头,笑看着盼籴,“这次任务完成后,我就回家好好歇歇,好好陪陪爸妈,咱们一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转身便走。
搞什么啊,手机不开,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始了,人却不知道哪去了,这个“男人婆”孙小籴,黑砜咬牙切齿的不断嘟囔着。
“总裁,孙小姐说请您下楼,去豪富饭店,车子就在楼下。”
终于露面了,心里顿时轻松了,咦,等等,心里轻松?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很紧张吗?
紧张什么?是因为没有保镖在身边而紧张吗?
还是因为没有“男人婆”在身边而紧张?
我需要保镖吗?不需要。
那么我是在紧张“男人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左腿是,右腿不是,齐步走,左,右,左,右……
等等等等……
美女?在我的车旁?难道是……等我?
哇塞,瞧那身段,瞧那腰条,瞧那香肩,瞧那眼神……眼神?
好熟悉啊。
有问题,熟悉的感觉肯定有问题。
“请问这位小姐,这好像不是你的车吧。”
黑砜很有礼貌的弯身致礼,呵呵,见到美女心情就是好。
被称为小姐的高贵淑女倚在车门上没动,斜眼冷冷的看着黑砜接下去怎么演。
唉,这年头美女怎么都这么没礼貌啊,黑砜心里叹了口气,绕过车灯,径自将车门打开。
咦,不对啊,“男人婆”在哪?刚刚不是说在楼下等我吗?怎么没看到呢?
熟悉?熟悉的眼神?
火速开车门,瞪着眼前的美女,“你…你……”
“说不出来就别说,真费劲。”
“孙小籴?”我的眼珠子还在眼眶里吧,黑砜不敢置信的拿手摸了摸。
“今晚那帮人会混在宴会里偷袭你,警局的消息,很可靠。”
“喔,可那与你的着装有关系吗?”
黑砜盯着小籴瞧,真没看出来,“男人婆”竟然是个大美女。
“当然有关系,我的这身着装他们就会认为我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就会减少他们的戒心,这样事情就容易办得多。”
对于黑砜的直视,小籴很不舒服,可脚底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这样啊,好吧,那我就将就一次让你当我的女伴吧。”
一边是怒目相瞪,一边是窃笑不已。
“你怎么不上车啊?”
“等你呢。”
等我?乖乖,不是吧,“男人婆”穿上女装就是个纯女人啊。
“看什么看,穿这个破高跟鞋走不了路啦,等你扶我,没看见我倚在车上吗,再晚点我就摔到地下去了。”
高八度的嗓音让黑砜赶紧抱头———狂笑不止……
黑色的BMW行驶在台北的街头,车内,小籴不断的用手揉着双脚,两只高跟鞋早就被撇到了后座上。
“你呀,穿不了就别穿,现在自己遭罪了吧。”
黑砜边开车边透过车镜观察着小籴的一举一动,看到小籴皱起眉头时,心里竟满是心疼。
“那可不行,今晚的任务一定要成功。”
“那你穿着高跟鞋紧身裙怎么和敌人周旋,打游击啊。”
“这我早就想好了,鞋,脱了,裙子,撕了。”
“这帮坏东西,越留越是祸害,再说了,早收拾完早归队,早归队就早休假,早休假就早回家。”
一想到回家,小籴满脸的满足笑容。
有人欢喜有人忧。
黑砜不再作声,默默地开着车心里却是暗潮翻涌。
“黑总,你好你好!”康总短胖的身材在众多闲人的簇拥下颠颠的急步走向黑砜。
好漂亮的女子啊,美女向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黑总身边的这位怎么没见过呢,康总在心里暗自琢磨着,看来康丽得加把劲了。
“爹地,怎么不帮人家介绍啊。”
嗲嗲的声音自康总的身旁传出。
小籴紧扶着黑砜的手臂,脚底下的高跟鞋像是故意作对一样稍不平衡就会左摇右晃,可是两人这样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却是亲密的不得了。
哇塞,小籴睁大了眼睛,好妩媚的女人,高挑的纤细身材很是有种骨感的美,过肩的长发打着大波浪卷在后背来回起伏着,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烁着亮丽的光芒,一闪即逝的精光快得让人几乎抓不住,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似张非张的诱惑着在场的每个人。
“噢,来来来,黑总,这是小女康丽,早就和我吵着闹着说要见见大名鼎鼎的黑总,这回终于有机会了。”
“黑总,你好,久仰大名。”白皙如藕的手伸向黑砜。
“康小姐,你好。”黑砜礼貌性的伸出单臂,两手交握,一个用力,一个淡漠。
“这位是?”康丽歪着头笑对小籴。
“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私人助理孙小籴小姐。”黑砜抽回手,将小籴介绍给大家。
“噢,孙小姐长得真是国色天香。”康总点着头,频频向自己的女儿使眼色。
“黑总,能否赏光跳个舞呢?”康丽走上前,主动将双手缠上黑砜的另一边胳膊。
明显的而大胆的邀请让小籴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的示爱人,三秒过后反应过来的小籴松开温暖的“拐杖”,试着自己往后退,可手臂刚刚松开,腿还没抬起,腰猛的被人自后面揽住了。
“对不起,康小姐,我有很多熟人还没打招呼,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很想与康小姐共舞,你先忙,我过去见见老朋友。”
礼貌的弯了个身,揽着小籴的臂膀一直没松,两人慢慢往餐桌旁走去。
“你感觉怎么样?脚是不是很痛?”黑砜将小籴扶坐在椅子上,蹲下身与小籴平视。
“啊?没事没事,”差点被眼前的俊脸下的弹跳起来的小籴双手在胸前不断的交叉扇着,“我很好的,你可以去忙你的。”
感觉腰间的余温还在,红晕爬上了脸,小籴低下头暗骂自己没用,真是的,干嘛突然对人这么温柔。
温柔?
糟了糟了,小籴闭紧双眼,将手放在大腿上使劲用力一掐,呼……痛死了痛死了,还好,有感觉,从现在开始,你是一名警员,一个保镖,你是孙小籴,假小子,男人婆,除此之外,一切都只是幻像,懂吗?
懂,重重的点头。
“你没事吧?”看到小籴又是摇头晃脑又是狠掐自己,黑砜担心的问。
“黑大哥,我们在这儿。”甜甜的任毓越过众人快步来到黑砜的面前,当然,后面还跟着形影不离的白雨。
乖乖,原来黑砜的行情这么好啊,单不说四面八方的电流网,光是单刀直入撒娇的美女这么一会就来俩了。
娇小的身着纯白色洋装的人任毓祥个小天使一样飘到黑砜面前,随后而来的白雨占有性的将任毓圈在自己怀里,成功地挡住了很多男子贪婪的目光。
“你是?”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眼里写满了好奇。
“孙小籴。”黑砜说道。
“孙小籴?”一高一低的惊呼让小籴倍受瞩目。
白雨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孙小籴”,眼里满是不置信,头一转,转向黑砜,强烈的眼波发射出“你确定?”的讯息。
没错,出人意料吧,反射回的超强眼波里满是欢喜和骄傲,看来“男人婆”真是有料,而黑砜也已进入了“情关”。
“你真的是孙小籴?”略显激动的任毓猛地上前抓住小籴的双手,过度的反应然小籴傻了眼。
不会吧,是不是把我当成情敌了,得,赶紧解释吧。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黑砜的私人助理,你别太激动。”这回清楚了吧。
“哇…哇哇,你是艺高中学的孙小籴?”最后再确定一次,任毓已经做好了欢呼的准备。
奇怪,这个小天使怎么对自己这么了解啊,小籴边纳闷边点头。
“耶耶……孙小籴,我的偶像哦。”二话不说,上前就抱人。
僵在原地的小籴砖头看看黑砜,对方耸了耸肩,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小籴,你好漂亮哦,你还认得我吗?”紧抓着小籴的手,任毓问道。
“呃…”看到天使眼里的渴望,小籴抿了抿唇,“不记得了。”
“噢,我猜你也不记得了,我也是艺高中学的,你还记得每次篮球比赛,总是在最前面振臂高呼的,那个就是我啊。”
总是在最前面?振臂高呼?
倒带,倒带,倒……停。
“胖妹?”一声惊呼,震住了其余两个大男人。
“胖妹?”白雨和黑砜相视一堆,没搞错吧,仅仅七十斤的任毓以前是胖妹?
“嘿嘿……,是我啦,那时比较胖一点,也就是一百三十斤吧。”任毓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红着脸说。
胖一点?差点没瞪出来的四只眼珠子让小籴看了忍不住想笑,这两个大男人,敢想不敢言啊。
“小籴,你现在好漂亮好温柔好女人啊,我记得你以前打球时,帅气的让很多女声尖叫,或许你不知道,那时你是好多女生的爱慕对象,当然也包括我了,呵呵。”
“呵呵。”陪着笑的小籴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松真实些,唉,这么直白的夸奖还是在过了十年再一次听到,真有些不习惯。
“对了,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男生呢,要不是黑大哥他们的德益中学和咱艺高中学的那场比赛,我呀还真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呢。”
完了完了,小籴暗叫不妙,看来今天确实不是什么好日子,碰到了这么一个热情的小学妹,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我?比赛?”受到惊吓不一般的黑砜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解。
“对呀,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小籴才会将关键的一球投偏,最后输了比赛。”任毓对这件事一耿耿于怀,今天终于当这两位当事人说出来了,舒服!!!
“一句话?我的一句话?”黑砜更加迷糊了,看到小籴无力的支着额头,看来真有此事了。
“原来你早忘了啊,黑大哥,你头低点。”任毓颠起脚尖,将小嘴凑向黑砜的耳朵。
“停停停……”再也忍受不了的小籴猛地站起来,伸手就将黑砜往回拽,用力过猛加上本身就不稳定的鞋跟,结果两人双双往后跌。
“噢,我的天呢,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啊。”小籴双手捂着脸,无力的低声呻吟着,咦?不对啊,怎么屁股没疼呢,刚刚明明是我在底下的啊,倒带,倒‥刚刚往后跌的时候,好像谁在后面将我转了个圈,那么,我现在是在上面了,那下面的是……
“啊……”一声尖叫,引无数男士竞回头。
“你你……没事吧。”小籴慢慢起身努力平衡好自己的身子,尴尬得看着坐椅上的黑砜。
“还好。”刚刚美女在怀感觉还真不错,没想到“男人婆”身上这么清香柔软。
“呃…是不是我说得太多了。”怯怯的声音透漏着心里的不安,纯净的双眼满含着水晕。
“没‥没没…我还嫌少呢,”黑砜很自然的接话,笑话,关键的一句还没说怎么可能嫌多嘛,从刚刚小籴的过激反应来看,这句话至关重要。
太多了,小籴翻了翻白眼,可看到美女那副无辜和委屈的表情时,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再一看白雨那张脸,明明就写着谁要是说我的任毓妹妹我就和谁拼命,算了,还是想个别的法子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吧,再这么说下去,我的老脸可就没地儿藏了。
“真的吗?黑大哥我告诉你哦,”小小的胳膊拽住黑砜,小嘴微微张开,“那次你说的是……”
“叮铃铃……”手提袋里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呼…”小籴松了口气,还是兄弟们配合我。
“小籴,会场上有八名逃犯,你和你的同伴要注意了,他们随时有可能采取行动。”
“好的,我明白。”
“白雨,保护好任毓,今晚会有几条腥鱼来搅和,得做好防护措施。”小籴对站在一旁的白雨说。
“好的,他们有多少人?”白雨立即将任毓搂在胸前,很快地向四周瞥了一眼。
“八个左右。”小籴看了一眼黑砜,蹲下身子,佯装系鞋带,实则是将鞋带松开。
黑砜转头环顾了一场大厅,美酒香音,热闹非凡,这要是突然来一声枪响,得是什么样的混乱场面啊。
“哎呀,黑总,瞧你怎么老是站在这儿不跳舞呢,来来来,康丽,过来,陪黑总好好玩玩。”像一只大青蛙似的康老头极力将自己的女儿往黑砜的怀中送,满心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钓上这条大鱼。
“来黑总,赏光跳个舞嘛。”康丽上前拽住黑砜往舞池里拉,将硕大的胸部紧往黑砜身上贴。
“真是不知羞耻。”任毓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小籴,你怎么可以让那种女人接近黑大哥呢?”
“啊?我?”小籴指着自己,不明所以地问道。
完了,误会越来越多,解释不清了,算了,等任务一结束就什么都清楚了。
小籴转头看向在舞池中的一对璧人,呵呵,好像表情各有千秋哦,一个是笑得灿烂像花蝴蝶,另一个则是黑这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则是冲着小籴发着求救信号。
哈哈,粘死你最好,小籴装作没看到一样眼光四处飘,就是不往黑砜那边看。
“噢,对不起。”一个侍者单手端着一盘红酒,不小心撞到了任毓身上,还好,酒没洒出来,要不然白色的天使就变成花色的乞讨儿了。
“没事没事,下次要小心哦。”任毓轻声地说。
转身往后退的侍者深深地瞥了三人一眼,然后往舞池中间走去。
不对劲,小籴快速的与白雨交换了视线,警觉的白雨也觉察到了对方眼神的的诡异,急忙将任毓搂住往后退。
“趴下,”小籴大喊一声随即冲向舞池中央的黑砜。
“砰……”一声枪响将众人吓的四处逃窜,“都蹲下,别乱跑。”小籴将黑砜拽到一张餐桌底下,动手将鞋子甩掉,拿起地上被摔碎的玻璃片将裙子下摆撕开,呼,好了,这下行动自由了。
“你在这别乱动,”小籴回头叮嘱黑砜,对方没有那么多的枪和子弹,他们不会随便浪费的,看来得先有一阵拳脚功夫了。
“老黑,外边怎么样?”
“解决了,现在我们进去,你在里面做好配合。”
“好的。”收线,慢慢起身。
“弟兄们,给我上。”
小籴猛地一弯身,躲开了后方扫过来的一条腿。
黑砜嘴角噙着冷笑,看到小籴利落的身手时,竟然咧开了嘴。
左右开弓,上下翻腾,一声声的哀嚎伴随着重物落地的砰砰声,打斗声越来越小。
一个回旋踢,小籴稳当的落地,对方早已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咦?黑砜呢?”慌了的小籴赶紧转身,迎头扑进了一具宽阔的胸膛。
反射性的动作,小籴抬腿便往对方的裆部猛踢,可是对方比她还快,一个闪身双手翻身用力,小籴便被反制在了对方的怀里。
“小籴,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傻傻的小籴,这声音,好熟悉……
黑砜?
“你‥你‥功夫不错,”小籴边干笑着边试图挣脱黑砜的怀抱,不过很可惜,对方根本不打算松手。
“姓黑的,今天老子就让你升天。”
“砰……”
“小籴,小心啊。”
“黑砜,快趴下。”
“砰‥砰‥”
一切都结束了……
睁着血红双眼的阎束已经魂归西天,他的那些弟兄们也伤的伤残的残哀嚎着被警局的人带了出去,小籴伸了伸腿,支起胳膊想爬起来,可是放在腰部的一双手死死的搂着她。
“喂,没事了,你起来啊,喂……”
紧闭着双眼的黑砜动也不动,就这么静静的搂着小籴,“你、、你怎么了?”小籴抬起手慢慢抚上对方的脸,“完了,你不会死了吧。”
“病人在忙乱中急速倒地,被地上的桌椅断棍和玻璃碎片刺伤,你们看,额头和小腿上是被玻璃碎片刺伤的,而这两根肋骨则是因为病人将全部力量都放在保护小籴的身上,因而被身下的断棍所伤,从现在的伤势看,病人最少得住院治疗两个星期,之后就可以回家做康复治疗了。”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小籴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黑砜,回想着白大医生的话,唉,怎么会这样啊。
这个丧门星,就知道碰上他没什么好事,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警局的一帮弟兄在听到权威医生这样的结果后,全都主动的过来劝慰小籴。
“小籴,黑总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啊。”
“就是啊,医院说了,像这种重病患者得请个陪护才行呢。”
“按理说你是我们警局的人,钱应该我们出才对,可你也知道,警队最近花费太大了。”
“既然人家黑先生是因你受伤,而你也有半年的休假,那正好,你就顺便看护黑先生,当作是休假吧。”
无精打采的小籴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和那帮没人性的“兄弟”们去争辩,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醒过来。
“放心吧,晚上八点之前他一定会醒的。”白雨推开病房门,轻声对小籴说。
“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顺便休息一会,我在这,他一醒来,我就打电话通知你。”白雨将失神落魄的小籴扶起来,看来坚强的“男人婆”被突来的意外吓傻了。
将门关上,白雨走到病床前,一把掀开白色的被单,“别装了,睁开眼吧。”
“哎哟,你轻点,怎么说我也是个“重病”患者,你这个医生是怎么当的?”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诡计得逞的笑意。
“帮你撒谎我已经有失一个医生的医德了,要不是看你的苦苦相求和我人鱼妹妹的威胁,我才懒得管你呢。”白雨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很“不小心”的压在了对方的小腿上,引来一阵哀嚎。
“你呀,真该好好学学怎么装得像个重患才对,小籴现在看起来很落寞,希望你能完成你的“男人婆”改造计划,将她拐上你的床。”
“嘿嘿,有了你和任毓的帮忙,再加上我的坚持不懈,好事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