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抗战初期的山东高密县的一个农村,“我”奶奶九儿是山东高密县某村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对未来一直充满着美好的幻想,可为了换一头能干活的骡子,她却被贪财的曾外祖父嫁给了十八里坡50多岁的有麻风病的烧酒作坊主李大头。
李大头的丑陋和猥琐“我”奶奶早有耳闻,可父命难违,她只好揣着一把剪刀上了花轿。当送亲队伍行至青杀口时,从密密的高粱地杀出一个劫道人,要抢轿夫的工钱和我奶奶,生来胆大的轿头余占鳌瞅准机会扑向劫道人,轿夫们一拥而上,几下就要了他的命。我奶奶在心里暗暗对勇猛的轿夫余占鳌有了好感。
见了李大头,奶奶的厌恶感更为加深,而李大头也是个窝窝囊囊的家伙,我奶奶手拿剪刀守了两夜,他硬是没敢近身。第3天,按规矩我奶奶应该回门了,曾外祖父牵着毛驴来接她,可他们行至青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把我奶奶抱下毛驴,向高粱深处走去,稀里糊涂的曾外祖父竟没有发觉。进了高粱地,那人把我奶奶放在地上,撕下了蒙面黑布,我奶奶发现这人竟是余占鳌,两人相对,激情迸发。从此,他就成了“我”爷爷。
几天后我奶奶回家,发现李大头死了。从此,我奶奶撑起了这个烧酒作坊。
不久,土匪秃三炮劫走了我奶奶,忠实的家人罗汉大爷和伙计们东拼西凑了3000块大洋,将我奶奶赎回来。我爷爷跑到秃三炮的狗肉铺,把菜刀架在他的脖上,秃三炮用脑袋保证没有动我奶奶,我爷爷才饶了他一命。我爷爷在刚酿好的高粱酒里撒了一泡尿,没想到竟酿成了喷香的好酒,我奶奶给它取名叫十八里红,后来我爷爷和我奶奶终于结为了夫妻,生下了我爹豆官。
我爹9岁那年,日本鬼子来了,他们用刺刀逼着乡亲们踩倒高粱,给他们修路,还掳去了乡亲们的骡马牲口。罗汉大爷气不过,乘着夜色到了日本鬼子的营区里,用铁锹铲伤了无数的马腿,结果被鬼子捉住了。
为迫使乡亲们服从其统治,日本鬼子惨无人道地逼着狗肉铺的伙计把罗汉大爷剥皮示众。这种极其野蛮的行为激起了村民们强烈的仇恨和反抗情绪。夜晚,我奶奶搬出当年罗汉大爷酿的十八里红让伙计们喝,大家放开嗓子唱着“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杀口……”斗志昂扬地去打日本鬼子。
我奶奶做好了饭菜,在黄昏的时候挑着担子去犒劳我爷爷他们。路上,她被日本人的机枪打死了。愤怒的我爷爷和众伙计像疯了一样抱着火罐、土雷冲向日本军车。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敌人的一辆军车被炸飞,可其他伙计们也死了。
我爹豆官找到了我爷爷,看见他痴痴地站在我奶奶的尸体旁。夕阳如血,高粱如血,我爹唱起了古老的童谣:“娘!娘!上西南,宽宽的大路,长长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