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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忆君不见令人老——酒泉

诗人岑参曾多年生活在塞外,写有边塞诗多首。他写的《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诗中舞剑击鼓,胡笳声声,诗中人断肠落泪,也把读者带到了当年的酒泉:

酒泉太守能剑舞,高堂置酒夜击鼓。

胡笳一曲断人肠,座上相看泪如雨。

传说霍去病大胜匈奴,汉武帝赏赐御酒一瓶,霍去病倒御酒于泉水之中,与将士共饮,此地后来得名酒泉。酒泉位于河西走廊西端,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酒泉古称肃州。它“北通沙漠,南望祁连,东迎华岳,西达伊吾”,交通地理位置独特,历来是亚欧大陆东西往来的要冲。酒泉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目前保存有莫高窟、榆林窟等古代石窟寺七处,敦煌古城、瓜州城、桥湾城、阳关、玉门关、锁阳城等古城关隘遗址二十多处,还有保存完好的汉代长城,有烽燧一百多座,古寺庙建筑三十余处,是一个旅游观光的好地方。

酒泉“城下有泉”,“其水若酒”,这可让酒仙李白十分羡慕。他赋诗《月下独酌四首》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现在出酒泉城东门不到一公里路,有一个泉湖公园。进园穿过葡萄架组成的走廊,走过月门,迎面有一座大石碑,上面刻着“西汉酒泉胜迹”几个道劲的大字。碑是清朝宣统年间立的,石碑背后有一眼清泉。这便是历史悠久、驰名遐迩的酒泉。泉湖公园内古酒泉,虽距今两千多年前早已闻名,泉水至今仍涌流不息,寒冬也不结冰,水气蒸腾,状如云烟,素负盛名。

现在的酒泉,交通非常便利,当年唐朝的戍边将士和商贾行人从长安或西域出发,或者骑马,或骑骆驼,或者步行,能走到这里,都是很不容易的。岑参《过燕支寄杜位》:

燕支山西酒泉道,北风吹沙卷白草。

长安遥在日光边,忆君不见令人老。

不光是风沙漫天,关键是对朋友难耐的思念。酒泉道、酒泉道,一回一回人渐老,岂不令人伤神,这里离都城实在太远了。

酒泉市安西县桥子乡正南的戈壁荒漠中,有一处汉唐古城遗址,这就是锁阳城。相传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命太子李治和名将薛仁贵征西时,在这里中了埋伏,被哈密国元帅的大军包围。在粮尽援绝的危险情况下,薛仁贵发现名为“锁阳”的野菜可以充饥,一直坚持到救兵前来解围,凭着荒漠中的野菜,竟然保住了全军,锁阳城就这样得名了。这里当年不仅驻兵,而且还铸造兵器,是一个重要军事堡垒。这一带历史上战事频繁,唐贞元年间就又陷于吐蕃了。走到这里,离唐代大名鼎鼎的玉门关就不远了。

岑参的《过酒泉,忆杜陵别业》就是经过酒泉时写的:

昨夜宿祁连,今朝过酒泉。

黄沙西际海,白草北连天。

愁里难消日,归期尚隔年。

阳关万里梦,知处杜陵田。

诗人身在荒漠,虽然黄沙似海,白草连天,乡愁不断,诗人的脚步并没有停歇,还是一步步走向前方,走向地平线。

旅行指南

卦台山

卦台山又名画卦台,相传为伏羲氏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始画八卦的地方,位于三阳川西北端,距天水市十五公里左右。卦台山山势如一巨龙从群峦中探出头来,翠拥庙阁,渭水环流,钟灵毓秀,气象不凡。登临卦台山顶,俯瞰三阳川,人们不难发现,古老的渭河从东向西弯曲成一个“S”形,把椭圆形的三阳川盆地一分为二,画成了一个天然的太极图。在卦台山东麓渭河的中心,有滩地数处,形似太极图样。滩河交界处,有一大石,非圆非方,似柱似笋,宛如龙马真图,又如太极本图。每遇水涨,急流冲石,石隐迹匿,水花漩溅,哗哗作响;水降之际,渭水缓缓,石浮河面,夕阳斜照,五彩光现。这就是著名的分心石奇观。相传龙马负图出于水中,与渺渺渭河中分心石太极图交相映衬,伏羲不禁灵机触动,因画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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