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两人踩水,直奔光亮,临近,乔苒若一惊,说:“真没想到,竟然是‘天地骨’!”
“天地骨?”黄遂一怔,说:“什么啊?”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可以中镇天地呢!”
“是吗?”黄遂诧异,说:“这是宝贝啊,可是,宝贝却又怎么会被藏在这?”
“是啊!”乔苒若吁了一口气,说:“还真是奇怪呢?况且,地龙引着咱们,又干嘛偏偏的来到这。”
“不过——”黄遂接过话茬,说:“既然是宝贝,贼不走空,对吧!”
乔苒若会意,可又实在不喜欢别人说她是“贼”,说:“不是‘贼’,也可以不走空,对吧!”伸手,取过“天地骨”,乔苒若收好,钻入虚空,出来,衣服湿淋淋的,乔苒若说:“幸好,刚买的衣服!”
黄遂哭。“可是,我又该怎么办?”
回到别墅,黄遂拿过大裤衩、T恤换上,可是,接到手机,赵及又让他带上乔苒若赶紧回书院,来到体育馆,三人凭窗望去,须弥山竟然又生出三条龙脉蜿蜒延伸,可是,跟先前生出的,又不一样,乔苒若一惊,说:“怎么会?”
赵及说:“怎么不会?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布设龙脉吗?”
“可是——”乔苒若细看一下,说:“这龙脉又怎么怪怪的?”
“是啊——”赵及抱起胳膊肘,说:“这是龙脉,可却又是畸变的,确切的说,是龙突兀!”
“龙突兀?”黄遂一惊,说:“如果,任由它气血勾连,胎宗孕祖,到底会生出什么呢?”
赵及一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光一转,犀利,扫向黄遂和乔苒若,说:“要不是你们弄来虺骨做成须弥山,也不会让人趁机布设龙脉,对不对!”
“是啊——”乔苒若一咬牙。“还真是让人捡漏了。”
“而且——”一抬下巴,赵及示意乔苒若和黄遂往远处看,龙突兀不停地开叉,伸向一座座楼,说:“我看,这是有人故意要做城啊!”
“做城?”黄遂说:“什么城?”
赵及一哼,说:“罗城!”
“罗城?”乔苒若一惊,说:“难道,有人要设平洋龙局。”
“是的!”赵及一点头,说:“而且,也就是说,咱们连同其他师生正在落入局中呢!”
参加社团活动,赵及撺掇黄遂,说:“我看,还是茶艺社吧,布平洋龙局的,肯定不会喜欢唱唱跳跳吧!”
可是,黄遂实在不喜欢茶艺社,忙说:“万一呢,万一,遇到一个喜欢蹦蹦跳跳的呢?”
赵及正色,说:“可是,概率呢?我看,还是参加茶艺社吧!”
乔苒若坐在一边,不由的抑郁。“参加社团,难道,还会限制你们参加几个吗?”
一口气,三人报名参加了几乎所有社团,轮到黄遂来茶艺社参加活动,和去别的社团参加活动一样,他来的比大多数人早,为的是帮社团打打零杂,可是,一进门,地龙趴在桌上,懒懒的,又让他不由的一停,手一下子绷直。
“你怎么了?”刘露过来,嫣然一笑。
“啊?”黄遂回过神,忙说:“没什么?”可是,眼睛依旧盯着地龙,死死地,不移开。
可是,地龙却依旧懒懒的,似乎根本不打算搭理他。难道,得病了?黄遂不由的疑惑,可是,想了一下,又不由的一笑,早产,难免精气神不足吧,况且,以后,也许也没法发育,变成形神兼备吧。稍微的放下心,黄遂迈步往里走,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刘露是积极分子,说:“先帮我准备炉子吧——”
白泥凉炉,放在茶席上,配上炉屏,给人带来视觉安定,可是,突然泛出地龙纹,又让黄遂不由的一惊,扭头,目光扫向桌子,可是,地龙依旧趴着,懒懒的,这是——黄遂不由的讶异,可又自然不好说什么,选水方,黄遂问刘露。“哪个好?”
刘露说:“当然是搭配的。”
黄遂抑郁,说:“搭配的?什么跟白泥凉炉搭配啊?”
刘露一咳,说:“黄遂,怎么连常识你都不知道啊!”
黄遂惭愧,可又无奈,只好厚着脸皮,说:“美女,我真的不知道——”
刘露随手,拿过一个陶制、撞色水方,递给黄遂,说:“这,跟炉子,搭配啊!”
黄遂伸手,接过,可是,水方一下子崩裂,一惊,黄遂细看,水方底,竟然浮现出地龙纹,怎么会?黄遂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难道,一头撞,他进地龙巢穴了吗?
换了一个红铜水方,顺带把火炉也换成老花梨木的,黄遂细看了一眼,底还是显出地龙纹,可是,红铜水方,为什么没有崩裂呢?难道,只是由于水方是用红铜做的吗?
百思不得其解,黄遂陪着刘露,选择茶钥,刘露拿过一块石头问黄遂,说:“怎么样?”
黄遂接过,看了一眼——果然,浮现出地龙纹,一撇嘴,说:“还是换一个吧。”
“要不——”刘露转手,又拿过一支发簪,说:“这个?”
黄遂接过,扫了一眼——已经,浮现出地龙纹,实在晦气,说:“要不,还是换一换?”
“黄遂——”刘露一瞥,神情透出不高兴,说:“你还真是够挑剔的呢!”
黄遂连忙接过话茬,矫情,说:“茶钥可是点睛的,当然要挑剔,再说,难道,你没听说过?‘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刘露一怔,不由的抑郁。“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连这都知道。”
这,当然是黄遂听赵及说的,可又自然不好对刘露说,只好憨笑一下,说:“恰好,恰好,想起,顺嘴胡诌呗!”
“可是——”刘露郑重,说:“你胡诌,还真是到点子上了呢?”
“我——”黄遂一晃,连忙转开话茬,说:“对了,刘露,茶仓,该拿哪一个?”
高低宽窄,目光扫过一排茶仓,刘露随手一指,说:“拿这吧!”
拿起一个宽的,黄遂看了一眼,底果然浮现出地龙纹,不由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冷眼,目光直扫向地龙,可是,地龙依旧懒懒的,根本无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