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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

是马一山最先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村头的,他以为乡里来了什么人,赶紧招呼马会计。

马会计边走边穿衣裳。等跑到路上,车子已经开走了。

马一山问:“是乡里的吗?”

“不像。”

马会计摇摇头。

“那是县里的?”

“是!”

是什么马会计也没说上来。

“不管是谁,你都得盯着点儿。乡里听说了我们在搞招商,一直在等消息。”

“我一直盯着呢!”

这倒是实话,不过盯的不是招商罢了。

“那就好。实在不行,再从帐上支点钱给香香,调动一下她的积极性。”

“那我再去找找她。她家里出事才几个月,也不好去逼迫。”

其实,马会计已经估计到了,那辆车里坐着的应该是季香香,要不,车里的人进村不弄点儿便宜事,怎么能走呢!

马会计估计对了,车里坐着的正是季香香。此时的季香香已经随着汽车直奔山下。她还辨不清李东生让她见吴局长的真正目的,但为了办事情,跑一趟县里也是应该。反正李东生有车,一辆丰田越野车跑起来应该很快。香香也惦记着家里。如今她一出门,家里就是空无一人。不论怎么说,那也是家。这让她心里很不踏实。她踟蹰半天,不知如何向李东生开口,虽然不是村里安排的这次会面,但招商的事儿她并没忘记。还没等她想好,转眼之间,车子出了村,顺山道拉出一溜青烟,转过水库,很快上了县乡公路。到了这里,车子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速向前。

看样子李东生今天心情不错。一身行头比往日利索很多。这时香香才觉得有了机会,问道:

“你什么时候到我们村投资呀?”

“投资,投什么资?”

“村长说,让你来村里投资办个厂子什么的。”

“是村里让你来出面谈这个事的?”

算是吧!村里能有个厂到底能好一些。村里也实在太穷啦!

李东生说:“什么时候你当上了村长,我就来投资。”

“我怎么能当村长!”

“为什么不能?看你们马村长的样子,能搞什么投资!”

这话说的香香不知道再怎么动员李东生才好。

本来是村里让她出面找李东生,可怎么跑了两趟,事情就变了呢?就算今天来见吴局长,也是为煤的事,与办厂无关。出来时村长都看见了,回去怎么说?

香香不死心,又说:

“我这么跑出来,本来是村里安排的。要是招商谈不成,不知回去怎么向村里交待。”

“那有什么不好交待。投资办厂说起来容易,好像喝酒似地简单轻松,实际上可不简单。不论谁从腰包里掏出几十万块钱,都不是小事情。因为现在这钱,可都是个人的钱。平白无故地损失了,谁也不干。真的要想投资,总得先搞点调查。生产什么,能不能卖出去。不像我这煤矿,只要采出煤来,就会有人要。就算现在不要,等北风一刮,飘起雪花,谁也不敢不准备过冬煤。销路不用愁,就是有个淡、旺季而已。”

李东生说的话,香香不完全懂。但那道理她还是明白。想想也是,哪有说了几句话,吃上一顿饭就来投资办厂了?村长和马会计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香香没再动员。看着开车的李东生,觉得这个人不是看上去那么敦厚,而是满脑子里都装着主意。不用说,让她一块来见吴局长也是他的主意了。香香想到他答应的事,及时提了一句。

“那你答应的赊煤下山,以粮换煤的事还算数么?”

“当然算数。我李东生连这点儿事还出尔反尔,还怎么在社会上混,更别说干大事了。等见过吴局长,没什么问题了,回头我就发车下山。你干好了,我帮着你。”

这时的李东生还认为季香香是他可以长期控制的人物,可以在与吴局长的交往和煤炭销售上为己所用。吴局长知道煤矿是他李东生的。吴局长认矿,跟着才会认人。只有正常运转的煤矿才能满足私利。而香香一旦偿到销煤的甜头,也会紧紧依赖煤矿。在山下在村里你再有本事,我不给你煤,你还不是干跳脚没辙。

李东生这么一盘算,心里很得意。

香香还想说点什么,但已经不用了。竖在街口路上那块写着“发展是硬道理”的大幅宣传牌子,已经从头上一闪而过。

哼,送礼才是硬道理!

李东生嘀咕了一句。

香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顾看着车窗外。车外已是县城平坦整洁的马路了。

香香是第一次坐着这么豪华的轿车上县里。县城毕竟繁华得多,感觉比上次来时还热闹还拥挤。上次见黄春平的经历仍然记忆犹新。

那天,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整整躺了两天。两天里,她茶饭不思。瞪着眼睛一直看着屋顶棚。在她意识深处,黄春平是她的希望,她的依靠,她随时想到就可以指望的人。却在一次简单匆忙的见面中全部毁灭了。她真有万念俱灰的感觉。当她拖着身子爬起来,坐在夜晚的院子里,听着老屋发出依呀的哼唱。院子围拢的天地之上,繁星点点。在静默中听到天上流星遒劲有声,听到年轻的心在砰砰跳动,心里竟充盈了一种特别地感受。似乎万物生灵与她牵手并肩,不可分离。这种奇异的感受使她身上开始有了力气。可能事情到了最后关头,反而无所顾忌,无所担忧。

那天晚上,香香对着满天繁星想了很多。她很少有这么沉静地回想村庄的过去和现在。回想发生过,经历过的许多事。还有逝去的日子,以及与日子不再相伴,最终逝去的亲人。她想向着姥姥那一代的荣华富贵。体会娘经年累月的无奈。香香懂得这个道理,姥姥也好,娘也好,她们的年代早已经过去。她不可能去重复。她只能在今天的乡村风景中重新走一条路。一条今天的乡村女人不得不走的路。一条与她的年龄,青春,希望,努力都相适应的路。这条路可能布满荆棘,乱石,险崖,但也得走下去。她没资格消沉。消沉下去给谁看呢?黄春平么?马会计么?不会有人看。冯艳已经疯了,许来喜被砸断了一条腿,还有人看么?没有了!

香香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考虑家里的财产状况。地里的收成年年如此,明年是否改种经济作物?村里搞招商,个人也应该能在山上搞养殖。只要有人收购。林蛙,药材,都是山下经营不了的好东西。怎么就富裕不了?这也是她同意见吴局长的一个原因。这些县里的干部,如果能出面支持一下,胜过几年村里的瞎折腾。

车子正挤过市场。沿街叫卖的喇叭声,爆燃的两轮摩托车声,此起彼伏。

香香早没了方向,不知道车子是在往哪个方向开。也不知转过了几条街道。李东生熟门熟路,一直把车开到吴局长的办公楼前。门口的保安摆了摆手,示意车子开进去。

吴局长的办公楼设在背街处,院子里收拾的整齐、干净。几部铮明瓦亮的轿车显示出了单位的实力。

香香对这样的场所常怀敬畏,不敢随便东瞅西看。对迎面而来的任何人都侧身靠墙,等人过去。连清扫卫生的大拖布横在地上,她也要小心翼翼绕行。

乡村与城市之间的那道人为造成的鸿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对在这里办公的人,是香香这样在山村田野里长大的人无法想象的。她也从没进到这样的地方来。要说对城镇最深的印象,还是医院的急诊室。那刺眼的灯光,苍白的墙壁、床单,还有透明的输液瓶子。穿着白罩衫的医生护士。再就是彻夜“咝咝”做响的氧气瓶。可那不过是拉林镇医院。

想到这里,香香心里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隐隐作痛。

李东生小心的推开吴局长办公室的门。

吴局长正好在,听到门响,从办公桌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吭声,表情严肃。完全没有在核桃沟村时那样随便。

李东生进去,自找地方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季香香。季香香犹豫了一下,用半个屁股落了坐。

门口的秘书进来,倒了两杯水。

李东生身子靠在沙发上,有点大咧咧地劈拉着腿。香香双手摆在并拢的膝盖上,像是在准备受审。

吴局长一直在忙着往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写的中间瞟过他们两眼。终于写完了,喊来秘书,从柜子低下摸出一个古旧的方盒,交待秘书连信一快送走。吴局长忙完了这些才开始说话。

“一个唐代的小玩艺那么多人惦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够得上那个品位吗!李东生你说是不是。”

“那是,武大郎卖斑鸠,什么人玩什么鸟。”

李东生恭维地说。

“不过年过不节的你又跑来干什么?”

吴局长转入正题。

“香香出来办事,顺便来看看你。”

李东生这么说,让香香觉得该拎点什么礼物来才对。求人办事么,但村里也没说这事,这让香香觉得欠了礼数。

香香欠起身,“吴局长,来的匆忙,也没!”

吴局长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冲着李东生说:

“你李东生开的矿井我得给你封掉啦!”

这话说的让他们俩吓了一大跳。李东生立刻弹了起来,叫道,“为啥呀,我又没犯法,也没出什么安全事故。手续齐全,该交的费用一分没少。”看到吴局长头仰在老板椅子上,根本不看他,觉得自己嗓门高了,只好住嘴。趋身向前,给吴局长递了根烟。等吴局长慢慢接过去,又哈腰去点。吴局长挡开他,自己点上。李东生又坐下,不放心地又说,“国家不是鼓励个人发展么!”

吴局长说:“现在不得了,一说就跳了么!”

“我不是跳,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我说了你就明白了。”

“您说。”

“从东山到麻山这一带,大大小小三十多家矿,就属你那个煤矿出的煤炭质量好。矿脉也好。你知道有多少人动脑筋想要这个矿?我是顶不住了,不封你的井行么?不行!不封你的井就得有造反的了。就有出头上告的了。告我这个局长处事不公。告我与你这个个体煤矿主有扯不清的关系。你倒是说说,我与你有什么扯不清的事儿?”

李东生一直以为,他对吴局长了如指掌,现在他却弄不清吴局长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卖的什么药。只能傻愣愣听着。他更不知道,吴局长的话是真是假。或许,真的有人告了吴局长状,他怕了,想跟他李东生划清界限。或者,要大整顿了,为了顺利,找个倒霉的开刀。

总之,他李东生已经被列入清理之列,将用一顿乱棒打出山去。

这么一想,李东生顿时吓得后背发凉,咝咝有声。他捶胸顿足,发誓一样说:“没有,那没有,我是响应政府发展民营经济的号召,才投资开矿的。当然也离不开你的支持帮助。要不是你拿出矿调队的地质图,我也不知道这山上的矿脉会这么好。”

“地质勘探图是国家机密!私自给你看图,我这是犯法呀!我为啥要冒这么大风险?值么?”

“那是!那是!”李东生脑袋点的像捣蒜。“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吴局长说,“光知道搞关系,不知道好好管理煤矿。出了事故你小子就得进监狱。”

“我知道这里边的利害关系。我要求工人,宁可少出煤,也要安全生产,大意不得。”

“你说的倒挺好,是不是认真去做了?”

“我一直很认真,每天都亲自检查安全,要不然早就出事了。”

“但愿你能记取那些事故教训。”

“我全记得。不过开矿这个事,即要认真勤快,也还要有运气。”

“运气?什么运气?”

“你想啊!东山到麻山这一带,找矿的人多了,哪个不是扔下去几十万。有的砸了白点(民间说法,指没挖到矿脉)。有的开成了土煤矿,挖出来的煤里夹着一半石头,白送都没人要。”

“那个会看风水的老由,说是受太白金星指点,看出来土地老爷在山上撒了泡尿,顺着尿迹找准了地脉。然后,在我山坡上头几里地的地方开挖。还派了探子下到我的矿井里,用罗盘查我的煤层走向。可就是找不准位置,对不上口。弄不清我这条矿脉是怎么延伸过来的。最后还不是闹个倾家荡产。”

“老田就更恶了,同时开了两个井口。工人日夜三班倒,不停地干,想迎头把我的矿脉给截断了。也找到了一米来高的矿层,以为这下可找到了主矿脉,又是杀猪,又是宰羊,庆贺了好几天。结果,他那条矿脉从地下往上翻,最后在山坡那边出了地面。又是一场空。够神奇的吧!”

“该你个王八蛋发财。”

“我发财也就是局长发。”李东生壮着胆子捅了一句。

“我发什么财?!还得保着你,也没得你什么好处。”

现今的官员,与社会各阶层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也说不清这里头的深浅。

李东生虽然听出吴局长话里没有不高兴,心里却叫屈不迭。每年吴局长这里都得备份大礼,少不下一、二十万。还有平时逢年过节,婚丧嫁娶,生老病死,那次也少不得万、八千的用项。要不然,进出这矿产局如走平地?要不然,这煤矿还能开得下去!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大意,伴官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脸。

李东生此时只好陪着小心问:“有啥事儿你就吩咐吧!”

“没事。”

吴局长回答的很明确,同时,很随意地瞄了香香一眼。

李东生没再激动地辩解,咬着香香耳朵说:“你一会儿找个机会帮我说说情,真的把矿井封了,咱们就什么也干不成。你也别想让我帮你搞粮食换煤,更别说去你们村投资了。”

香香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李东生真的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吴局长,可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这么大派头的官,可不是跟村里左右邻居说话。邻居之间说话高了低了都行,深了浅了都没要紧。这可是个局长呀!

李东生说:“吴局长,中午出去吃饭吧?在老地方,我把矿上的事儿好好向你汇报一下。”

“中午没空。”

吴局长手上在把玩着一块玉佩。不知从什么地方兴起的,近一段时间,县里各级的不少官员,都热衷搞几块玉带在身上,已成内部风尚。

“局长给个面子,季香香是代表村里来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呢!”

李东生捅了捅香香,香香脸上涨红,只好应付着说:“请吴局长帮忙了。”

吴局长停了一会儿,才说:“那就看在季香香的面子上吧!”

“还是香香比我有面子,我是不行。”

“季香香没做什么事,要是做事,肯定比你强。”

“肯定比我强。”李东生无比谦虚。

这闹的香香很不好意思。

李东生先开着车走了,反正吴局长有车,不用挤在一起让人看了不好。

李东生的据点在城郊,有时他也在“高粱红”请客。今天肯定不行,怕夏小红看见插一脚进来,那就什么都搅乱了。

香香对这些安排茫然不知。坐在桌边,香香觉得手脚都没处放。服务员来倒水,摆餐巾,放碗筷,香香连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服务员不理她。只管按工作顺序忙自己的。香香觉得被人侍候的感激挺不舒服。

饭桌上,都没什么话。喝了些酒,连香香也被劝着灌了一杯。香香浑身立刻火辣辣地烧起来。脸上热的发烫,脚下轻飘。

饭后三个人进了楼上房间,说是要好好谈谈。

李东生在门口拉住了香香,说:“我下去买盒烟。”

香香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东生说:“你留下,先帮我说说情。”

李东生转身下楼去了。

香香进去时,吴局长正在打电话。

“王副局么?下午你安排一下,我临时去趟市里。”

“赵秘书,我外出了,下午有来电、文件,你先临时处理一下。”

“小赵,车子我自己开,下午放你的假,找地方玩去吧!”

吴局长讲完这些之后把手机关了。这才对香香说:“上次去你们核桃沟村,你就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要想发展村中经济,还得你们这代人。”

香香坐沙发上,离床远远地。她也没注意,好好的房间,放张大床干什么!

她低着头,不敢看吴局长。只听到吴局长粗重的喘息,香香不由紧张起来。她根本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与这么大的干部坐在一起。

吴局长看着香香的粉脸,就想到那一回进山,在山崖边见到的那株芍药花,那白里透粉,粉中有白的大花朵,一下子就让他喜欢上了。都说穷乡僻壤长好花,就像人一样,越是偏僻之地,越出美女。

吴局长喜欢美女,今天是美女找上门来了。

吴局长大手搓来搓去,忍不住坐到香香身边,立刻就闻到香香身上特有的山野花的香气。香香没忘了李东山的嘱托,问吴局长。

“你真的要封李东山的煤矿么?”

吴局长哈哈大笑说:“我是吓唬这龟儿子,省得他翘尾巴。这种人,没有政治头脑,钱可以让他挣,但又不能多。钱多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些算计,香香不懂,倒没忘了帮李东生说话。她说:

“李老板人挺好的。”

“鬼精。一心想扩大采矿面积,哪有那么便当。再说了,我把资源全批完了,谁还惦记你!”

“他也帮村里跑点儿事。”

吴局长用手撩开香香额头前的留海,说:

“主要还是为自己跑。现在社会上到处都在争夺资源,都看出来了,可持续发财非得拥有资源不行。”

香香认为,李东生开着那么大一个煤矿,为自己跑跑,也是应当。

吴局长叉开手指插进香香发际,蓖子一样从头上划过,又在香香的脖子后边捏了捏。

“你们村也应该在资源上动点脑筋,这可是一场争夺战呢!我可是这场争夺战的统帅。”

香香不敢动。屏往呼吸。她不知道统帅意味着什么,只盼望李东生能快点回来。吴局长两手一直在运行。捏过脖子又抓几把胳膊。香香缩紧身子,吴局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像抱一个婴孩似的放到大腿上,大手从后背伸进去,像掏什么东西,摸索了几把,觉得衣裳妨碍,所兴全部解开,让香香裸身而坐。香香一直在等门口的脚步声,还有李东生的敲门声。买盒香烟能要多久呢?!也该来了!可李东生始终没有出现,好像李东生就没来过似的。香香只好任由吴局长摆布。

其实李东生并没走远,就在酒店下边的洗脚屋,一双脚放在木桶里,在等着搓脚小姐的服务。

这时的吴局长已经抱起季香香,一块进了浴缸(这屋里怎么又安了浴缸)。浴缸很大,两个人像两条大鱼似的在里头纠缠。

吴局长对季香香耀眼的白晰很是惊叹,说:“核桃沟村的水就是好,养出了你这么标志的女人。”

他让季香香坐在怀里。季香香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事,但她还是按吴局长的要求坐下了。就着温水,吴局长紧紧的搂住她,用鼓囊囊的肚子顶着她的小腹,坚持了一会儿,吴局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让季香香两腿盘在他肉囔囔的腰上,相拥相抱,水湿淋淋来到床边。她躺在在浴巾上,深吸一口气,抵抗吴局长的撞击。吴局长明显与马会计不同,马会计在她身上有些畏惧,有些小心,看着香香的心情来。而这位局长全然不顾香香的反应,自管颠来倒去忙个不停。等到他感到满足了,才停下来。停下来了,还兀自不舍,搂着香香亲个没完,好像要把香香吞进肚里。在缓气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问道:

“李东生这家伙没碰过你吧?”

这时的李东生已经按摩完了,正舒服的打着鼾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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