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就突然停下来唉声叹气、忧郁发呆不说,还常常忘东忘西。明明已经交待过的事,隔没多久又再交待一遍,最严重的一次到后边的河里洗澡,衣服也不脱就跳下去,弟兄们叫了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好纳闷,将军到底怎么了,是被那个老朽抓住什么把柄了吗?
跑去问怎么回事,将军的嘴又跟蚌壳一样咬得死紧,什么也不肯说。将士们担心这样下去,有一天将军会走着走就跑去跳崖,只好每天派一名兵士跟在将军身后……
这会儿,人应该是被校尉他们拖着一起到玉溪城帮军医买药材,顺便“散心”去了吧。
偷偷地窥她一眼,小兵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从校尉他们色眯眯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他们打算把将军带去哪里。刚刚他有试图阻止他们把将军带走的,无奈官阶太低,说的话根本没人要听——
整座军营里,就只有他和将军知道司空姑娘的身份,司空姑娘又是他打昏扛进将军营帐里的,从那天早晨的情况判断,司空姑娘的清白被将军占去是匆需置疑的事了。
虽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这个小人物也没资格过问,但从道义上来讲,他想,他有告诉司空姑娘将军到底去做什么的责任。
而且,被将军派来照顾司空姑娘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不仅有什么好吃的都邀他同桌共食,还经常把营中弟兄给她的东西分给他。
司空姑娘对自己这么好,如果不说,就真的显得他很没有良心……
她想,她明白了他这阵子来的反常是为什么了——
爹来找晋璜扆,无非就是拜托他帮忙找人,而他,是在苦恼该不该把她交出去吧。
“没事了,吃饭吧。”幽幽地叹了口气,盛了碗饭坐下,抬眸扫小兵一眼,见他盛好饭,却迟迟没有坐下,站在那里发愣,不知在想什么,启口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猛地回神,小兵干干地笑了笑,坐下。
“那快吃吧,饭菜都凉了。”轻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