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妹香缇找过自己后,她的心开始惊慌失措。虽然刻意收敛,心底却有另一种不留痕迹的泄露,任凭她多努力地想要粉饰太平,还是无法让自己的心如最初般稳如磐石。
她真的……应该回天山了。
“凤姑娘。”遥隔拉了好长的语调,眉间有难得的结。
“呃?”她抬头看他,仰着,正好让自己把情绪吞下去,抹掉。看来,她早动了念,要不,怎么会因为他一句话,她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是她捂得好紧,紧到一仰头,就能将情绪吞下肚去。
“凤姑娘可曾放开心接受过人?”遥隔呼吸浅浅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认真听,几乎听不到他说什么。
她怔住,别过脸去听心跳加快的声音,微叹了口气。
放开心,又如何?
“天山只有我与师傅两个人。”她避重就轻,意思十分明显,常年冰天雪地的天山,不需要放心接受谁。清晨看朝阳,傍晚看日落,岁月弹指,转眼,一辈子就过去。她需要放开心接受什么人么?在冰天雪地的天山上?她突然咧嘴笑得开开的,有些明了,因为天山只有师傅,所以她没必要放开心,而天山脚下,她看一眼遥隔,因为有许多不同的人,所以她动了念?
原来,她不是不动心,是没到对的人。
“凤姑娘从未曾动过心?”遥隔心一凛,认真地盯住她,握着折扇的手僵了僵,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接着追问。
“动过,又如何?”她回过神来,口气淡淡的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回答。动过又如何,一切待她回天山后,都变成别人口中偶尔谈及的故事,他们之间,甚至连被人谈及的资格也没有。
就像伤疤,没有任何明显伤口的地方,怎么能看得见伤痕?
既然如此,动过,又如何,他们始终不在一条道上,分道扬镳是他们最终的归宿,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周张折腾?一切云淡风清,放在心底,不挑明,不是很好。
像被敲了一记闷棍,心闷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