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立刻在城门口加强了防守,还封了药铺,若真要抓金创药,看诊,得先经过李县令同意才行。
还好,她师傅的功夫里,还有医术这一门,所以,即便是全城的药铺都关了门,她还能在空灵城外的山上采到些用得着的草药。所以,她那主子,不仅运气好,还福大命大,遇上她这么个全能的管家,管救命,管采药,管治伤,管他安全。
她抹了抹汗,两手一边一个碗,端着进了南面的小屋,将碗放下后,才对着床上的人发了难。秦老翁的院子里,平日里没人,那一祖一孙,早早去当铺,到了傍晚,才回到院子。这主子又满身上伤,也就是说,她这管家,现在恐怕还得负责管帮主子脱下一身破旧的衣裳,替他擦试身体,把一些血渍清理干净,然后才能上药。
她盯着床上错睡的人,吸气又吐气,手紧紧地握着,半晌没伸出去,虽然在天山生活十五年,与世隔绝,她依旧知道男女有别,这主子一身是伤,若要上药,恐怕也得帮他脱了衣裳才行。
她眠着唇,思前又想后,手伸了又缩,反复几次,心一横,走上前。医者父母心,她在心中默念,就当――替个孩子脱衣裳,上药吧。深吸一口气,她在心底用力地默念医者父母心,牙一咬,动手开始脱床上那主子的衣裳。
突地――
房门被打开,秦老翁半张着嘴,像见到什么怪物似地,双目圆瞪僵在门边,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他们。
她倏然红了脸,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门边的秦老翁,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是医者父母心,替病人上药罢了,但是让人无意撞见,她却像做了亏心事似地,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怪了,她脸红什么,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帮她主子上个药嘛,她、她干嘛一副做了什么事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对,她只是帮主子上药,何况她家主子满身是伤,上药自然得脱衣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