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和丫头?”,明灭心想这怎么可能,凭他俩也能走到这里,莫非长了翅膀。
震恒看他犹豫,赶忙道:“那丫头说,家里奶奶病了,非要雪莲能治,这才跋山涉水的来了这里”。
“哦?”,明灭听了还是不信,话虽不错,合情却不合理,正犹豫呢,镜台一旁自言自语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嘴里吐着酒气,说话又是阴阳怪气,震恒听了不快活,瞅了他一眼后,对明灭道:“主人快去看看吧,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明灭心道看看再说,让他领路,二人往山下走去,镜台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跟了来,三人开始还走的不紧不慢,后来震恒着急逐渐加快了步伐,渐渐变成疾驰,三个人恍若流星,疾奔到山脚。
只见蝶恋和司幽、慈安等人都在,正围着老者,而老者身旁也的确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在哭喊着。
大家看到明灭来了,悬着的心都放下。
他救人最痛快,也最好使,‘望闻诊切’一切全免,上来握住老者粗糙的手刚要给他医治,玄玉竟是纹丝不动,明灭不由得一愣,立生警兆。
就在这时,女娃儿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老者脑袋一偏竟是去了。
明灭恍然大悟,‘原来是死了’,却又觉着有些奇怪,心道瞧样子刚才应该还有一口气啊,那玄玉怎么不治呢,他喝了酒,难免有些糊涂,也就没有多想,见女孩儿使劲抱起老者,泪流满面的往山外走去,明灭定睛瞧了一会儿,竟不由自主的跟了去。
众人一路走着,忽然一声箫音传来,异常刺耳儿,众人都是一凛,再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大家竟飘在空中,而女孩儿怀中的老者竟和她并肩而立,正好奇的打量着蝶恋。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蝶恋斥道。
“呵呵,你怎么识破我的幻术的?”,老者望着蝶恋不疾不徐道。
“你以为只有你会,我也会,欲学幻术,先得定己心,己心既定,方可惑人,我既然会定心之术,你的幻术自然可破”,蝶恋怒道。
“嗯,看不出来,凡间也有你这样了不起的,难得你还长得闭月羞花,以你这般容貌使出幻术的话,肯定是无往而不克了”,老者呵呵一笑,信手一挥,竟在众人眼前没了。
明灭恼他耍弄自己,纵身就要追他,蝶恋一声疾呼:“别动”。
“怎么了?”,司幽紧张道。
蝶恋没有答她,而是忐忑的望了一眼周围,心有余悸道:“我们在幻阵之中了”。
明灭东西一望,见周围的景致没有什么异样儿,心想蝶儿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问道:“没什么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哼,呆子”,司幽气骂一声,转而问蝶恋,“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差别来”。
蝶恋这回是碰到真正的对手了,显得极为凝重,正色道:“人有五官,即有五感,有此五感即打开与外界沟通之门,耳、鼻、口、舌、心各司其职,即为五官。
幻术即是想方设法迷惑五官,令人失去与外界的联系,迷惑一官,是幻术初成,迷惑两官是有小成,三官是大成,四官就登堂入室,五官皆迷就是登峰造极,可以无法无天了”。
司幽聪慧,领悟到其中的奥秘,心道既然眼睛看不出来,何不听听,于是闭了眼睛用耳朵倾听,发觉也没有什么异样,仔细嗅嗅,再用心体会,还是一无所获,她本就好强,一下幻出青鸾真身,青色的羽毛随风微荡,司幽彻底放开自己,松开心灵,把自己置于一个无我的境地,没想到瞬间就发觉了异常。
她是飞禽之身,身在空中的时候,对气流的丝微变化都非常敏感,一番体察之下,发觉自己在飞速向上飞升,虽然羽毛没有被风扯动,但她的确感觉到了,心想老者的的幻术至少也是登堂入室了,除却一‘心’之外,其他四官几乎什么都察觉不到。
惊异之下喊了出来,“他要带我们上天”。
明灭听她喊得紧急,放出火凤直刺苍穹,想一探虚实,待蝶恋想阻止他时已然晚了,埋怨他道:“我们都在幻境之中,你放出它,等于丢了它”。
明灭不信,用心去召唤自己的凤儿,没想到真的就回来了,倒把蝶恋窘了一回,正纳闷呢,忽然灵机一闪,喊道:“‘他难惑我心’,哈哈,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