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拥挤,越往后人越多,所以他们往后的步伐并不是很快,凌轻语觉得自己的师兄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写,抓着她的手臂竟然有些疼。很快他们就到了人群的边界处,如凌轻语所说,周围已经被一层层官军包围了起来,根本出不去。容惜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听少女道:“四师兄,我们就在这等会,应该过不了多久”。
她边说着,边抽回自己的手,在唇边哈了哈气,因为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此时少年残像的身上只披着一个极为厚实的披风,里面却还是单薄的青衫,不过好在那披风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所制,在如此寒冬冰雪之中,只要拉紧了不透风里面竟然异常的暖和。
她体质本就偏寒,一年之中最是畏惧冬日,虽然现在内力日渐加深,却依然如故,以至于这是便忍不住哈手,继续说道“四师兄,这些人好惨啊,你说好好的谋什么反,牵连这么广,害惨了多少无辜的亲人”。
容惜闻言却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哪高台之上,滚滚的浓烟热气之中,除了看到一片焦黑,竟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那些惨烈的叫声也越来越弱,终于变得微不可闻,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寞。
只有那些被迫在在这里观看的百姓或颤栗或晕倒,或呕吐的站在那里。
此时的少女也是初见其景,不禁被这样子的惨烈情景所惊,又拢了拢衣禁。
远远的见那高台之上,一个军官呼猛地伸手去拉铜柱旁边连接着发红铁链的长绳,绳子猛的松开,那些已经俨然成了焦炭的数百个尸体便直直的从上面跌了下来,如同城破败的城墙上跌落下来的灰土。
一群士兵就走上前来,各自拉着一节拴住他们脚踝并十几人连成一线的长链见其拖了下去。不过极短的时间,高台之上已经被清理干净,给人一种,刚才所见一切只是错觉的的冲动。可是,那滚滚燃起的浓烟,那猩红的铁柱,还有那无处不再的焦黑腐败味道,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了众人,那不是错觉。
众人还在久久的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会不过神来,却突然听到高台之上,有人沉声低喝道“带他上来”那声音虽然低沉,却极为有穿透立,即使站在凌轻语这么偏远的位置,也听的一清二楚。
凌轻语暗暗吃惊,这人用了内力。,而且还是很高深的内力,就连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听声音似乎极为年轻,狼北果然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却听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士兵,拖着一个似乎被血水浸透了的人上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人身上,除了血,竟然还是,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周围一片安静,却听得刚才说话的那位军官缓缓问道“洛云,你可知罪”。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少女刚才还放在嘴边的手突然顿住,然后,她的目光直直的看上高台上的那两人,思绪在一瞬间被抽离成空白。——洛云她的眼镜慢慢睁大,最后变成了铜陵一般,装满了迷茫,和不可置信。容惜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握住了少女的手腕,面容焦急苍白的几乎透明。
凌轻语终于在他焦急的眼中看到某种她不敢相信的事实,不,不,那实在太可怕了,那不可能!
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是已经退到了人群的边界,腰间触到了冰冷的刀刃,耳边是士兵高声的呵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