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
-----------西格德尔。A。马格努松
我们站在海滩上
风吹动你那缠在
我脖子上的头发
仿佛要证明
我被你的爱所囚禁
你观看波浪
消失在我们的脚下
而你的嗓音只是一个回声
当你穿过风
对我低语:
为什么时间是一片海洋?
迷迷糊糊中我发现我已经死了,我看见了我的坟墓,像一个土包子。
我看见了碑文上的字,上面写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某死于某事,经某某思却葬于某处。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没了气息的呢?这在我自个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已经死了,冰冷冷地躺在棺材里边,两眼呆无光彩地望着天边那些不断掉眼泪的星星。
他们是在为我而悲伤哭泣么?我记得我好像未曾有恩于他们,他们也不是我的啥转折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是不是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看他们一眼,看他们眨得让人心烦的眼睛?
是不是我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嘲笑,嘲笑这个命运连他们也不如的我?
迷迷糊糊中,死了的我发现有脚步声渐近,眼前迷雾茫茫,不见来人身影。近了,再近了。一身紫衣的你来了。
“你来了?!见到你真高兴,可以说是死而无憾。“我扯着嗓子,可他好像并没有听见。
“翼心,多长时间不见,你坟头的草都长这么高了。嗯那!你好好瞧,我给你带什么来着?“他独自放下篮子,掀掉上面的布,露出一封信来。
“你可要好好看,这是他留给你的。“
四下寻找,紫色身影渐已远走。慢慢地远了,远去了。渐渐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之中。
一切又回到原来的寂静。
那些流泪的星星早已止住了泪水,都望着放在地上的信。
我从棺材里边慢腾腾地爬出来,钻出坟墓外,拾起地上的信。
就像攥着一颗一碰就会碎的心,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
良久。那些星星们等得脖子都僵了,都在那边晃来晃去。
我深吸一口气,静了静心,打开了那封信。
天地间如此让人晕头转向,我看到了河面上树的倒影,水面上波光粼粼。
我感到了心的震裂,无助的呼喊,一个声音撞击着胸膛:
你拿什么给我承诺?
(2)
天在下雨,我能感觉到。天真的在下雨,我感觉到了。
可我更感觉到心在滴血。一滴一滴地落满我心田,比雨下得快,比雨更让人惆怅。
拿什么给你承诺?能给你的承诺又是什么?哎!他竟然向我要承诺。这年头,承诺算什么?
雨中,我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伴着闪电,伴着雷鸣,伴着周遭的黑暗。
我想到了也明白了那些星星为什么要流泪了,又为什么在我要打开信的时候又开始流泪了。
他们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知道雨是要下的,心也是要滴血的。
狂风中,脚步声又渐近。暴雨里,紫色的身影又渐明。
“哎!你来做什么?你又回来做什么?
是不是觉得老天对我的惩罚不够残酷?
是不是认为你折磨得我不够好苦?
是不是想看看被你翻来覆去拨弄的心有多么恐怖?“
“嗯那,翼心,我回来是告诉你一句,你在给我这封信的时候还让我把这个梦也给你。
望你好自为之。“
(3)
狂风停了,暴雨停了。可我的悲哀我的愤怒停不了。
星星又出来了,一切又回到原来的寂静。
(4)
多年以前,月初如水水如天的时刻。
他对我说:“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盈满着温馨与关怀,你能否与我携手共渡?“
我对他说:“真的有吗?翼心!“
他一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又什么话也没说。
我慌了,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一个玩笑。
多年以前的后来,月也朦胧山也朦胧的时刻。
我对他说:“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盈满着温馨与关怀,你能否与我携手共渡?“
他对我说:“没有如果,只有现实,残酷的现实。一个没有爱情的现实!“
我慌了,他是不是指以前我对这个问题的冷淡的回答?
多年以前的后来的后来,一场盛大的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刻。
他对我说:“云,祝你们幸福!“
我对他说:“对不起,让你爱上我都是我的错。“
他既没有泪也没有笑容,默无声息的离我远走。
我慌了,我不知道这次伤他又有多深!
(5)
在我结婚后的不久,我和他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不期而遇。
他对我说:“云,你好!“
我点头,望着他脸上的微笑,是多么的熟悉。
他对我说:“云,我来向你介绍。“
我点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多么的熟悉。
他对我说:“云,这是我的妻子。“
我惊慌,看着他身边的美娇,是多么的熟悉。
他对我说:“云,这么多年来,人一直在寻找着那张属于我的音乐。“
我点头微笑,看着他身边美娇的微笑,我能想像得出当时我的微笑中有着多少强着欢颜的味道。
他对我说:“云,这才是我要的生活。我现在一切都很好。有音乐的日子一切都是很好的。“
我点头微笑,泪珠却忍不住地往下掉。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看着我的泪珠微笑。
(6)
啊,谁能猜透这微笑中的奥妙?谁又能知道我对他的爱还有多少?
谁又在远方欣赏着这爱情余味的舞蹈?谁又能在这场舞蹈中逃得掉?
在这场舞蹈中我不想下场得过早。
(7)
在再见他之后的不久,他如约而至地来到当年朦胧过的山林,
有着如水的月亮,也有着凄凉婉转的琴声在耳边绕。
我对他说:“翼心,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盈满着温馨与关怀,你能否与我携手共渡?“
他点头,良久。说:“琴,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把属于我的琴。“
我错愕,望着他的微笑,等待着他的解释。
没有,什么样的解释也没有。因为他的身影早已远走。
我慌了,不知道他的心也是否早已远走?
(8)
我的心并不曾远走,我的爱也永远为他保留。我的明天还期待着你的同行,我的眼睛还为他睁开着,我真的“不死“而无憾。
我拿着信带着他的梦,迎着他远去的方向一路追赶去。一路上两个声响在耳边不断回响:
----------你拿什么给我承诺?
----------我的心并不曾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