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黑色掌印的半个馍馍掉落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睁大清亮的眼睛，痴痴望着眼前的人，“大哥哥，你长的好生俊俏。”
啪。
脑袋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计，五六岁小乞丐眼含泪花，连连后退。
“俊俏这词是形容女子的，怎可用到我身上。看你还算可爱，跟着我作我徒弟，可愿？”
“师傅师傅，这桂花糕可甜了，你尝尝。”
凤眼斜扫面前十一二岁的丫头，他冷声问道，“哪里来的搞点？”
“街角卖点心的小福子给的……”
啪
吃痛地捂着脑袋，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手中的糕点早已没了踪影，奇怪，师傅为何如此生气。
“给你东西吃的男人都是坏人，今后不准接他们的东西，你可记住了？”
“嗯……”
“师傅师傅，这么多年来你为何容颜不老？”昔日瘦小的乞丐如今已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正将跌打酒一瓶一瓶装进背篓，不解地问他。
啪。
“师傅，你又打我！”少女嘟了樱唇，手下的跌打酒险些翻了一瓶。
“为师生得天生丽质，上苍岂忍让我老去。”
“师傅，天生丽质是说女子的……”
“你……”收回打空的手，他微怔，随即笑弯了眉眼，“为师知道，快去吧，卖完这几瓶跌打酒，为师带你去醉仙楼买桂花糕。”
刚才还颇为赌气的人儿雀跃一声，转瞬跑没了身影。
许久，屋内竟显了一人。“那丫头前世纠缠于你，我记得你当时厌烦得紧。”
他放下微凉的茶，“以前我自持为仙，看不上她的妖身，直至亲眼见她死在我怀中……”微顿，他转过身看向来人，声音低沉却分外有力，“今后，不管仙也好，妖也好，人也罢，只要是她，我便再也不会放手了。”
再也不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