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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戏装的红萝卜光彩照人,舞台下的红萝卜仍然楚楚动人。满铁株式会社内已有了神奇的东西——电灯,亮子里还是煤油灯、蜡烛照明的时代,只有日本人才有这稀罕玩意。(蓝磨坊也有电灯)。

“社长,”浸在电灯光下的红萝卜新鲜得有些透明,问:“找我有事?”

“有件事。”桥口勇马不想马上谈这件事,他说请红萝卜吃海苔包饭。

红萝卜熟悉东北人的包饭,大白菜叶抹大酱,铺上葱丝、香菜、米饭,和日本的海苔包饭不能比,没有鳗鱼什么的高级东西。

桥口勇马同红萝卜的关系,更准确说是黑龙会,现在说是满铁株式会社和她的关系一般人不甚了解,月之香都不清楚,蒙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名角接触的社会名流,与桥口勇马来往,谁也没认为不正常。

蜘蛛到一个新地方做的第一件事,是编织网,生存的需要。桥口勇马到东北,织情报这张网把红萝卜系在一个节上,使她成为网的一个组成部分。名角有机会接触社会的上流人物,所以招募她。

“我不知怎样感谢会长?”红萝卜劫后道。

“为我会工作。”黑龙会长桥口勇马说。

红萝卜遭劫难给桥口勇马说服她做间谍提供一个机会,戏班子在镇上踩寸子踩寸子:民间舞蹈,属秧歌队伍中的一出小戏。时给一绺土匪盯上,去另一个集镇演出途中遭土匪劫持,后被黑龙会的刀客救出。

权衡利弊红萝卜决定为黑龙会做点事。

“秘密做。”桥口勇马要求她永远不暴露为黑龙会工作,他们见面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今天,他也是谈为满铁株式会社成立一周年庆典演出名义,请她到这里来谈。

“演什么?”

红萝卜看出不是社长的偏爱,是让她想起一件感恩的旧事。

“你演旦角穿那双小鞋,舞姿柔中俏……”桥口勇马一直为下面要谈的事做铺垫,可以看出要谈事情的重要了。

吃完海苔包饭,喝茶铺垫继续着。

“请你做一件事……”桥口勇马这样开头。

“闲来无事上南壕,看见两个耗子来摔跤;大耗子抱住小耗子的腿,小耗子搂住大耗子的腰。一边过来个大花猫……”洪光宗高兴哼唱他看戏学来的几句。

孙兴文进来,说:“司令今天高兴啊!”

“整治了小鼻子,谁不高兴。”洪光宗道,揍折守备队员的腿,桥口勇马不恼不怒不算,还点头哈腰的恭维。

“有个成语,笑里藏刀。”孙兴文婉转地提醒道。

“哼!藏刀,藏炮我都不怕他。”洪光宗觉得脚下踩的是自家的土地,头顶的是自家的天空,你小日本外来找食吃,有啥牛B的?谁给你仗腰眼子,皇帝,那些走马灯似的总统?在三江地面上,我洪光宗不给你仗腰眼子,你能扬棒欢实?

“日本人绵里藏针……”

“又藏刀又藏针,他们放量藏好啦。光藏他敢露吗?打折他们三个人的腿,扁屁没放。要是放,再打折他们三条腿。”洪光宗越说越起劲儿,在三江地区,说话最大的是巡防军司令。

孙兴文知道司令话说的大,说得粗,做起事来不莽撞,缜密而慎重。比如,白狼山放排即要开始,他关注这批木材,特派自己带一营兵力进山配合木把总管常喜天,顺利放完排。

“兴文,几万立方米红松我不放心哪!”洪光宗说,“你们一路护送他们到吉林船厂。”

“没问题,司令。”孙兴文说,“我马上动身进山。”

“不忙,江驴子(放排人)尚未招齐,木把总管常喜天正在北沟镇招人呢,过些日子去赶趟。”洪光宗说。

“我们先做好进山准备。”孙兴文说。

“行吧。”洪光宗想到一件事,说,“明个儿红萝卜来镇上唱戏,我们一起去看。”

准确说红萝卜的戏班子先踩寸子后唱戏,满铁株式会社请的。请帖送到司令部,被邀请看戏的洪司令和大夫人,二姨太。

玻璃马车到满铁株式会社,踩寸子刚开始,许多人围观,丑角和旦角红萝卜动作诙谐、风趣,板胡二胡锣鼓配着,将缠足妇女行走的姿态美轮美奂地表现出来。

“夫人,司令。”月之香穿鲜艳的和服,美丽在洪光宗他们面前,她算半个主人,说代表桥口勇马招呼客人也行,总之是满铁株式会社的人。

“老师。”环儿还沿用月之香在司令部做家庭教师的称呼叫她,说明她在夫人的心里什么都没改变,如果枝儿活着,她也不会改变什么。杀死父母尽管枝儿自己都承认了,她还是将信将疑。环儿是不沾一点儿政治边儿的女人,做贤妻良母是她最大的快乐。

“请用茶。”月之香请他们到客厅,没直接去戏台子。

“司令,”先到的陶知县,最近官职称呼有些变化,新叫他县长了。

“陶县长。”洪光宗招呼道。

直到节目开演前,桥口勇马才出现,中国式的客套他学得不错,先是对司令一番客套话,然后是对夫人,再后是县长及其他客人,照顾不周什么的。

戏开场,身份高的坐在前面,招待有茶水、瓜子、水果,洪光宗一家人坐一张桌子前,黄笑天等卫士坐得稍远一点儿。

丑各位乡亲,

朋友邻居,

闲着没啥事儿,

看看蹦蹦戏。

一典不了箱,

二当不了衣,

三不用卖房

四不用卖地。

花钱不多,

大长见识。

古往今来,

中国历史;

民间传说,

神话故事;

上有天文,

下有地理;

灯谜酒令,

典故谚语;

三教九流,

红白喜事;

看了蹦蹦戏,

百病都能治。

旦都能治啥病?

丑解瘟去毒,

消痰化食;

去愁解闷儿,

败火顺气儿;

胜似灵丹妙药。

人人都说得意。引自《二人转说口汇编》,吉林省艺术研究所1984年编印。

红萝卜唱着走下台,用当下的话说和观众互动,她走到洪光宗面前,望着他唱。两位夫人高兴,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名角,粉丝沉浸在喜悦亢奋之中,忽略丈夫见到旦角时的不正常表情。

洪光宗的目光被牵走,如牵走一只乖顺的羊。

演出结束,桥口勇马鼓掌把洪光宗请上台,创造了一次亲密接触机会,或者阴谋者设计了机会,红萝卜与洪司令握手时,司令感到对方使劲握自己一下,把一种暗示准确传达他,作为回敬司令使劲握了她。

月之香突然来访,洪光宗有些慌措。

她最后是士兵捆押出司令部大院的,那天带她去交换枝儿,从黑貂厅窗户前经过,相信司令一定站在窗后看着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他一定有些舍不得自己走,因为他需要,强烈的需要。

“到白狼厅。”洪光宗不愿意想起往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月之香第一次进这个厅来,零距离接触白狼,明知是标本,心仍发虚。洪光宗进来,她客套道:

“司令,请多关照。”

“请坐。”他说。

客套是一种远,一种距离。

“有件事和司令商量。”

“说吧。”

“我们想买一万立方米红松。”月之香补上一句,“我们可以出高价。”

“修铁路?”洪光宗往敏感话题上说。

“不,运回国内。”月之香说。

木材卖给日本人,洪光宗死活不会同意。他推脱说:“木材的销售权力在省长那儿,我说了不算。”

其实,不是这样。月之香知道省长把白狼山的采伐销售权给了巡防军,他这样说是婉转拒绝。

“听说,今年流送两万立方米木材。”

“两万立方米不假。”洪光宗承认道。

“卖给我们一万立方米应该没问题吧。”

“怎么没问题?”洪光宗下面的话故意气人了,“这批木材可是白狼山里最好的,百年红松啊,材质好……”

月之香遭到拒绝,沮丧地回到满铁株式会社。

“他死活不肯卖给我们。”她说。

桥口勇马要购买这批木材意义重大,他接到国内传来的命令,为天皇造木,需要百年红松,选遍东北林区,最后确定使用白狼山的野生百年红松,不惜一切代价,可以采取一切手段,能买则买,能骗则骗,抢也行夺也中,必要时动用铁路守备队硬抢。

“先礼后兵。”桥口勇马派月之香去找洪光宗购买,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本来也不指望顺利买到。他说,“今年放排的方向很重要。”

白狼山的木材南北两个流向,向北称北流水,最终流送到吉林船厂;向南称南流水,到丹东赶南海。

“南流水几乎不可能。”月之香说。

洪光宗已经向月之香明确表示,这批珍贵的红松今年向北流送。

“木把总管是谁?”桥口勇马问,他期望在放排的总管身上,寻找到缝隙。

“常喜天。”

常喜天?桥口勇马很陌生。

“巡防军处死的军需处长常喜久的哥哥。”她说。

“亲兄弟?”

“亲兄弟。”

桥口勇马似乎看到缝儿,他说:“洪光宗杀了他的亲弟弟,还不仇恨巡防军?”

“大义灭亲。”月之香用极其轻蔑的口吻说,“当哥哥的支持巡防军杀掉亲弟弟。”

“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月之香说,“黑头糜子窝里斗……”

刚刚看到的缝儿蚌壳一样闭上,桥口勇马说:“如果不成,就让这批木材堆在山里。”

“破坏放排?”

“你认为不可能?”

月之香认为阻止放排几乎不可能,巡防军一个团的兵力在山里,到放排时,可能还要增派兵力。

“刀对刀枪对枪我们不是巡防军的对手,”桥口勇马说,“我们使计。”

计是桥口勇马制胜的法宝,他是造计的机器,可不停地运转。

“记得压防军吗?”他问。

“与我们合作过。”

“他的父亲刘团长是洪光宗杀掉的。”桥口勇马说。

月之香无法知道桥口勇马将要使什么计,假如雇用他们去破坏放排,可不是什么好计策。

“洪光宗身上还有戏。”

“戏?”

“一出粉戏。”桥口勇马得意地微笑道。

谁来和洪光宗演这出戏月之香不知道,沾了粉字的边儿,便是男女床上的戏啦。女主角是谁?既有机会接触洪司令又听桥口勇马的,目前只有一个人条件最具备,那就是戏子红萝卜了。

红萝卜几次来满铁株式会社,桥口勇马单独和她会谈,内容也许包括和洪光宗……粉戏的内容里能没有桥口勇马?妒意火苗一样在这个女人心里燃烧。

“今晚不行。”她拒绝他。

“身体……”桥口勇马问。

“我没心情。”月之香说。

桥口勇马有些奇怪,几年中第一次听她说没心情。这不是理由,是托辞。她为什么突然拒绝自己?女人离醋意最近,昨天她在楼口见到自己送红萝卜出来,为了给警卫和工作人员一种印象,她故意挽紧自己的胳膊,表现出亲密,红萝卜进出满铁株式会社方便了,可忽略一双探询的目光,月之香转身匆然离开。

“你以为我和红萝卜,有那种关系?”桥口勇马问。

“有怎么啦,有也正常。”月之香说。

下级加情人的话,桥口勇马听出一种猜定,她确实认为有那种事了。应该说是一种误解,他喜欢女人,但不喜欢中国女人,什么道理没人说得清,一句土话说,有好驴好马,也有好护护喇(鸟名)的,也就是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你见过我和黑头糜子女人上床?”桥口勇马激动,有些恼怒问道。

月之香真的未见过他和中国女人来往,觉得冤枉了他,尽管对红萝卜的怀疑没有解除,态度还是有了转变,她以实际行动表述转变,走向洗浴间,那只巨大的木质洗澡盆,他们经常同浴。热水的浸泡使人放松,酸的醋的东西被稀释,最后溶化掉。

粉戏悄悄上演,洪光宗被红萝卜邀请去喝茶。

戏班子包住一家小客栈的几个房间,桥口勇马暗里付了费用。红萝卜单独住一个雅间,是小客栈最好的房间。

“司令,”红萝卜亲自倒茶,“请。”

“呜,好好。”洪光宗目光发直,想入非非令他不自然。那个时代还没有追星、粉丝什么的词汇,我们很难找出一个更贴切的词汇去形容一个巡防军的司令。

“茶怎么样?”

“好,好,呜,好。”

爱屋及乌,洪光宗觉得室内什么都好。

“司令特别爱看二人转。”红萝卜想让他常态自然一些,“其实我唱的不好,可您还是来捧场。”

“好,你唱的好。”洪光宗稍稍放松,觉出口中的茶味,“你大西厢唱的好,上次你在伊豆茶社唱大西厢,从一唱到十,再从十唱到一。”

“倒卷帘。”红萝卜说术语道。

“好听,好听。”洪光宗赞不绝口。

“司令愿意听,我给司令唱几句。”红萝卜说唱就唱:

十实难舍莺莺美,

九里草桥别红妆。

八九长安去科考,

七世得中状元郎。

六里宴前英雄会,

五凤楼前把名扬。

四方金印胸前挂,

三杯御酒伴君王。

两匹报马来回跑,

一路接迎状元郎。

第一次喝茶,洪光宗沉浸在大西厢里,崔张的爱情纠葛让他生出几分感慨。第二次喝茶,他的心思一半在戏里,一半在红萝卜身上,第三次与戏不沾边儿……他们发展比较快。

“司令,”郝秘书见洪光宗愁眉苦脸的,清楚他因什么闹心,提口道,“不妨请她喝茶。”

“嗯?”洪光宗眼睛一亮,秘书的主意正中下怀。

“礼尚往来嘛!”郝秘书这样不全是讨好,他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突然走近司令的女人,孙兴文提醒他注意红萝卜,她与满铁株式会社交往密切,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司令被邀请外出喝茶不方便带他,没机会观察他们的……到司令部大院,机会增多。

“可是,我请一个……”洪光宗说请一个戏子喝茶,是不是影响不好。显然他说的不是完全的心里话。

“只是喝喝茶嘛,有什么不好。”郝秘书说。

“你跑一趟腿儿……”洪光宗指使郝秘书去请红萝卜来司令部大院,说,“用我的车接她吧。”

红萝卜走进黑貂厅,天突降大雨。

“下雨天,留客天。”洪光宗借口说,“请你吃晚饭。”

“司令,你太客气啦,我还是回客栈去吃……”红萝卜假意推辞道。

“迈道门槛吃一碗。”洪光宗说。

关东淳朴的风俗,到谁家赶上饭时要留客,赶上饭碗吃过了也要象征性地吃一点。即使没有这个理由,洪光宗也会留下她吃晚饭,她也会高兴留下来。

饭只他们两人在黑貂厅里吃,有大雨隔着,没人打扰他们。山珍海味成为一件事情的铺垫,此前做了许多铺垫,心照不宣地朝一件事上发展。其实司令对哪个女子心仪,也用不着做更多的铺垫,这种事本来不需要什么感情,所以省去培养。

“司令,我会使你失望的。”红萝卜觉得该说出那件隐藏很深的事情,不然发展下去无法收场。

“什么?”洪光宗以为她不肯接受自己。

“真的,本应该一开始就说。”红萝卜难以启齿的样子。

洪光宗心里画魂儿(犯疑),她要说什么,说有丈夫,有心上人。一切拒绝的理由都可以编造出来。

“我是个男人!”红萝卜语出惊人。

啊!洪光宗见了鬼似的望着她,男人?

“我从小就男扮女装,为了躲过洋人的追杀。”红萝卜向他讲出自己的身世。

红萝卜出生在天津是个男孩,父亲是义和团员,母亲是红灯照,他们一起抗击洋人,失败后,父母被杀,内奸告密他也遭追杀,一位同情义和团的商人将他卷在竹席子里,随货运到关外。

“在奉天,我给小戏班子收留,后来唱旦角,男扮女装……”红萝卜凄然地讲道。

洪光宗还是不能一下相信,盯着她丰满的前胸。

“司令,你看。”红萝卜从胸前摘下两只半拉干葫芦瓢来,他的胸前顿然瘪下去。

用什么语言能描述出巡防军司令的扫兴呢?洪光宗从很高处跌落下来,他满怀希望雨天给自己带来一件美妙的事情,女人突然变成男人,太让人难以接受。

“既然你是男人,为什么拿五做六地千方百(计)接近我?”洪光宗责问道。

“有人逼我这样做。”

“谁?”

“日本人。”

“哪个日本人?”

“桥口勇马。”红萝卜实话实说,洪光宗不问,她也要说。

直到现在,红萝卜也不是满铁株式会社的情报人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迫使。他骨子里仇恨洋人,包括日本人。欠了桥口勇马的人情,他让自己做什么,不情愿也勉强去做,仅此而已。

“你是间谍?”

“司令,我要是间谍,能主动暴露自己吗?”红萝卜富有正义感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洋人来咱们家门口横行霸道……”

一番话让洪光宗刮目相看,一个唱二人转的,竟能有如此思想和胸怀,令他佩服。

“请相信我,我不会为日本做事。”红萝卜说。

“打扮人”“打扮人”:木场子派出招收放排人的把头。的将人领到北沟镇,总管常喜天到大车店看望江驴子们(苦力)。

“总管,能让我们看场二人转吗?”江驴子说。

“没问题。”常喜天爽快答应。

木把出身的常喜天,深知放排的艰苦和危险,《木把苦》歌谣云:

操他爹,日他娘,

是谁留下这一行,

冰天雪地把活干,

到死光腚见阎王。

“我给你们请红萝卜班子。”常喜天说。

“红萝卜,红萝卜……”江驴子们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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