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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今早起一只喜鹊在我家院里树上不停地叫,应验了,有贵客到。”常喜天说,这个迷信的说法运用到此处,恰到好处,“司令,请到堂屋说话。”

“葡萄架下挺风凉的,坐这儿唠吧。”洪光宗喜欢上葡萄架的环境,成熟葡萄的味道已不遥远。

常喜天安排桌椅板凳,吩咐福贵看茶。

“抽你的烟吧。”洪光宗说,他记得常喜天的烟特好抽,烟叶里掺了人参叶子,香味儿很浓。

茶端上来,烟也上来了。

“常总管今年打算什么时候放排(流送)?”洪光宗问。

“还没最后确定,原因是二棹、三棹还没选好。”常喜天说。常总管做过头棹,福贵曾是很出色的二棹。

这时,福贵端茶壶分别给宾主倒完水后撤下。

常喜天望着福贵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说:“福贵再也当不了二棹啦,去年木排放到大姑娘砬子起垛,福贵去开更(挑垛)……人拣回一条命,腿折了几截。”

“我的一个叔叔在早当三棹,也是挑垛时死的。真是玩命的行当!”孙兴文说,“挑垛命悬一线啊!”

“唉,谁说不是。”常喜天叹然道。

“今年南流水,还是北流水?”洪光宗问。

“北流水,往吉林船厂运。”常喜天说。

洪司令说那我就放心啦。

“司令这么关心今年的流送,莫非是……”常喜天问。

“我来找你,就为今年木材流送的事,我们详细唠唠。”洪光宗说。

“等等,我安排下晚饭,为司令接风洗尘。”常喜天说,他要尽地主之谊。

“唔,街上吃,到北沟镇不吃菜汤驴肉,还不算白来一趟北沟镇。”洪光宗想到一个风味。

“也好,我叫福贵提前去安排。福贵!”

“总管。”福贵应声到来。

“你去醉八仙餐馆,让李老板加细做做,司令今晚去品尝菜汤驴肉。”常喜天吩咐道。

“哎,哎。”福贵答应着。

黄笑天和福贵一起去,顺便看下环境。葡萄架下剩下洪司令、孙兴文、常喜天他们三人。

“常总管,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孙兴文语调沉重说,“你留在木营场的两人被杀死啦。”

“啊!”常喜天惊愕,轻声呼唤道,“锁柱啊,锁柱。”

“锁柱是谁呀?”

“我儿子。”常喜天哀伤地说。

这是一个秘密,故事鲜为人知。当年一个关里的女人寻夫到白狼山,没有找到丈夫,常喜天收留了她,后来她为常总管生下一个儿子。一次迷路误入狼窝,她被狼吃掉。孩子留在木帮中,即是那个黄白净子脸木把,到死他也不知道常总管是他的亲爹。为什么没公开这个秘密,只有常总管和那个女人知道其中原因了。

“我亲眼见到黑龙会的人杀死他们,只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无法制止暴行。”孙兴文说。

常喜天问尸体在哪儿,孙兴文说巡防军给埋在山上啦。木把总管悲痛之中感谢巡防军。他无法从仇怨上找到原因:“可我一个以放排为生的木把,与黑龙会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何下此毒手啊!”

“他们不是冲着你儿子来的,与仇怨没关系。”孙兴文说。

“为什么行凶。”

“奔木材,日本人盯上木材。他们要详细的木材情报,行动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儿子碍眼惨遭杀害。”孙兴文说。

常喜天愤然,日本人怎么乱杀无辜!他说司令你看着不管啊!

“谁说我不管?不管我来找你。”洪光宗说。

常喜天拍着胸脯说叫我做什么,司令尽管吩咐。

“既简单又不简单,保卫木材。”

“怎么个保卫法,请司令明示。”

“小鼻子可能通过南流水,起排放到丹东赶南海,直接把木材弄到他们老家日本去。”洪光宗说。

常喜天表示那是休想,只要我还是白狼山木把总管,小日本拿不走一根木头。

“好,有你这句话,我心就有了底。”洪光宗高兴道。

“司令,我的手下只是一帮江驴子(苦力),手无寸铁,和日本人硬克硬,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常喜天露出寻求保护意思说。

“巡防军是吃干饭的呀?也不是小鼻子的对手吗?”

“小日本在司令面前,啥都不是!”

“照这话说吧,到起排的时候我叫孙参谋长帮你。”

“常总管放心,三江有司令这杆大旗飘扬,什么俄国人、小日本的,都不用怕他们。”孙兴文给木把总管打气,事实上,有强大的巡防军撑腰,安全不成问题。

说到俄国人,常喜天想起一件事来。前不久,有一个俄国人来北沟镇,他在酒馆遇见他,细想想,不是邂逅,故意找自己,转弯抹角探问今年放排的情况。

“噢?大鼻子也盯上了木材?”洪光宗警惕道。

“来人什么着装打扮?”孙兴文问。

常喜天回忆起那个俄国人城镇居民装扮,说一口流利的汉话。不看人,光听说话,还真难辨别出他是一个俄国人。

“三江这一带的俄国人,有军人和修铁路的工人,居民打扮,又会说汉语,应该是来中国时间不短的人。常掌柜,你认识蓝磨坊的俄国人吗?”孙兴文想到亚力山大。

“不认识。”常喜天摇头道。

“到了放排的时候,白狼山要开锅(热闹)。”洪光宗意味深地说。

“排窝子一时都离不开人,许多活儿得先准备着。”常喜天求援道,“司令,我还得派人进山,马上就进。”

“没问题,回头到我那儿取个手令,哨卡放你们进去。”

“司令,福贵他们去饭馆工夫不短,估摸菜差不多熟啦,我们边吃边唠。”常喜天说。

“好啊!吃菜汤驴肉去。”洪光宗说。

福贵腿脚不利索,走得很慢,先前黄笑天陪着他走。

“醉八仙的菜汤驴肉小镇一绝,那菜颤微微,水汪汪,晶亮透明,肉五花三层……”福贵说。

“店老板还是李大耳朵?”

“李大耳朵去年杀驴时让驴踢死啦,现在的老板是他儿子小李大耳朵。”

“杀了一辈子驴,归终死在驴蹄下。”黄笑天叹然,瞟眼富贵的下身,放排的人同样受到本职业的伤害。

“司令来吃菜汤驴肉,小店蓬荜生辉……”醉八仙餐馆老板小李大耳朵说。

福贵说李老板你就别玩嘴片子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把驴好好整整。

“放心,保证让司令满意。”小李大耳朵说。

福贵和黄笑天坐等,边喝茶,小李大耳朵陪着客人,手也没闲,捧着蒜缸子捣蒜说:“你们是我这里的常客,每年放排一结束,弟兄们来吃几天菜汤驴肉。”

“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嘛!”福贵说。

“同样是驴,做出的味道大不一样。”小李大耳朵夸口道,“我们李家的驴肉,祖传的烹饪……”

“驴就是驴,做出什么花样来,还不是驴肉。”福贵不信,两个北镇人唠起来。

“那不一样噢,我家的手艺不在厨房。”

“越说越玄乎,驴肉不在厨房马勺里颠,难道在驴圈不成?”

“还真让你给蒙对,奥妙还真在驴圈里。”小李大耳朵神秘地说。

“驴圈会有什么奥妙,离谱啦。”黄笑天插嘴道。

“有啊,你们感兴趣,我带你们看杀驴。”小李大耳朵要显示他的技艺说,“到我家驴圈去。”

黄笑天和小李大耳朵、福贵一起走出来,见洪光宗他们几人到了门前。

“常总管,这位是?”小李大耳朵迎上前道。

“我来介绍,咱们的洪司令……醉八仙老板小李大耳朵。”常喜天一一介绍道。

“小的给司令请安啦。”小李大耳朵说,声音油渍奶的(油腻感觉)。

“免啦,你爹李大耳朵我认识。”洪光宗说。

“福贵你们去干什么?”常喜天问。

“李老板带我们去看杀驴,说有特别杀法,驴肉才好吃。”福贵说。

“噢,去见识见识。”洪光宗说。

小李大耳朵在前引路,洪光宗一行人随其后来到驴圈。众人面前他显身手道:“司令,小的今天亲自操刀。”

洪光宗站在驴圈围栏前看热闹。

小李大耳朵上场,扎上围裙,卷上一支旱烟,悠闲地抽起来。

“李老板,你怎么还不动手?”孙兴文问。

小李大耳朵抬眼望西天望夕阳,继续抽烟。

“带我们来看你抽烟,让司令陪着你呀?”常喜天轻责道。

“等日头卡山。”小李大耳朵没动蹭。

黄笑天欲训斥小李大耳朵,被洪光宗制止。

“诸位请等,”小李大耳朵故弄玄虚道,“我家祖传杀驴有时间的,必须太阳卡山。”

几个助手做杀驴前的准备,开始顺着驴圈追打驴,驴拼命奔跑,顿时周身是汗……然后将驴捆住四条腿,放入水泥槽内。

小李大耳朵提着一桶开水朝驴身上浇,驴发出揪心的哀叫。助手们继续往驴身上泼开水,驴脊背、腹部毛脱落,浑身哆嗦。

砰!洪光宗突然拔出手枪射向小李大耳朵手持的水桶,射出一个洞,开水喷射而出。

小李大耳朵顿时吓筛了糠,瘫坐到地上。

“谁让你这么杀驴的?”洪光宗发火道。

“我太爷,我爷,我爹,我家祖传都这么杀。司令,不是小的心出彩啊!”小李大耳朵瑟瑟发抖。

“姥姥个粪兜子的,瞅你慈眉善眼的竟干这残忍勾当。”洪光宗责骂,他爱惜牲畜当人看,如此杀驴自然看不了。

“它是哑巴畜牲……饲养的家畜是阳间一道菜。再说,这样杀法才会皮亮肉嫩好吃……”小李大耳朵说。

“甭理由,往后再这样杀驴,我崩了你。”洪光宗收起枪警告道。

小李大耳朵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洪光宗随即补上一句道:“一枪崩了你便宜了你,也往你身上泼开水!不吃姥姥个粪兜子的菜汤驴肉了。走,常总管。”

“咱们去乡村禽肉馆。”常喜天说,他们去了另一家饭馆。

“哑巴畜牲有心有肺,也是一条命,”洪光宗气儿渐消,说,“杀它吃它,也不该让它活遭罪啊!”

“我去把他餐馆的牌子摘喽。”黄笑天说。

“小李大耳朵吓断了脉,他以后肯定不敢那样杀驴了。”常喜天婉转阻拦道。

“算啦,杀人不过头点地。”洪光宗说,“量他也不敢。”

“司令,”常喜天岔开话题道,“我弟弟在您麾下,您对他很多栽培、照顾……”

“喜久干得不错,没他这个军需处长不行。大军的粮草供应不好不行啊!”洪光宗满意常喜久,还真不是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

“喜久从小冥顽。”常喜天说。

“用词儿不当啊!冥顽,冥顽?兴文,你这个秀才,给说说冥顽。”洪光宗遇到不理解的词儿,让孙兴文给解释。

“顽本义指没劈开的囫囵木头……”

“喜久脑袋可不是木头疙瘩,灵活着呢。给我们磨马料的大鼻子,让他玩得滴溜转。”洪光宗说。

“瓦罐老母鸡。”一个菜端上桌,跑堂的报菜名道。

“司令请尝尝小镇名菜。”常喜天说。

洪光宗喝口汤,赞不绝口道:“好味道,许久都没吃到这样香的炖鸡啦。”

“顺口,司令就多吃点儿,孙参谋长,黄警卫长,你俩也长伸筷。”常喜天让客道。

吃着吃着,洪光宗忽然停住筷子,望着菜盔子出神。

“司令,咸了?淡了?”常喜天问。

“我吃出在早(原来)的味道。”洪光宗说。

过去的味道来?在场的人在想,莫非司令吃过这样的炖鸡?

“快把做鸡的人给我叫来。”洪光宗说。

孙兴文起身去叫人。

一个年轻厨师出现在洪光宗面前,鸡是他做的。

“你是谁呀?”洪光宗问。

“回司令的话,我没姓,叫狼掏。”厨师说。

洪光宗极力回忆往事。

“我的名字还是您给起的,我给司令做过饭。”狼掏说。

“哎呀!”洪光宗猛然想起来说,“你是那个狼口逃生的……”

“狼掏。”

“对,狼掏。你怎么在这儿?”洪光宗想起刚拉杆子不久,在绺子做饭的狼掏,他一次在林子倒猪肠子,腥味引来狼,恶狼掏倒他,幸亏有人赶来救他,免于葬身狼口。后来他的娘病了,洪光宗为他主持的叠拉(退伙)仪式——拔香头子,照胡子规矩,在家的爹娘出大事是允许拔香头子的,不过要对他说的真假踩盘(调查),确定是真的,才可以退伙。

狼掏拔香头子在一个月的十六,待月升中天,匪巢的院子里插十九根香,拔香头子词为十九句拔一根香说一句:

十八罗汉在四方,

大掌柜的在中央。

流落山林百余天,

多蒙兄弟来照看。

今日小弟要离去,

还望众兄多容宽。

小弟回去养老娘,

还和众兄命相连……

大柜洪光宗给狼掏三十块大洋,让他回家养老娘,什么时候愿意回到绺子来还可以回来。

“娘死后,我不好意思再给您添麻烦,所以在饭馆卖起了手腕子(做厨师)。”狼掏说。

“你想不想当兵?”洪光宗问狼掏。

“我愿意为司令牵马坠镫……”

“收拾收拾跟我走,回司令部做厨师。”洪光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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