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然说:“要是困了,就到后座睡一下。”
默然鼻子发酸,眼眶红了,摇摇头:“我不困。”
到了家已经是深夜12点了,镇上家家户户都已经睡下了,一派宁静。
奶奶已经睡了,萧沛然的车子停在门口,默然找了钥匙去开门,两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屋子,默然的卧室在楼上,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默然开了柜子,蓝条子的衬衫,黑色裤子,整整齐齐地压在柜子底下,她发了片刻呆,还是把它拿了出来,衣服压在柜子里时间太长了,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这衣裳还是他四年前穿的,那时回去得急,连衣服也没有带走。
默然把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又翻出一件自己的T恤,为了方便她在家里习惯穿男式T恤,幸好奶奶睡在楼下,要不肯定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
默然拿着衣裳放到洗漱间:“我把衣服放到这里了,你自己过来换。”
浴室里水流哗哗,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萧沛然应了一声。
萧沛然穿着T恤出来,看到默然从洗衣机里拿衣裳,又把她晾到阳台上去,默然说:“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干了。”
萧沛然站在她后面,阳台上灯大概坏了,没有开,几颗星星寥落地挂在天边,却特别亮,默然忙碌地挂衣裳:“你要是困了,你先去……”话未说完,已经被拥到一个怀里,箍着她的一双手臂越勒越紧,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然然……”伴随着呼唤来的就是急切的呼吸和灼热的吻,一个个急迫地落在脖颈间,默然手中晾衣撑杆掉在地上,她不是四年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为了他一个吻而面红耳赤,只是她面对这样炽烈的吻表现得也太淡然了,心里钝钝地疼,一抽一抽的,那时他们也常常躲到阳台上亲热,他总是吻到她喘不过气来,脸上红晕未散都不敢去见奶奶。
还有那个晚上的偷欢,他们像尝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默然推他:“我去洗澡。”
萧沛然松开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坚强中透着寥落,他深吸一口气,现在的默然他也有些看不懂,像是没有变,又像是变了很多,他常常也很迷惑,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每次看到她总是心疼,那份心疼和四年前一样,一直没有变。
萧沛然睡在客房里,辗转反侧到天明还未睡着。
默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难得的好睡。
穿着睡衣拖上拖鞋就往楼下跑。
萧沛然背对着她坐在饭桌上,听到后面有动静转过身,很自然很亲切地对她打招呼:“然然早!”
奶奶坐在萧沛然的对面,也朝她微微笑:“去洗脸刷牙,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