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可爱天下父母心,可感天下父母心!母爱的力量是无穷的!
母亲的责任
几年前的一天,我正在超级市场玩具部的柜台上忙着接待顾客。大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时,一位30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大约7岁的小男孩,模样像小学一二年级的学生。
这位女士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小姐,您能抽点时间听一听我儿子说的话吗?”
我立即走出柜台,蹲下来问小男孩有什么事。只见他的小嘴紧闭着,两眼盯着鞋子,一双小手在轻轻地发抖——他手里拿着一个当时深受儿童喜爱的“机器人”玩具,这种玩具正是在我的柜台上展销的。
“快点说!小姐没有闲工夫等你,你快点说!”他的母亲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突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母亲气得直掉眼泪,男孩也哭了起来。我顿时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自己必须耐心地听完这个孩子要说出什么话。这或许与母子俩都有着直接的切身利害关系,甚至可能比这还要重要,重要得将会影响这个小男孩的生活和成长……
过了几分钟,在我耐心亲切的询问下,小男孩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小……姐,我没……没想……拿走,还……还想……送回来,对……不不……起。”他边说边把那个装在皱皱巴巴的包装盒里的“机器人”玩具递了过来。
我终于弄懂了是怎么一回事,接过了“机器人”玩具,并微笑着用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这时,小男孩的母亲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要我把玩具部的经理请来,她得把这件事情讲清楚,还要赔礼道歉。
这位母亲对自己孩子偷拿玩具的做法使我很受感动,我深深体会到一位高尚的母亲对孩子的一片真情真爱,也更理解了她对教育孩子如何做人的高度重视感和强烈责任心。我有些激动地说:“夫人,不必了,这个玩具我收回就行了,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三个人的共同秘密吧!既然孩子明白了,也知道自己错了,这就够了。”
那位女士离去前几次向我鞠躬致歉的身影,至今经常在我眼前闪现。
全世界的母亲多么的相像!他们的心始终一样。每一个母亲都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
母亲情怀
那天是周末,说好了要同朋友们去逛夜市,母亲却在下班的时候打来了电话,声音是小女孩般的欢欣雀跃:“明天我们单位组织春游,你下班的时候到威风糕饼店帮我买一袋椰蓉面包,我带着中午吃。”
“春游?”我大吃一惊,“你们还春游?”想都没想,我一口回绝,“妈,我跟朋友约好了要出去,我没时间。”
跟母亲讨价还价了半天,她一直说:“只买一袋面包,快得很,不会耽误你……”最后她有点儿生气了,我才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
一心想速战速决,刚下班我就飞身前往,但是远远看到那家糕饼店,我的心便一沉:店里竟挤满了人,排队的长龙一直蜿蜒到店外。我忍不住暗自叫苦。
随着长龙缓缓地向前移动,我频频看表,又不时踮起脚向前张望,足足站了近二十分钟,才进到店里去。我已是头重脚轻,饿得两眼冒金星。想到朋友们肯定都去了,更是急得直跺脚。春天独有的温柔的风绕满我周身,而在出炉的面包的熏人欲醉的芳香里,挟裹的却是一触即发的火气。真不知母亲是怎么想的,休息日在家休息休息不好吗?怎么会忽然心血来潮去春游,还说是单位组织的,一群老太太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可玩的?而且春游,根本就是小孩子的事,妈都什么年纪了?
前面的人为了位次爆发出激烈的争吵,有人热心地出来给大家排顺序。计算下来我是第三炉最后一个。多少有点儿盼头,我松口气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接着站。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轻轻叫了声:“小姐!”我转过头去,是个不认识的妇女。我没好气:“干什么?”她的笑容几近谦卑:“小姐,我们商量一下好吗?你看,我只在你后面一个人就得再等一炉。我这是给儿子买,他明天春游,我待会儿还得回家做饭,晚上还得送他去学校听课,如果你不急的话,我想,嗯……”她的神情里有说不出的请求,“请问你是给谁买?”
我很自然地回答:“给我妈买,她明天也春游。”
没想到,当我做出回答时,整个店突然在刹那间有了一种奇异的寂静,所有的眼光一起投向了我,我被看得怔住了。
有人大声问我:“你说你给谁买?”我还来不及回答,售货小姐已经笑了:“嗬,今天卖了好几百袋,你可是第一个买给当妈的。”
我一惊,环顾四周才发现,排在队伍里的,几乎都是女人。从白发苍苍的老妇到妙龄少妇,每个人手里的大包小包,都在注解着她们的母亲和主妇的身份。
“那你们呢?”
“当然是买给我们的‘小皇帝’的。”不知谁接了口,大家都笑了。
我身后的那位妇女连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这家店里人这么多,你都肯等,真不简单。我本来都不想来了,是儿子一定要,一年只有一次的事,我也愿意让他吃好玩好。我们小时候春游,还不是就挂念着个吃?”
她脸上浮出的神往的表情使她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我问:“现在还记得?”
她笑了起来:“怎么不记得,现在也想去啊,每年都想,哪怕就是只在草坪上坐坐,晒晒太阳也好啊——到底是春天。可总没时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大概,我也只有等到孩子长到你这种年纪时,才有机会吧。”
原来是这样,并不是母亲心血来潮,而只是母亲心中一个埋藏了几十年的心愿,而我怎么会一直不知道呢?我是母亲的女儿啊。仿佛是醍醐灌顶,我看到我自己竟是如此自私的人。
她手里的塑料袋里,全是饮料、雪饼、果冻……小孩子爱吃的东西。沉甸甸地,坠得身体微微倾斜,她也不肯放下来歇一歇。她向我解释:“都是不能碰不能压的。”她就这样,背负着她不能碰不能压的责任,吃力而又安详地等待着。
我说:“你太辛苦了。”她的笑容平静里有喟叹:“谁叫我是当妈的?熬吧,等孩子懂得给我买东西的时候就好了。”她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肯定,“反正,那一天也不远了。”
只因为我的存在,她便有了那么大的信心吗?我在瞬间想起了我对母亲的推三阻四,整张脸像着火一样热了起来,而我的心,开始狠狠地发痛。
这时,新一炉的面包热腾腾地端了出来,芳香像原子弹一样的炸开。我前面的那位妇女转过身来:“我们换一下位置,你先买吧!”
我一愣,连忙谦让:“不用了,你等了那么久。”
她已经走到我身后,略显苍老的脸上明显有生活折磨的痕迹,声调却是天生只有母亲才有的温柔和决断:“但是你母亲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了。”
她前面的一位老太太微笑着让开了,更前面的只回身看一眼,也默默地退开去。我看见,她们就这样,安静地、从容地、一个接一个地,在我面前铺开了一条小径,一直通向柜台。
“快点儿啊,”有人催我,“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我怔怔地对着她们每一个人看了过去,而她们微笑着回看我,目光里有岁月的力量,也有对未来的信心,更多地,只是无限的温柔。
刹那间,我分明知道,在这一瞬间,她们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她们长大成人的儿女。是不是一切母亲已经习惯了不提辛苦,也不提要求,唯一的小小的梦想,只是盼望有一天,儿女们会在下班的路上为自己提回一袋面包呢?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通往柜台的路一下子变得很长很长。我慎重地走在每个母亲的情怀里,就好像走过了长长的一生,从未谙人世的女孩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读懂了母亲的心。
母爱,你如春天里温暖的阳光,也像婆娑的大树,让我淋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中,借着大树的绿阴庇护,如小草一样茁壮成长。
爱与智力无关
有个塌鼻子的小男孩,因为两岁时得过脑炎,智力受损,学习起来很吃力。比如,别人写作文能写二三百字,他却只能写三五行。但因为天性善良,他的作文同样能写得美丽如花。比如那次他写的作文《愿望》:
我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妈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真聪明。”第二个是老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一点也不笨。”
就是这篇短得不能再短的作文,深深地打动了他的老师,老师不仅给了他最高分,还在班上朗读了这篇作文,并在作文本上写道:你很聪明,你的作文写得非常感人,请放心,妈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大家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
捧着作文本,他笑了。但他并没有把作文本拿给妈妈看,他要把这作为一件礼物。
妈妈生日那天,他起得特别早,把作文本装在一个美丽的大信封里,信封上画着一个塌鼻子的男孩儿,那个男孩儿咧着嘴笑得正甜。
他静静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醒来。
妈妈刚刚睁眼醒来,他就甜甜地喊了声“妈妈”,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妈妈跟前说:“妈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要送给您一件礼物。”
妈妈笑了:“什么?”
“我的作文。”说着他双手递上那个大信封。
看着这篇作文,妈妈流泪了。然后紧紧地搂住小男孩儿。
是的,智力可以受损,但爱永远不会,它朝气蓬勃,永远垂着绿阴,开着明媚的花,结着芳香的果。孩子用爱心做成的生日礼物,真是可贵。智力可以受损,肢体可以受损,爱是不会受损的,永远不会!多么不幸的人,沐浴在爱的海洋里,也是幸福的!
在孩子和母亲之间,母亲始终是一只超载的轮船,任凭风吹浪打,历经千辛万苦也心甘情愿。
新闻背后的母亲
这是他进报社的第29天,手机仍然在口袋里静默着,办公桌上的电话不时会响一下,铃声并不很亮,但每次都震得他心惊肉跳。29天,每天几乎都是一样,早上七点半被闹钟叫醒,洗漱,来不及吃早饭,匆匆赶到报社,等新闻线索。他像那个守在树后的农人,期待有一只兔子会突然撞在他的电话上——作为一个刚人行的新闻热线栏目的记者,没有关系没有线人,他只能这样笨拙地等待,希望突然出点什么大事让自己碰巧速着。
然而却没有,世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电话隔一会儿响一下,都是些很繁琐的事情:小区的垃圾无人清理,市场的乱收费,两棵被砍的树,咨询出国的手续,手机里的中奖短信……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个气球,电话一响,就迅速地膨胀起来,接完电话,又迅速地瘪下去。
他必须从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中,分析,判断,过滤,敏锐地找出有价值的,背着采访包,坐车,问路,采访,回转,写稿,忐忑不安地传给编辑……他的运气不是很好,已经29天了,只在报纸的角落里发过几篇小豆腐块。他很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同宿舍一起来的小吴,已经被辞退了。他想保住自己的工作,他是从农村出来的,父亲去世早,母亲为了供他读大学,五十多岁了还出来打工,大冬天里给人洗床单衣服,在建筑工地上一个人做几十个人的饭……每次看到母亲,她都好像又老了一些。看到母亲那过早佝偻的腰身,沟壑纵横的脸,他的心就又酸又疼。
他必须保住这份工作。
一个上午又过去了,明天就是月末,如果他再找不出有价值的新闻……他烦躁地在办公室兜着圈子,报纸整好又翻乱,烟抽了半截又掐灭,他眉头深锁,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手机拿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了呼吸,才接起电话。
星儿,是你吧?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午饭吃了吗……电话那头,是母亲苍老的声音。
妈,你有事儿吗?他闷闷地问。
我……也没啥事儿……你工作做得还好吧……我这两天老是梦见你……你又瘦了吧……
母亲显然听出了他口气不对,却还是嗫嚅着,想多知道一点儿他的情况。
他粗暴地打断母亲的询问:你没事儿我就挂了。他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情去听母亲的唠叨。
不,我有事儿,有事儿……母亲急切的声音有些颤抖,顿了顿,却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有不顺心的事了吧?跟妈说说,看妈能帮你不……
他苦笑,妈,你就别起哄了。你帮我?除非你能开飞机撞上世贸大厦……他嘟囔着,合上手机。
晚上九点,他在宿舍里收拾行李,开始做离开的准备。他想,自己真是差劲,连个记者都做不好。
九点十五分,手机铃声骤响,他接起来,马上就愣了——是猛料:有人在17楼上,要跳楼自杀。
他迅速赶到现场,是一栋尚未完工的大楼,楼体黑乎乎的,整栋楼已经被警察包围,借着手电筒的光线,隐约能看见一个人正坐在楼顶。警察在喊话,消防车和急救车正呼啸着朝这个方向奔过来,楼底已经铺开了一个巨大的充气垫。
他拿出记者证,被特许上去。和他一起上去的,还有都市报和电视台的记者,楼道很窄,到处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那是他走过的最长的一段黑暗,终于到达了天台。他看到那个人背对着他,从背影看,好像是个女人。她的背影有些佝楼,是个不太年轻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在夜空中飘着,正要往下跳。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有些眩晕。如此直接地面对一个人的可知的死亡,她要跳吗?她真的敢跳吗?她为什么要跳呢?……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血开始沸腾。
一束光打上来,那人在光亮中慢慢转过身来,眼睛在黑乎乎的人群中搜索着,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突然,那人一个趔趄,几乎要跌下去。周围一片低低的惊呼。
他呆呆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的脸,沸腾起来的血,一下子就凝固了。
然后,他做出了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举动:飞身上前,一把抱住那个人的腰,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天台上。他跪在那人身旁,喊:妈!泪,流了一脸。母亲安详地笑着,她问:警察都来了,这算不算特大新闻?
母亲的爱是永远不会枯竭的。这说明母爱是非常伟大的,是永远伴随在我们身边的。
送便当的母亲
“你又来了!”中午,我站在学校大门口当交通导护,这时卓新勇的母亲悄手悄脚提着一个便当来到校门口,被我一喊,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老师!……”
“哎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学校不喜欢家长们替孩子送便当。如果每个妈妈都像你这样,学校大门就挤满了人,那样,我们怎么放学呢?”
“我知道!我知道!”哼!知道了还送,简直是明知故犯。“让他自己带便当嘛!”“我知道!我知道!”这些话不晓得说了多少次。
每次一到中午,送便当的家长和放学的一年级小朋友常常相汇一起,造成校门口相当混乱。卓新勇是一位沉默寡言、乖巧内向的孩子。有次上课,他竟然打瞌睡,我很讶异,把他叫起来。“怎么了?”他一脸迷惘站起来,不回答。
第二天上课,也是这样,我实在受不了,狠狠地把他叫过来。“你到底怎么了?”我已经累得半死,口气已经控制不住。突然,他垂头淌下泪水。我暗自一惊。“说呀!到底为什么上课要打瞌睡呢?”“我妈妈住院了!昨天一直在医院陪她。”我一听愣住了,顿时,心中的怒气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无限惭愧。
“她怎么了?”他难过摇摇头。“不知道!”晚上,我打电话到他家。接电话的是他父亲。“她为什么住院呢?”“是肺癌!”我一听,心顿时凉到了脚底。脑中浮现出身体羸弱的卓新勇的未来:如果,不幸那天来临,他将如何继续往后漫长的岁月呢?想到这儿,不禁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