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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马塞尔·普鲁斯特:意识流文学大师

普鲁斯特(1871~1922年),法国意识流文学的大师。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1896年发表第一部作品《优游卒岁录》,之后撰写自传体小说《若望·桑德伊》。但未完成。在此期间开始构思长篇小说《追忆逝水年华》。并用近17年的时间才写完了这部巨著。其他作品还有《仿作与杂记》。遗著有《专栏文章》、《驳圣伯夫》和《书信集》多卷。普鲁斯特是西方第一个大量使用意识流手法的作家,也是具有独特风格的语言大师。他与亨利·詹姆斯和詹姆斯·乔伊斯开辟了当代小说的新篇章。追忆逝水年华》内容梗概:马塞尔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记起了小时候在姑妈家吃过的点心。邻居斯万先生的来访使他无法安静入睡,记起了他所生活的地方的邻人。在通往斯万家的路上他认识了初恋情人希尔贝尔。而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斯万先生,渴望着与斯万交往,并参与斯万一家人的生活。

在巴黎,马塞尔和希尔相恋了,但他对斯万夫人也充满了热情和依恋。和恋人分手后,由于身体虚弱,他到海滩疗养。在那里,马塞尔认识了查尔路斯和圣洛普。回到巴黎后,由于祖母去世和在疗养地认识的姑娘阿尔贝蒂娜的不幸死亡,使得马塞尔更加沉闷,就去找老朋友散心。让他十分惆怅的是朋友们在时间的流逝中悄然变化了,斯万先生身染重病,即将谢世,昔日的恋人希尔嫁给了好友圣洛普,维尔迪兰夫人则继承了大笔遗产,正忙于结交新贵。马塞尔的身体也更加恶化了,在疗养地他又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当他再次回到巴黎时,时光的变化让他更加触目惊心:圣洛普在战争中死了,其情妇成了明星;斯万先生已经死了,斯万夫人再嫁,成了时髦场合的交际花;维尔迪兰夫人与丢了财产的盖尔芒特结了婚。

这是马塞尔最后一次去盖尔芒特家了,在那里他见到了希尔贝尔和圣洛普的女儿。刹那间,马塞尔感到时光飞逝,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在盖尔芒特的书房里,他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个难以忘怀的晚上,母亲给他朗诵的他手里正拿着的这本乔治桑的小说;他又突然听到了斯万先生去世时的将伴随他终生记忆的钟声……一切似乎都源于已经遥远的童年的那个夜晚,而他正试图用记忆去追回那已经逝去的过去的一切。

这部作品是意识流小说的典范。气魄宏伟,时间纵跨八十年,人物众多。但是这一切皆为主人公的主观感受而存在,组成了一个独特的精神生活的世界。作品淡化历史条件、社会事件,不做从旁描述。主人公的回忆并非按年代顺序,而是自由联想,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和跳跃性,叙述方法突兀多变。许多情节、事件交织在一起。然而这并非支离破碎的回忆片断,而是主人公严整的意识流程。整部作品仍给我们结构缜密,布局严谨的感觉。

最令我们佩服的是作者对离奇复杂、变幻多端的感性活动细腻入微的描写。这些幻觉如缕缕芳香,又如种种美味,构成令人神往的深情回忆。表达这些微妙思想所用的句子是那样蕴藉婉转,沁人心脾,恰如其分,使得作品妙趣横生,具有感人的诗情。作品如一幅巨大的银幕展现在我们面前,上面回忆、印象的画面投影不断闪动,层层叠叠,休想从中找出客观的联系,但最后我们仍有着浑然一体的感觉。

这部作品是作者基于亲身的回忆与印象写成的。作品一开始,作者无限哀叹美好时光的逝而不返、人类一切努力的徒劳和罪恶、失望的最终胜利。艺术成了他的忠实信念,作品是他得以避免全部湮灭,挽回一去不复返的时间的唯一办法。但到了作品的最后,他战胜了自己,认识到了往昔的一切纵然有去无回,但那些过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就是永恒的;日常生活本身是高于一切的,是充满了美与道德快乐的。这种对人生意义的深切思考给我们以启迪。

普鲁斯特的文学成就得到了众多名家的推崇。以下就是一些名家的评价:

安德烈·莫罗亚:巴尔扎克把外部世界作为自己的领地,旨在描绘也确实描绘了一个社会,而在普鲁斯特那里,世界本身怎么样并不重要,心灵对世界的感受才至关重要。

马尔蒂乌斯:他(普鲁斯特)向情感、本能、自动性的生物学投以从来没有达到的强烈光芒。

乔治·卡托伊:他(普鲁斯特)深入到最内部、最混乱、最不自在的心灵,这心灵如同搁浅在海滩的水母一样变化多端,使艺术变成了表达“自我无法表达的部分”的惟一方法。

《普鲁斯特传》是研究普鲁斯特及其作品的权威著作,特别是对《追忆逝水年华》一书更有精到的分析和评价,视野开阔,见解独特,观点新意迭出,为我们从新的角度来阅读这本小说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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