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我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众人都观察起来,虽然对方满身污泥,但从身形和脸型来看,的确是左保军没错!
乔正阳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左保军,顿时愣在了那。
就在大家迟疑的时候,左保军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怒吼,一头冲到乔正阳跟前,双手把乔正阳抱起,猛然扔到一旁。
乔正阳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连连惨叫,我很惊讶,左保军的力气不知怎的变得极大,乔正阳的个头不小,能把他抱住并扔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乔正阳摔得差点晕过去,其他人也大为惊骇,可左保军并没有停止下来,他又冲向柏培勇。
柏培勇这时毫无防备,被突然冲到眼前的左保军一把推翻在地。
“大家小心!”方希大叫起来。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左保军就像疯子一样,对我们横冲直撞,就像我们跟他有仇似得。
左保军推倒柏培勇,就把目光转向了我们,他的眼睛浑浊无光,但却包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突然他身子一转朝我们而来,看样子是要再次行凶,我别无选择,便亮出蝴蝶刀准备应对。
而依达亚提也掏出了自己的小刀,这种情况下,只能来硬的了,左保军没有把我和依达亚提选为目标,而是径直朝方希和约翰去了,我大惊,叫道:“不好,方希快跑!”
方希看见左保军朝自己来了,意外的紧张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站在那一动不动,等听到我的叫喊时,左保军已经冲到她跟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依达亚提见势不妙,握刀的手一甩,一道寒光飞过,他手里的刀脱手而出,正中左保军脖颈,左保军惨叫一声,我看见他的脖子冒出一股血注,身子应声倒下。
方希见左保军倒下了,赶紧朝后退了几步,松了一口气。
乔正阳这时爬了起来,见左保军已经躺倒在地,惊讶的走到左保军身前看了看,转身对我们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左保军啊!”
依达亚提说:“你我都看到了,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伤害我们所有人!”
“你……”乔正阳欲言又止。
方希这时道:“这怎么回事?这不可能的……左保军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明明安葬了他呀!”
我也感到疑惑,是啊!我们亲眼所见,左保军的确气绝身亡了。
柏培勇这时走到我们跟前说:“大家没事吧?左保军的力气好像突然涨了好几倍,他哪来的这股怪力?”
我们都感到意外,可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我们谈话间,左保军的身子动了动,突然爬了起来,猛地扑向站在他身边的乔正阳。
柏培勇见状大叫:“乔正阳闪开!”
可还是迟了,左保军已经将乔正阳扑倒在地,乔正阳大惊,和他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众人赶紧上前想帮忙,但二人已经滚到岩石堆下坡去了。
我们赶紧跟上前去,乔正阳和左保军互相抱着继续滚动,不一会儿就掉到坡底,我们一时还追不上。
左保军力气极大,双手几乎掐进了乔正阳的肉里,乔正阳忍痛喊道:“左保军,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乔正阳呀!”
左保军没有反应,猛地掐住乔正阳的脖子,乔正阳不能呼吸,想奋力推开他。
无奈左保军的力气实在太大,乔正阳无法推开,情急之下,他伸手在旁边摸到一块石头,使劲砸向左保军的脑袋。
左保军被打向一旁,乔正阳捂着脖子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这时左保军又爬了起来扑向他。
乔正阳这下不问三七二十一,举起石头就砸,但左保军异常凶猛,攻势也很顽强,二人又缠斗起来。
“乔正阳,挺住!”我见他们在坡下又打了起来,就焦急的喊道。
人的求生本能在危急时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乔正阳此时也生猛异常,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左保军按倒在地,对准他的脑门,用手里的石头猛砸,直到左保军浑身抽搐起来才罢手。
等我们赶到坡下时,二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走到他们身旁,发现左保军的脑袋汩汩流出黑血,身体抽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众人看到这场面,也都愣在了那,乔正阳这时丢下手里沾满血液的石头,再看看左保军,忍不住大哭起来。
依达亚提走上前看着左保军说:“我射出的刀子已经扎断了他的颈动脉,他怎么还能站起来的?”
柏培勇这时用手指蘸了一点左保军的血迹说:“桑小寒你看,他的血是凝固的!”
“什么!”我一听走上前观察起来,其他人也吃惊的看向左保军。
方希看着柏培勇手上的血迹说:“这不可能……只有死人的血液才会凝固……”
我对身边的人说:“这么说,左保军是死后从坟墓里爬出来跟上我们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方希说:“这……太可怕了!到底怎么回事?”
约翰这时说:“该不是,那种毒素起的作用吧?”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问:“你是说,左保军变成了僵尸?”
所有人都愣住了,心中一片骇然,就连我这个问问题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希说:“怎么会?左保军怎么会变成僵尸呢?”
约翰说:“你也看见了,他刚刚的行动跟僵尸有什么区别?”
方希的眉头蹙成一个疙瘩,说:“可是……他已经死了,怎么会中那种毒素的呢?”
依达亚提这时说:“那种毒素,是在死后发作的,并不是死后才中毒的,左保军,很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
我听后说:“这怎么可能?”
依达亚提说:“那篇傅老师的笔记说了,他在还有意识的情况下,就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丧失知觉、意志模糊不就是中毒的症状吗?左保军也出现了那种症状,他在石台前磕破了胳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们当时只是以为他在逞强,却谁都没有想到他已经中了毒!”
我们都沉默了,现场的气氛就像凝固了一般,这时约翰咳了起来,当他拿下捂住嘴的手掌时,我们发现他又咳出了鲜血,这让我们的心都打了一个激灵。
方希愣愣的说:“左保军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如果他中了毒的话,那么,我们很可能也中了那种毒……”
在这黑暗的地下,我顿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们岂不是都不能幸免,在死后变成僵尸?
要是这样,我们当中的任何人身亡,就将会变成其他生者的敌人?要么失去理智杀死同伴,要么被生前的同伴再杀死一回……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约翰,在这里他的伤最重,很可能无法活着出去,如果他死了,我们是不是要消灭他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是一个人人自危的恐怖结果!我甚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