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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雨归程(10)

肖洁看到这个已经五十多岁、对所有人都十分客气的范工程师如此难过,心里一阵不忍,安慰他说:“范工别这样,这个事不能怪你,可能另有隐情。我觉得夏董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今晚我先给夏董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所有损失我们都承担。你明天休息一天,调查这事不难,我们负责给夏董一个答复。后天我和你一起到华凯公司,我不信夏董能吃了你!”

肖洁把电话打到夏风家里时已过10点,夏风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刺耳,把高雪梅也吵醒了。夏风欠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从清原打来的,坐起身拿起话筒,示意高雪梅没她的事,她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

“是夏董吗?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了。是这样的,我们今天研究的结果是……”她详细介绍了局里的决定,最后重点说到范工,“你这封信写得太严厉了,今晚吃饭时范工掉了好几次眼泪。范工是多好的一个人哪,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们对质量检查也很严格,按说是不应该出这种事的。我现在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很可能是发生在从收购点运往火车站的路途中或者是火车站上,我们正在追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希望你不要给他什么处分。行吗?我后天和范工一起到华凯公司,更多的话等我到了以后再说。”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的员工,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夏风简单回答道,放下话筒。他知道,自己那封信的目的达到了。

“谁呀,这么晚还来电话?”

“清原的肖经理。”夏风答道。他只穿着一套睡衣,冻得打了个冷战。高雪梅向旁边移移身子,腾出热被窝让夏风躺进来,“是那位大美女啊,不会是谈情说爱吧?”

夏风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笑着说:“没准儿,你要小心了。”

雪梅哼了一声:“美得你不知东南西北了,你们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哪个庙里都有屈死鬼啊,你这一鞭子打遍了天下男人,却放过了坏女人。据说清朝雍正年间,曾发生过一个震动朝野的案件,有一座尼姑庵,里面有三个年轻尼姑,不仅夹带扮成尼姑的年轻和尚,出入官宦人家勾引官员妻妾,而且经常用各种手段,软禁到庙里烧香拜佛的年轻男人,三个月内把他折腾得骨瘦如柴油尽灯枯,然后扔到枯井里再换一个。由此可见,女人要是坏起来,比男人更可怕。”

“那三个尼姑后来怎么样了?”雪梅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紧紧靠在夏风怀里,意犹未尽地问道。

“后来呀,有一个年轻书生进京赶考之前,去这个尼姑庵里烧香许愿,结果从此失踪,苦主——就是受害人的父母,向官府报案,那个知府经过微服私访,查清这已经是第九个被‘温柔’至死的小伙子了,因为还牵涉到几个官宦人家,那个知府不敢做主,就把案件报到大内,雍正大怒之下,下令把三个尼姑和两个和尚活活烧死了。”

“真是死有余辜!”雪梅又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喃喃地说。突然她又睁开眼睛,问夏风:“这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我可没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是史书上记载的。”

第三天早晨,肖洁和范工来到夏风在石油化工厂的办公室,夏风正在计算化验室送来的分析结果。肖洁和范工一前一后推门进来,夏风看到他俩满脸疲惫的样子,知道他们还没吃早饭,不由得笑了笑:“你们刚下火车吧?又不是火烧眉毛,干吗这样急不可耐啊。小肖先到宾馆住下来,范工回宿舍,洗漱吃饭休息半天,下午我们到华凯公司去谈吧。”说着,喊小何开车把他们送过去。

下午的碰头会有夏风、葛经理、范工和肖洁四个人参加。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数据就摆在桌子上。计算出的总含沙量并不算多,只有不到900公斤,换算成金钱不过6000元,对于总额接近500万元的收购款,这个金额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夏风非常反感这种行为,认为所造成的负面影响远远超出经济价值本身,因为这行为反映出一种极不道德的唯利是图心态。他可以原谅工作上的无心失误,但不能容忍这种赤裸裸的损人利己做法。更讨厌的是,这一车草籽需要全部经过一次风选,不仅费力而且费时。夏风表情非常严肃,有点不屑的目光时而扫过肖洁,令她如芒在背无地自容。葛经理介绍了取样和计算方法,并且强调,董事长一再嘱咐检验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借机讹人,所以这个数据还是比较可靠的。如果肖经理同意,从结算款中扣掉就可以了。至于其他方面,大家商量着办。

夏风不关心扣款的问题。他注意到肖洁的尴尬,稍稍缓和一下情绪,沉吟着说:“多亏是在进仓之前发现的,如果进仓混到一起,一个储仓近400吨,全部风选一遍,一个月也完不成。现在的问题是,一定要总结教训,避免以后再出类似问题。有的种植户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掺杂使假,这就需要我们在收购时严格把关。肖经理,你们找出问题出在何处了吗?”

夏风虽然语气平和,却一直很严肃,使人不得不认真对待。肖洁算是见识到了他在工作时的风采,明白华凯公司的员工为什么怕他了。听到夏风的问话,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还没有最终结果,但大体上有个眉目了。这事和范工他们完全无关,我们下去收购的人也没毛病,问题出在火车站,有人在车站把货换了。具体情况等我跟你单独谈吧。”

按照肖洁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对夏风说出实情。如今看来,这件事可能影响到夏风对她个人的评价,使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哦?竟然有这种事!好吧,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个了。这两天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方式。今年派人到产地本来就有两层意思,不仅仅为了检验质量。现在看,产量和收购进度都不存在问题,我们把人全撤回来怎么样?我们加强在厂内的检查,把收购时的质量控制交给肖经理她们负责。大家同意我的意见吗?”

葛经理首先表示支持:“这个办法好,这样责任也就清楚了。”

范工也很赞成。他认为收购时的质量控制,主要集中在水分和杂质上,而这些,特农公司的人比我们的经验还要多。至于其他项目检查,因为仪器不能带到清原,本来就是需要在公司测定的。

肖洁却希望有华凯公司的人在收购现场,这样既可以节省他们公司的人手,也可以在必要时适当减轻他们的责任。但这个话她说不出口。

于是,夏风提出的动议就算通过了。至于扣减货款的数额,夏风让葛经理和肖洁商量酌情处理,他就不过问了。

离开华凯公司,夏风让小何先把肖洁送回宾馆。车到宾馆楼下,肖洁见夏风没有下车的意思,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调查的结果吗?下来吧,我告诉你。”

“现在吗?好吧。”夏风下车,跟肖洁进到宾馆,扫视一眼大堂里摆放的几张沙发,见有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他迟疑地看看肖洁,似在询问是否可以在这里谈。肖洁摇了摇头,对他招招手,径直向电梯间走去。

来到肖洁住的房间门口,她打开房门,伸手让夏风进去。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一张不大的书桌一个小小的茶几和两把椅子,已经没有多少空间。夏风坐到茶几旁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肖洁进洗手间洗完脸,一边用手拢着头发,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对夏风说道:“这件事牵涉到多经局的小车司机,现在还在进一步核实当中。因为没有最终结论,我不便对其他人说,而且孙局长也不让我对外讲。但我觉得不应该对你隐瞒。”

夏风对此感到意外,默默看着肖洁,听她继续说下去。

“他在农村老家还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当初确定种植点时他就做了不少工作,他的亲属每家都种了不少。出问题这一车草籽,恰好是在他老家那里收上来的。收购时并没有发现问题,调查时,据火车站的一个工作人员说,装车前一天晚上,有人开着一台大解放汽车拉去一车草籽,说是多经局上错货了,让他们更换。按理说这是不可以的,但他们说车站调度知道这事,包装麻袋也印着多经局的字样,数量又相等,所以车站就没在意。暂时还不能确定就是他干的,但大家都怀疑除他之外,别人不可能那么了解情况,也没那么大胆子。”

夏风沉吟了一下,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肖洁摇了摇头。“下一步怎么办,孙局长不让我插手,由他直接处理,我听说他准备向公安局报案。”

夏风有点奇怪:“你是公司经理,怎么可以越过你呢?”

肖洁犹豫了一会儿,才低下头说:“这个司机比我早两年到多经局,我调到多经局时,女儿刚满一周岁。谁知我刚到多经局没几天,他就开始追我,而且是那种要和我结婚的追法,为了我,他甚至和他的爱人离婚了。其实,那时他的孩子已经四岁,双方都有自己的家庭,怎么可能呢?如果他有你这么优秀,说不定……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错,和他的关系有点暧昧,若即若离的,周围的人都看出我们俩的关系比较近,这大概也是孙局长不让我插手的原因。”

夏风不免愕然。这本应是个人的私密,没想到肖洁会如此坦率告诉自己。他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置喙,于是避开这个话题,回到正题上:“按理说我没资格对这个事件的处理说三道四,但我觉得这种人品行不好,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损害别人,实在让人不齿。”

肖洁恨恨地说:“这件事我也很生气。他明知道我是经理,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夏风却不想沿着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了。他站起来说:“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对于范工,我们不会给他任何处分。今晚我就不陪你吃饭了,你明天和葛经理商量一下,拿出个处理意见就可以了。”

肖洁也站起来,直视着夏风,幽幽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说着,她突然抱住夏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夏风不禁愣了一下,轻轻拿开她的双手,斟酌着说:“不,这不好──”

肖洁松开手,幽怨地看了夏风一眼,轻声说:“对不起,在你脸上留下唇印了,你洗一下吧。”

夏风连忙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用香皂洗去唇印,逃跑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直到进入电梯,心里还在怦怦直跳。

第二天,肖洁没有来见夏风。第三天上午,她来到夏风的办公室,垂着眼睛说:“工作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去。我前天有点失态了,希望你不要把我看得很坏,大家做个朋友总还可以吧?”

夏风不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女人对你表示爱慕的时候,无论你拒绝得如何委婉,都是粗鲁的。他不无歉疚地说:“你不要想得太多,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实在对不起,我这人比较传统比较古板,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请你不要介意。我们有缘相识,工作上的交往来日方长,当然可以成为朋友。”

肖洁犹豫了一下,满脸凄然地掏出一张叠成燕子形的信纸放在夏风桌子上,转身离去。

夏风坐着没动身,静静地看着那只一动不动的纸燕子,过去许久才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慢慢打开。

信写得不长,但却充满明显的失落: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空着吧,随你怎么填上去都可以。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男人曾经向我求爱,每次总是我拒绝别人,被别人拒绝还是第一次。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倾倒的女人,但我错了。看来,男女之间究竟能不能走到一起,缘分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在你看来,我很轻浮,所以不值得你爱。然而我真的不是那种人。从18岁中专毕业回乡务农开始,到28岁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中间不下10个人追过我,有工人有农民,有干部有军官,可我从未动心过,也一直守身如玉,跟这个司机是个例外。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如今女儿都6岁了,为什么在你面前还会这样情不自禁。

我承认,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见过第二次就有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幽怨。我现在对你不仅没有怨恨,相反倒增加了尊重,你这样的男人太少见了。可惜,你不属于我,而且我大概永远也没有福气得到你。

一个女人,当她被自己热爱的男人拒绝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你是感受不到的。我真傻,我的这种轻率,也许会让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我期待着人会有来世。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牵住你的手绝不放开!

这是一封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和日期的信。

夏风把信纸放在桌子上抚平,重新对折起来,夹在工作笔记本中。他叹了口气,一时间心里像是塞进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她的怜悯,好半天没有平静下来。在心里,他并不否认自己对她的好感,然而这好感并没有升华到爱恋的层面。

对于爱情,夏风有自己的理解。爱情是人世间最深沉、最厚重、最程式化,也是最富于个体差异的情感,既不可能是纯理性的,也不应该是动物般纯肉欲的,而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现实中,有许多人拥有婚姻,然而尽其一生,也未曾领略过足以让人回肠百转的爱情,同样,也有人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又不能成为眷属。这里,可能有着林林总总的原因和理由。夏风觉得,当这些原因和理由与中国的传统观念相遇时,有时会变得很苍白——这不是仅仅站在道德或者法理的高度就可以诠释明白的。

第二年,月见草的种植面积有点失控了。肖洁通过电话告诉夏风一个信息,不仅是清原,在吉林和黑龙江南部,也出现大批盲目种植的农户,提醒夏风注意这个动向。这让夏风意识到,今年的收购合同必须慎之又慎了。他和葛经理研究了一下,达成一个共识:既然草籽必然供大于求,今年的收购合同就不签了。

果然,从上秋开始,前来联系卖草籽的人就络绎不绝。这期间,肖洁也来了一次。见面以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好半天没缓过劲来。肖洁坐了许久,才对夏风说,她个人准备收购100吨左右,问夏风能不能接收。

夏风痛痛快快答应下来:“当然没问题。不过这需要一笔不小的收购资金,你的经济实力不弱呀。”

肖洁说:“启动资金我能解决,只要每批送来,你都能及时结算就可以了。”

夏风点点头:“这没问题,到一批结一批,绝不会欠你款的。不过在草籽质量和收购价格上,我不可能额外照顾你,你不会怨我吧?”

肖洁笑了笑,歪着头说:“只要你不额外刁难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敢怨你啊。”

那一年,肖洁先后送来近110吨草籽。在验质和检斤方面,夏风都没有插手,完全由主管部门按正常程序办理,但要说完全没有额外关照倒也未必,毕竟大家彼此熟悉。这个期间,肖洁来过几次,但和夏风见面却再也没有触及那个敏感的话题,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最后一车草籽送来以后,肖洁特地找到夏风,告诉他说:“今年我倒卖月见草籽挣了差不多20万,不过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谁你就不要问了。我们商量,要分一些给你。”

夏风看了她一眼,调侃地说:“饶了我吧,我不可能要这种钱。挣到钱是你们付出辛苦的结果,我无功不受禄。如果你们实在不过意,再请我吃一顿山野菜就可以了。”

肖洁突然想起那次送给夏风盐渍山野菜时加入咸盐水的往事,不由得捂着嘴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夏风有点奇怪:

“这很可笑吗?”

肖洁笑罢,把那件事当成笑话讲给夏风。夏风听了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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