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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裴子鸿惶然无计的当儿,欧小姐在一次电话闲聊时,向他透露了一个令他心跳的信息:花石岛即将成立远洋捕捞船队,在韩国定购了两艘远洋渔船,船已基本建好,但接船的资金还差一部分,现正在集资,每股一万元,保底年息为百分之四十,购买二十股以上可成为董事,五十股以上为常务董事,一百股以上为副董事长兼船队监事,监事有随船出海的权利。欧小姐说她是从在岛上住家的一个女友那儿得悉此事的。

裴子鸿听了半天,别的都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却被“监事有随船出海的权利”这句话紧紧抓住了。

“属不属实呵?”他故作漫不经心状。

“绝对属实。我那个女友的父亲是村委会成员,参与负责这个事情。先前这种集资完全是限于岛内的,现在也只是稍微对外开了一条缝。”

“吴铭知道这事儿了吗?”

“他已经让我托人去买啦,想弄个监事当当,将来好随渔船出海周游世界。”

“他现在就可以周游世界嘛,还稀罕这个?”

“感觉不一样呀!他说他这辈子就想往真正的海上冒险……其实鬼晓得他打的什么主意。听说船队一出去就是一年半截的,要经过好几十个国家,有的男人走一处找一个相好的甚至安一个家,沿途播种,坏死了!”

裴子鸿笑道:“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呢?”

“人和人不一样呀!”

“在某些事情上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

“真的吗?完都完了!”

“没办法,上帝创造世界时就是这样安排的。”

他没在电话中作任何表示,但下来后却悄然去了一趟花石岛。各方面一打听,果然确有此事,而且情况与欧小姐所言也没有大的出入。船队已经挂牌,称为“花石远洋渔业公司”,岛上几乎家家入股,只不过以前未见声张罢了。他又专门打电话向吴铭询问,吴铭的回答倒没有欧小姐所说的那么浪漫,相反却带了几分严峻的意味:“仁兄,商海风云难测,生意做到我这个份上,不得不居安思危,把鸡蛋多放几个篮子。远洋渔业在我们这儿属于新兴产业,一般来说还是比较有前景的。听说外地的这类公司没有不赚的,而且利润都相当可观。”

“既有这等好事,老兄也不透个风呵。”

“说实话一开始就想到你的,主要是念及老兄合营翡翠岛时就已经在喊资金吃紧……所以就忍了,真的,就是这样。”吴铭认真地解释。

“机会如此难得,还可以想想办法嘛!”

“那就是小弟过虑了,赔罪,赔罪。”

两人又往深处谈了一阵,包括随船出海的事情。吴铭说他确有此愿望,但面前摆着偌大的一个摊子,恐怕到时走不成,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裴子鸿趁机试探道:

“我倒是没有你那么金银财宝拖着,提一口箱子就可以走遍天涯海角。”

“说得轻巧呵,你能把翡翠岛提在箱子里提走?趁早别打这个主意!”

“到时候欧小姐完全可以顶嘛。”

“开玩笑,没有男的根本压不住。”

“你打算将我拴死在岛上罗?”

“岂敢,岂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吴铭的态度大面上似也无可指摘,但却使裴子鸿不快:你他妈的可以给自己留七条路、八条路,却只给老子定死这一条路,老子几十岁的人了,会任由你摆布!

但裴子鸿仍拿不定主意。事情明摆着,要投就得投一百万,说穿了,买个随船出海权。这不是个小数字。至关重要的是,钱拿出去,能否达到预期的目的?

他大起胆子往花石岛上跑了几趟,没多久就和远渔公司的杨董事长以及几个主要头儿混熟了。大家知道他的来意,都十分热情敬重,极力怂恿他早日入伙。两个高薪聘请的华裔菲律宾藉船长经常绘声绘色地向他海吹那些浪漫刺激的出海经历,令他艳羡向往不已。其中一个长得一脸猪相的老蔡告诉他,他这辈子玩过的各种国藉和肤色的女人加起来至少有一个连,现在在外面还有三处行宫、三个不同国藉的太太,对比鲜明,美妙无穷。他当年的一些与他情形相仿的同事干脆入了外国藉,有的已经发了大财,办起了属于自己的渔业公司,有的成为名噪当地的政要,风光得很。“一句话:一辈子待在国内,再怎么蹬打蹦跳,也只是个井底之蛙!”

裴子鸿确乎看到命运又重新向自己敞开了一扇门。

这天杨董和老蔡留裴子鸿在花石岛上过夜,在一家名叫夜来香的酒吧里开了个通宵包房,并引来一位具说是从菲律宾带来的小姐作陪。裴子鸿正在尴尬,老蔡就像知晓他的心事似的,摸出一瓶壮阳药塞在他手里,说是英国产的,效果举世无双。他将信将疑地照说明办了,果然十来分钟后就有了反应,旋即便进入了白热状态,犹如江河决堤般地将近段时间以来横挡在面前的那道无形的障碍冲了个无影无踪……

第二天他给了那个娇嗔不已的女郎双倍的小费。

一切顾虑都这番前所未有的颠狂体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去之后他便把一百万的款子划到了花石远渔公司的账上,同时拿到了特制烫金的公司副董事长兼公司监事的任命书。不久公司的几位老总便带着一帮子技术人员到韩国接船去了,这边也加紧进行下一步运作的各种准备。他产生了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他裴子鸿的人生厄运或许已就此到头了--大半辈子呵,也该到头了!

在内地他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唯一有所牵挂的还是女儿,但小丫头既然如此决绝,他也就死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上辈不管下辈事。他这辈子注定只能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了。他也不时想到鲍瑞华,觉得自己这辈子确实很对不起这个女人,但人死如灯灭,歉然也好,愧疚也好,都没有意义了,只愿她的灵魂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还有沈郁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天天在病床上惦念着他这个“无情的初恋情人”?还有黄培雄,还有梁菲……也许有一天他会在海外某个地方见到“面目全非”的李美丽,甚至可能碰到华露--也许届时彼此间只是相视一笑便过去了……他心头此时似乎已经对任何人都没有仇恨了,包括华露和郑达在内。人人都想在这个资源有限的世界上活下去且活得更好,尔虞我诈、明抢暗夺也就在所难免了。别人欠了你,你也欠了别人,大家就这么互相拖欠着在过。人世间就这么回事儿,用不着大惊小怪,含血喷天。

裴子鸿又变得爱眺望海天了,任何一艘过往的船只都会引起他长久的注目。他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远洋渔船,只要是像样一点、漂亮一点的船只都会在他心头触涌起阵阵波澜。据远渔公司的人说,两艘渔船试航全部合格,已经办妥接船手续离开韩国,说到就要到了。花石岛渔港正在抓紧收尾工程,准备迎船入港。公司的人说,为早日实现效益,船到后顶多一周就要出海远征,初步安排是经菲律宾、印尼,到新西兰、澳大利亚一带捕金枪鱼,争取打个开门红。金枪鱼在国际市场上极为走俏,卖价高出一般海鱼的几倍。他要求第一批就随船出海,公司已在为他办理相关手续。新西兰和澳大利亚都是移民相对容易的发达国家,到那里后再相机行事。如果船上确实好待的话,也可以暂时不走,游遍世界再说。

大海开始在裴子鸿面前呈现出一种格外温柔、妩媚的蔚蓝。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独自躺在沙滩一角抽着烟欣赏大海秀色,阿钟从花石岛拉货回来了。小伙子发现他后,跑到跟前说:

“远渔公司的人让你马上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他们没说。”

半小时后,他乘阿钟的飞艇来到花石岛。

公司会议室里,杨董事长和几位副董事长黑着脸,默然无声地坐在里面抽着闷烟。见他来了,杨董事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递给他一纸发自韩国釜山的电传。

他敏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细看之下,果不其然。电传上说,两艘新船在南下途中突遭风暴,至使一艘触礁中度损伤、一艘轻伤,所幸尚无人员伤亡。现在船都已拖回船厂检修,需要追加维修费用一百二十万!

杨董告诉了他在电话里得到的有关详情。原来两艘新船才离开釜山一天,便遇上了因地震引发的海啸,尽管立即采取了紧急措施,仍未能幸免于难。根据事故分析,此次海损除有不可抗拒的自然原因之外,也与公司派去的接船人员操作失当有直接关系,但厂方出于友好表示,愿减免一半的修船费用,但另一半一百二十万元必须由公司赔付。

裴子鸿两眼一阵发黑。

远渔公司里的账上已经没有几个钱,唯一的办法是向大家借。而且杨董提出,为免扩大负面影响,此次事故必须暂时保密,筹资最好就在董事会高层中解决,以借款方式,按一年翻倍的复利计息,日后公司的赢利首先归还这部分借款,并当即表示愿意借出二十万,并说吴铭已从外地来了电话,也认借二十万,但其余的人都没有表示。裴子鸿沮丧不已,但转念想,不出事也出了,船不修好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一切事情都无从谈起,便也认了二十万。

几天后老蔡专门为款子的事赶了回来。见大家这种状况,急得跳脚,说:“在外边听说国人如何缺乏经营头脑和风险意识,一直还将信将疑的,现在总算活生生地看到了!你们难道都想不到,船多在厂里放一天,就多损失一天的效益,而这都是与各位的利益直接挂钩的呀!如果你们三天之内不解决问题,我辞职回国!”

杨董事长见大家仍不来气,便找到裴子鸿说:“这些人都是土老财,根本缺乏办现代企业的胸怀和气魄,将来绝对都会自动淘汰的!你汪董事会与他们不一样,是有眼光和追求的。这其实是个在公司确立自己地位和发言权的绝好机会,而且借款条件本身也够优惠的了。作为朋友,我劝汪董事会不要放过。”

裴子鸿见董事长态度恳切,便有些动心,笑着试探道:“公司有困难,我们当董事的给予支持责无旁贷。老实说,我倒无意在公司里谋求什么发言权和地位,只是要求杨董事长答应我一件事:将来给我一个公司驻海外办事处的负责人的位置。不知可不可以?”

杨董事长大睁两眼地盯着他道:“这个要求对于一般人而言也许算个问题,但老兄是什么人呀?公司的副董事长!到时这些问题本身就得由你我这些人来定夺。”

“不管这些,反正到时要站出来为我说话。”

“好,算数!”

裴子鸿又认借了四十万。

一个月后,修复得焕然一新的两艘渔轮在震天的鞭炮鼓乐声中徐徐驶入花石岛渔港。码头上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裴子鸿站在公司领导成员的队列中,看着遍插彩旗的银光闪闪的新船,原本那多少还有点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只是与会的各色人等很多,他一直没敢取下草帽和墨镜。按事先的安排,在仪式后举行的宴会上,公司的全体领导成员都要出来亮相并向来宾敬酒。他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出这个风头,找个借口溜掉了。

回到翡翠岛,裴子鸿开始认真地做走的准备。然后隔天间日地往花石岛上打听消息。每次去,他都要上新船去兜上一圈,察看出海的准备情况,和船长船员们套近乎。那些人对他将随船出海一事似乎都无所谓。除他以外,还有一位“监事”也要随船出海,刚好一船一个。后来在体检时碰到了那个来自惠州的私营业主。但对方比较戒备,两人只是一般性地寒暄,没有放开交谈。

原本说船到后一周后就要走的,因物资储备工作滞后,加之几个非本地人员的有关手续迟迟未见办下来,不得不往后推延,其中就包括他。

手续的事儿,杨董事长和公司的几个头儿都给他打过包票: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绝对不成问题;加上又是集体办理,所以他觉得过关的把握比较大,没有过分地觉得不安。

吴铭得知他决定第一批随船出海,专门打电话说了许多话来吓唬他,颠簸呵、晕船呵、艰苦呵、乏味呵,不一而足。但他听着不但不为所动,反而更坚定了走的决心。他确乎越来越清楚,小子是巴不得把他拴死在岛上,永远成为他忠实的护院狗和摇钱树。当然话又说回来,他要是吴铭,也会这样做。欧小姐也来敲边鼓,说了些彼此这一段合作相当愉快,理应继续合作,共创美好未来云云。殷小姐对他走不走已毫无所谓,因为她本身就要走了,据说是去投奔一个在深圳认识的新加坡商人。

这天,裴子鸿把吴铭叫到岛上,正式与他商量退股事宜。吴铭又重复着说了一通那些话,见他决心已定,方才半笑不笑地说道:

“本身就是我们二人合股的,你退给我,我退给谁呢?”

裴子鸿怕的就是他说这样的话,急促地说道:“这件事情万望老兄成全,我吃点亏都无所谓。”

“你抽取现金,一甩手走了,把一个无人照看的岛子丢给我,还吃什么亏呀?”

“我是说,可以按一定的折扣退给我。”

“什么折扣?”

“八折吧。”

“老兄,你可是用实物入的股呵!就是要退,我也只能把川粤轩和那套房子退给你。”

裴子鸿无话可说了。他不得不抛出了后退一步的方案:“这样吧,你按七成退我;或者干脆我不退,你借点钱给我。”

“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吧。”

“我现在手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降十万,四十万总可以吧!”裴子鸿决然道。

“什么时候要?”吴铭顿了一下,问道。

“越快越好。”

“你带人民币出去?”

“这正是我还想对你说的,请你帮我全部换成美元,另外,我手头还有些钱,也请你一并帮我换了吧。”

“好吧,这点事还办得到。”

裴子鸿又陪着吴铭在岛上各处巡视了一周。有人见了,即上前报告说在来岛客人发现了吸毒者。吴铭听了没好气地说:

“你给我把客人服待好就行了,管这么多干什么!”

又不无感慨地对裴子鸿道:“现在内地又开始扫黄赌毒了,许多人都往这儿跑,我正在考虑扩大床位呢,你老兄却要走,唉!将来在外头发了,不要忘记哥们儿就是了。”

“只怕将来还得靠老兄支持呢!”

吴铭登船时,裴子鸿用双手接住他伸过来的手,久久地握着不肯松开,在他的心中,这已不是一只普通的手,而是一根不可或缺的救命绳索。

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花石远渔公司方面终于传来了令人瞠目的消息:两位监事随船出海的申请均未获批准,缘由不得而知。消息是老蔡打电话告诉裴子鸿的,说是公司已再三争取,但看来这一次是无法了。

尽管他不是没有万一的准备,但实际上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锤子买卖上了。他的心神早已不在这个地方,留在翡翠岛上的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沉默了许久,他才问了一句:“老蔡,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边吱唔着,似有难言之隐,过了好一阵才说道:“人家是专门打了招呼,不让告诉本人的。”

不祥之感一瞬间笼罩了裴子鸿的心,握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老蔡,我相信你不会这点儿忙都不帮吧。”

“我这个人向来为朋友两肋插刀,但先说一句:听了你千万不要冲动。”

“好,我答应你。”

“他们大概认为你的身份证有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就不清楚了。”

“另一位呢,他有什么问题?”

“听说有案子在法院。”

老蔡并告诉他,三天后渔船就要离港出海,已正式任命他为其中一艘的船长,现在正紧张进行各方面的最后准备工作。他对于此次不能与他同行十分地遗憾,放下电话,裴子鸿就像被抽了筋似地瘫倒在床上,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张无形的巨网正铺天盖地地朝自己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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