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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旁保护皇冠的周凤英看见三人被擒,急忙拍马上前迎救,还没来到近前,就被几个尼姑团团围住。在交手中因寡不敌众,再加上几日没有用饭,连饿带累昏迷在马背上。战马通人有灵性,看到主人昏迷,蹿出重围落荒而走。那老尼姑看到周凤英逃走也不追赶,忙叫众尼姑把程天效三人押回庵中,关在地牢里。第二天早饭后把他们绑在桩橛上,剥皮剔骨、开膛剜心,那尼姑怕小飞燕跑了,给他点了穴道。要问老尼姑为何对他们这么狠,咱还得从头说起。

据说这位老尼姑是平西大将军年羹尧的小女,,雍正前期,年羹尧给四阿哥胤〈稹〉坐皇位奠基良好的起点。登基初年,平分争、除叛乱、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后封为平西大将军。社稷稳定后,雍正皇帝心胸狭窄,因年羹尧是汉人,手握重兵,怕起兵造反,借口以不尊皇命、居功自傲的罪过将年羹尧诛杀。年家受到满门抄斩。

小女红霞因年幼,被年家的管家年更救出,逃往四川。在鹅眉山和官兵狭路相逢。管家年更为了掩护年红霞,被官兵乱刀砍死。小女红霞走投无路,在鹅眉山出家当了尼姑。从此年红霞和朝廷做下了不解之仇。今天听说程天效是皇上的御马快,引起她的满腔仇恨。才做出开膛剜心,给父亲祭奠亡灵的遗愿。

程天效看到三人都绑在桩橛上,难过地说;“三哥、你和少帮主跟我受联累了,我死到不要紧、你们为我死,我到九泉之下心也不安。”

曹松听了苦笑地说;“四弟、你就甭说了,因你做事一代英明,跟你走我心甘情愿。”

小飞燕听了冲着程天效说:“程少侠你甭说了,家雀活各老鸹大也得死,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张飞燕。”

他们正叨咕着,忽然一个小尼姑提着一个提盒来到程天效面前说:“三位施主,师太叫我给你们送饯行酒来了,叫你们多喝点好上路。”

小飞燕听了大声骂道:“这老泼妇我们死前还来戏弄”说着就要把酒菜踢翻。

曹松看了忙制止说:“少帮主、别屈枉老师太地好意,我们就是死了也落各噌死鬼。”说着叫看守的尼姑喂了起来。

小飞燕边吃边骂,:“老泼妇、你真够狠、你给老子点了穴道,叫老子动弹不了,你这算什么本事,你有胆量敢把大爷放开和你比个高低。”

小飞燕正骂着,忽然那老尼姑领着众尼姑出了庵门来到桩橛前。气势汹汹地和小飞燕说:“小雷公崽子、你就骂吧,一会我头一个叫你上西天。”说完叫众尼姑把饭菜撤下,霎时从众尼姑中走出三个托水盆的尼姑来。只见那尼姑个各手拿牛耳尖刀杀气腾腾地来到桩橛前。那三个尼姑在桩橛下石头上鐾了鐾刀,然后用刀挑开三人的上衣,用水洗了洗前胸,那老尼来到程天效面前说:“众位施主,你们临死前有没有遗言带回家中,如没有就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小飞燕听了大声骂到:“老泼妇,你这样凶残,怪不得你长这么大嫁不出去呢,原来是没人要,你才出家当尼姑的。”

那老尼姑听了气得浑身颤抖,冲着拿刀的那三个尼姑说:“快给我动手。”说完三个尼姑端起牛耳尖刀就往三人胸膛里刺。就在这一霎间,忽听到山坡上有人大声喊道:“刀下留人。”

说到程天效三人要被开膛剜心,被上山来的周凤英领泰山玉皇顶尼姑庵的庵中师太喝住。

要问周凤英和泰山玉皇顶庵中师太怎么到一起的呢,还的从头说起。

且说周凤英为了救程天效三人,被众尼姑团团围住,因寡不敌众,再加上几日没有用饭,加累再饿昏迷在马背上。战马有灵性驮着周凤英蹿出重围落荒而走。

当周凤英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只见一个老尼姑坐在她的身旁。周凤英看罢一愣,原来是泰山玉皇顶庵中师太出现在她的面前。

再说泰山玉凰顶庵中师太,因在泰山玉皇顶一呆就是三十年,因老迈心衰往事缠心,才抽出身来走遍各地庵院访友续旧。正好在这荒山野岭巧遇徒儿秀菊坠马昏迷。师徒俩十几年没有见面,偶然在这荒山野岭相见心中非常激动。

周凤英含着热泪说;“师太,咱师徒见面不是做梦吧?”

那庵中师太含着眼泪说:“秀菊,我以为你不在人世了呢。”师徒二人抱头哭了一阵,那庵中师太擦了擦眼泪说:“徒儿、我这次是云游到各处庵院访友续情从此而过,才偶然看见你坠马。”

“师太,当年我诈死对不起您。”

那庵中师太惭愧地说:“秀菊你身患麻疯病,老尼我没有照顾好你,一时糊涂,听信谗言,把你逼的离开了尼姑庵,后来有人送信说你死在东平湖,当我们去收尸去,因尸体腐烂辩认不清,把你弄回泰山玉皇顶在南山坡将你掩埋。后来朝廷下召,叫你和程天效还俗成亲。程天效带回去的是你的尸骨。”

周凤英听了苦笑地说:“师太、您听了莫要生气,那次出走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怕麻疯病传上众姐妹,二是为了躲避程天效的纠缠。才迫不得已的离开了玉皇顶。当我走到东平湖上,有一具女尸漂在湖面上。我把她托出水面发现身体腐烂,看身材和我相似。也为了着这具女尸有个归宿,也是为了叫程天效彻底死心,才想出诈死的下策。我流落到华山,五台山各个庵院。正好巧遇程天效去恒山找皇冠在店中遇难,我救了他们。怕他们在路途中再出事,才暗中跟随。没成想他手下有一名奇人义士叫曹松。此人主智多谋,实破了我的秘密,设下了诈死计引我露面。扬言说程天效在涞源不幸病故。当我深夜暗自吊丧去,秘密当场被揭穿。”

那庵中师太看了看周凤英又问道:“秀菊,今天坠马是怎么回事?”

周凤英叹了一口气说:“乾隆爷的皇冠被盗,案情牵联上程天效。乾隆爷看在程天效以往的功勋上,叫他戴罪立功,巡外查找。经过多日查证,盗皇冠的人是满州贵族八旗勇士拉图的女儿拉氏女。因拉氏女是乾隆帝的干女儿,众人尊称格格。在皇上赐婚时,赐给程天效。因我和程天效有旧情难断,程天效在皇上面前驳辞了赐婚,说是去玉皇顶接我还俗成亲,乾隆帝答应了他的愿望。当他到泰山玉皇顶得知我死在东平湖,他痴恋旧情请求师太把我的尸骨运回家中、埋在他家坟茔上。不只何原因、程天效和被他在新乡府救过的姑娘王淑贞成亲。因此事正巧被来团泊跟梢的拉氏女得知,当场搅了婚礼,结下了不解的恩怨。”

“后来又怎么着了呢?”

“事情没有压下,反而恩怨加深,乾隆二十四年程天效和王淑贞来,听了拉氏女地诉说,拉图气的暴跳如雷。正好一个探子得来的消息,程天效两日结婚。婚礼上请来了一些江湖朋友。拉图听了喜出往外,带领拉氏女以捉拿盗贼的名誉领兵前来清剿,扬言要炮轰团泊村。程天效怕江湖朋友受牵连,用短剑压在拉图的脖子上,逼他撤炮放人。拉图不敢不听,急忙叫人撤掉三十二门红呢大炮,又叫兵丁让开一条路,叫众江湖朋友离去。”

“那江湖朋友得救了,这盘残棋又怎么收的呢?”老师太问。

周凤英接着说:“放走了众江湖朋友,又撤掉三十二门红呢大炮,程天效扔掉手中的短剑束手服绑,被拉图用木笼囚车押解到京城。经过刑部大堂三查六审和朝廷高官礼部侍郎励宗万赴京对证,程天效才洗清罪过当场释放,官复原职。拉图被定为私离职守官报私仇的罪刑流放西北边疆。从此索拉氏家、家门败落,拉氏女家门的不幸和终身情感的打击,一怒之下出家当了尼姑。十年后才引出为复仇、对程天效栽赃陷害的手段盗取皇冠。”

玉皇顶庵中师听了接着问:“这皇冠之事又是怎么办的?”

周凤英叹了一口气说:“程天效为找皇冠从崇明岛请来江湖义士,此人长的畸形丑陋、瘦小骨干,能飞檐走壁,蹿房跃基。在江湖人称绰号小飞燕,乾隆帝赐他美名,飞贼。破皇冠一案是由他揭开的迷底。这次去恒山尼姑庵找皇冠因他顽皮,在查找中用熏香熏倒满院尼姑,趁老师太昏迷中,摘了脖子上的佛珠,惹下了大祸。才引起庵中师太的大怒。迫使拉氏女带领众尼姑追到驿马岭和程天效要人。因话不投机拉氏女大动干戈。由我的拦挡下,拉氏女和我动了手。在交手中我多次忍让她很受感动,才知到我是程天效的师妹周凤英。从交谈中留露出,盗皇冠是出自一个情字。在我耐心的说服下,拉氏女和程天效化解了恩怨。愿献出皇冠,领我到庵中讨取。庵中师太因佛珠之事怀恨在心,把我扣留,设下圈套抓程天效和曹松、小飞燕报那受辱之仇。庵中。时间不大,她把程天效和曹松迎救出尼姑庵。还没等我们闻根续缘,那庵中师太得知此事领众尼追来。拉氏女因被叛师门的罪过,被庵中师太用金丝软带当场拿获。当程天效、曹松、小飞燕、上前迎救时、被庵中师太用神针全部拿获。我看到几位被擒拍马上前抢救,因寡不敌众加饿再累在马背上处于昏迷,突然在此和您相遇。”

那玉皇顶庵中师太听罢说;“秀菊,不要为此事担心,你说的恒山尼姑庵,庵中师太我可能认识,今天咱找一个山村小店休息一夜,明天,你带我去庵中要人。”师徒二人在、平型关、找了一个小店住下,第二天一早用完早饭,马上来到恒山,正赶上老尼姑把程天效、曹松、小飞燕绑在桩橛上,正要开膛挖心。

那老尼姑看见周凤英领着一个陌生的老尼姑来到桩橛前,忙叫三个正要开膛剜心的尼姑停了手,迎上前急匆匆地说;“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玉皇顶庵中师太下了马一笑说:“我们是拜庵的。”

那老尼姑听了脸一沉说:“拜庵也不打个招呼,谁便乱闯成何其体统:”说着就叫小尼姑往外哄。

玉皇顶庵中师太看到那老尼姑没认出来,忙提醒喊道:“秋玲师姐。”

那老尼姑听到面前这位陌生的老尼喊她的名子一愣说:“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尼的法号?”

玉皇顶庵中师太听了微微一笑说:“秋玲师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加师妹秋月都认不出来了?”

那老尼姑听了一愣,上下打量了玉皇顶庵中师太一番,猛然想起、忙上前拉住玉皇顶庵中师太的手说:“哎呀!原来是秋月师妹驾到”说完二人拥抱在一起。

那恒山老尼姑擦了擦眼泪说:“秋月师妹,此处不是讲话之地,快跟我到庵中一续。”说着二人走进庵中。

老尼姑秋玲斟了一杯茶放在秋月师太坐位前说:“这么多年没见面,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呢?”

秋月师太打了个咳声说:“哎!人老了、就着能走动,到姐妹们的庵中看一看。我往你这来,走到平型关时,正看见一尼坠马。当我走到近前、突然发现坠马人是我失去多年的弟子秀菊。我把她唤醒后、通过夜谈,才得知她和庵中发生摩擦。因一言不周伤害了师太、为此我特意领弟子秀菊前来请罪。”

秋月师太一番话弄的老尼姑秋玲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她看在多年师姐妹的面子上,也无法驳斥了,只好送个顺水人情算了,一抬头冲着秋月师太说:“既然是师姐的弟子我有多大的委屈也的受了,不过那三个官方的人我不能饶。”

“不能饶、那你对他们又怎么处理呢?”

“开膛剜心。”

“师姐,你怎么和他们有那么大的仇恨哪?”

“给我爹娘和家里人报仇。”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和师妹说一说。”

老尼姑秋玲打了个咳声说:“提起此事叫人伤心哪!我父是昏君雍正首下的大将。在雍正登基前,平分争、除奸党、给坐皇位奠基了良好的基础。登基后、争讨西方失地立下了赫赫战功,封为平西大将军。社稷稳定后,昏君心胸狭窄,因我父是汉人,手握重兵怕举旗造反,借不尊皇命、居功自傲的罪过将我父诛杀,还抄斩我家满门。”

玉皇顶庵中师太秋月,听了老尼姑秋玲的述说非常惊讶,他停顿了一阵说;“师姐、按理说这笔血债就的血来还。不过话又说回来,雍正残暴、他也没德好,不也叫吕四娘砍了人头吗!再说当今皇上乾隆和他阿玛不一样,替天行道、除霸安良。他能叫百姓安居乐业,他能叫大清、国太民安。说明他是一个好皇帝。我们空门之人,以尊佛规,替天效命、普度众生,看到百姓有这样的皇帝,这也是百姓的福气,你有多大的恩恩怨怨就此了解了吧。”

玉皇顶秋月师太一番相劝,老尼姑秋玲火气消了一半,她也觉的把昏君雍正的罪过,强压在百姓拥护的一代明君身上不和情理。她沉思了片刻说:“既然秋月师妹那样相信乾隆皇帝,我也就无什么说了。”

玉皇顶秋月师太,看到秋玲师姐心情有所变化,又接着说:“既然师姐慷慨大意,那桩橛上绑的那三个人就把他们放了吧。”

老尼姑秋玲,看出秋月师妹话题转来转去是为了救那三个人,忙搭话说:“师妹、你不要绕圈子了,你不就是为了救那三个人吗,师妹说了我能不给面子吗。不过那个小雷公崽子我不能饶他。”

玉皇顶庵中师太一笑说:“师姐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气呀?。

老尼姑秋玲生气地说:“这小雷公崽子用熏香熏倒我庵满院众尼姑,在我被熏的昏迷中,栽掉我脖子上的佛珠,叫我大丢脸面。”

秋月师太听了哭笑不得、忙解劝说:”师姐消消气,咱是佛门弟子,德饶人处且饶人,和一个不懂事的混人一般见识,有所大失身份。”

老尼姑秋玲被秋月师太激的上了脸,马上叫尼姑们给程天效三人松了绑。

程天效冲着恒山老尼姑感激地说:“多谢师太宽宏大量把我们放了。”

老尼姑秋玲听了绷着脸说;“你们不要谢我,要谢你们得感谢泰山玉皇顶秋月师太吧。今天我是看在秋月师太的面子上,才把你们放了的。甭叨唠、就着我心情好,你们敢快走。等我改变主意你们想走也走不了啦。”

秋月师太听了冲着程天效递了个眼色说:“秋玲师太放了你们,还不快走等到何时。”

周凤英在一旁插嘴说:“我们走了那五姨师妹怎么处理呢?”

老尼姑听了脸一绷说:“五姨是我庵中弟子、她被叛师门、违犯庵规、由我惩处她。”

秋月师太听了急忙说:“秋玲师姐、按理说你处理庵中之事我不能多嘴,可我在场不能看着不管哪,弟子像儿女一样,难免有抬扛拌嘴得时刻,过去就完了,不能太着真了。”

老尼姑秋玲听了生气地说:“不行,这次她犯的是庵规,如对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完了,以后我怎么管庵里这些弟子呀?”

玉皇顶庵中师太听了一笑说:“那你对五姨又如何处治呢?”

老尼姑秋玲听了斩钉截铁地说:“按庵规,把她们武功废掉打进冷庵紧闭,叫她下半辈和绳锁相伴。”

“那样做不有点太残忍了吗。”

“什么残忍,那是她自作自受。”

秋月师太听了忙劝解说:“秋玲师姐不要太生气,五姨师侄女她虽然做错了事,看到她出于高门,宠爱纵容一生娇惯,舍去荣华富贵走入空门是很不简单的了,因年轻好胜出点过错你应宽恕一点,在峨眉山你年轻时,不也常犯错误吗,师父那次按庵规处治你了。”

秋月师太一番话问的老尼姑张口结舌,她沉了一阵说:“看到师妹百般求情,我不按庵规制裁,不过我的把她逐出山门。”

“师姐消消气,看在咱姐妹一场的份上,再饶恕她这一回吧。”

老尼姑秋玲听了摇了摇头说:“师妹你不用再劝了,我不能对她太宽恕、这回谁说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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