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您是说皇”丫环把皇字还没说完,就被那老夫人把话打回去。
那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小子,甭你美,这壶浊酒够你喝的。”小飞燕正听的入神,突然巡夜的家丁打着灯笼来到近前,小飞燕怕暴露目标,急忙跃墙而走,天亮前回到驿馆,把探听的情况如实的说给了程天效和曹松。
程天效已知皇冠在拉氏女手中,可是拉氏女身入空门,又不知去向,上哪去找。弄得他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曹松看到程天效愁眉不展,忙劝解说:“四弟,不要为此事太忧心,我们已知她身入空门,不妨在各尼姑庵查找一下。”
程天效听了忧虑地说:“大清朝这么大国土,尼姑庵多如牛毛,往那去找?”
曹松沉思片刻说:“不妨我们再叫少帮主去拉图走一遭,说不定可提供一些线索。”说着他转过头又冲着小飞燕说:“少帮主今晚还得辛苦一趟,仔细探听一下拉氏女,究竟落在哪一方。”
小飞燕听说又叫他出巡,乐得合不上嘴。天还没黑,他就来到拉图府门前。在一个小茶馆里坐下喝茶,他从茶馆窗远远望见,拉府中出来一伙人,正在骑马上轿。听人说今天是小姐的生日。拉府这次给拉氏女过生日,是为了不暴露拉氏女出家,而掩人耳目。
小飞燕知道了内情,天不到子时,他又蹿入院内,来到拉氏女住的那所秀楼的楼顶上,又用了个金钩倒的功夫,贴在窗前。今天老夫人和往常不一样,加喝了点酒,一进门就痛哭起来:“倒霉丫头,你太任性,那小和尚就这么好,你为他走,你值得吗?这次来了没呆多时就走了。”
丫环忙插嘴说:“她没和您说去往何处吗?”
“我问了半天她加屁都没放,最后才说出五岳两个字来。”
小飞燕正听着,忽然厨房老张,给老夫人送来一碗解酒的面汤。小飞燕见事不好,急忙跃房而走,天不亮回到驿馆。
小飞燕回到驿馆,脚根还不站稳,曹松从床上坐起来,急忙问到:“少帮主,这回打探到拉氏女身入空门的消息了吗?”
小飞燕听了扫兴地说:“曹尊侠,张某无能,没有打探到拉氏女的去处。只听到老婆子在哭中说出五岳两个字。”
曹松听了大喜,忙把程天效唤醒说:“四弟,今天少帮主没有白去,探听到拉氏女在五岳,据我所知五岳是五大名山,即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我没猜错的话拉氏女出家就在这五岳之中,但身居哪一岳,就说不定了。”
程天效听了曹松说得有道理,研究了寻找方案后,第二天早朝后,托太监胡生呈上皇上,乾隆帝看了密奏,下密旨叫程天效去五岳查案。
程天效接了密旨后,和曹松商量了去五岳的计划。曹松思索了一阵说:“听说离京城最近的是五岳之一恒山,这个恒山在哪个位置我也不清楚,程天效听了心中也没有底,当天他去刘庸府请教,刘庸按五岳的地理位置画了一张草图,拿回驿馆交给了曹松,曹松看罢,才弄明白五岳的地理位置。东岳泰山,在山东,西岳华山在陕西,南岳衡山在湖南,北岳恒山在山西,中岳嵩山在河南。根据这五大名山的地理分析,拉氏女出家的时间推算,拉氏女可能在华山、恒山这两山之中,他们商量一阵,先从恒山往南查找。
第二天用完早饭,三人整理一下随身带的东西,从驿馆马棚里牵出两匹能跑山路的骏马,把随身所带的短兵器藏在身上,搬鞍上马,出了京城,过了芦沟桥,向山西恒山而去。
程天效和曹松因案情紧急、打马如飞,再看小飞燕那两条飞毛腿,嗖嗖在后面紧紧跟随。转眼过了房山,进了太行山脉紫荆关,此关因山峦起伏是长城的一角,也是通往山西的一条险恶要道。此关在大宋朝以前是中原的河山凭界。
自从元朝,因国界开辟遗留下来的典迹。因此处人烟稀少,地势荒凉,是山贼活跃的地方。
今天程天效、曹松、小飞燕从此而过,心中也有点发怵。当他们刚一进关,突然从破旧城墙外冲出几十个人来,只见这伙人衣衫褴缕,其貌不端,各个手拿长茅大刀杀气腾腾,吹胡子瞪眼,像凶神一般。
当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大脑袋圆脸盘披肩散发,秤砣鼻子,火盆嘴,两只贼溜溜大眼冒出凶光,那山贼首领冲着程天效大声喝到:“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关,留下买路财,如敢说不字,管死不管埋。”
程天效看到此贼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忙上前打招手说:“朋友,我们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因要事经贵宝地,看到平水相逢的面子上,借我们一条路行个方便吧。”
那山贼首领听了冷笑地说:“行个方便,没这么便宜,我们已经三天没开张了,今天爷爷六亲不认,要想过此关,看在江湖的面子上,把马匹银两留下。”
此话气坏了飞贼小飞燕,冲着那贼首厉声骂道:“大胆刁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挡大爷过关,大爷今天有要事,无功夫理你们,如要再敢阻拦,大爷我一生气宰了你们。”
那山贼首领,看到一个二尺高,大脑袋,小身子,雷公嘴,说话还有点大舌头的怪物一笑说:“哪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猴崽子,敢和爷爷叫劲。”说着抡大刀向他劈来。
那小飞燕看见刀向他劈来不慌不忙,等刀离他一寸远的时候,才飞身躲过。就这样来来去去像拳头打跳蚤一样,碰不到小飞燕的一根汗毛。
小飞燕这套玩耍气得那山贼哇哇怪叫,手一挥命令众山贼一拥而上。
程天效和曹松看到事情不妙,刚要从腰里掏兵器,被小飞燕制止说:“二位尊侠不用你们伸手,大爷我今天和他们好好玩玩。”说着从腰带上拽出小菜刀,纵身一跳,踩在山贼的头顶上,如走平道,时间不长,这伙山贼都被剃了光头。众山贼各个摸着脑袋上没了头发,直吓得逃之夭夭。
山贼被打散后,他们整理了一下又往前赶路,过了紫荆关,刚走出十余里山路,忽听后面喊声震动山川:“小猴崽子哪里走。”
头观看,只见后面几十个骑马的山贼打马如飞,来到近前。正是被小飞燕戏耍的那个贼首,领着几十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来到近前。其中一个五十余岁的道人,只见那道人长的粗眉大眼,鼻塌陷,薄薄的嘴唇下有三绺须颜,印堂发灰黄又暗,脸上露出根根青筋。身上的肋条像搓板,骨瘦如柴枯又干。眯缝着眼站在前面。那贼首用手指着小飞燕和道人说:“道长,就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猴崽子用刀剃了兄弟们的光头。”
那老道撩了撩眼皮,看了一下小飞燕,说:“好一个猿猴转世的东西,你犯了天规。”说着双手一合念起咒来。
气坏了面前站的小飞燕,他冲着那道人骂道:“好一个装神弄鬼的假老道,惹急了大爷拔了你的毛。”
坐马勒僵的程天效看到小飞燕要动手,急忙喝住说:“少帮主,不要冲动,我和他有几句话说。”他在马上双手抱腕说:“面前这位道长莫生气,因我处少帮主不懂事,羞辱了众弟兄,我向众位赔礼了。”
那道长听了眼皮没撩,一旁的众山贼冲着程天效说:“陪礼管什么用,为了给众位弟兄报那受辱之仇,我们吃猴肉,喝猴血,啃猴骨头。”
小飞燕听了实在压不住火了,从腰里拽出小片刀一纵身形,跳到众山贼的头上如同脚踩平地,刚要给众山贼剃头,就这一霎时,只听唰啦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他身上,等他再明白过来,已经落入网袋中,那道人把网一拉说:“捆起来。”
程天效和曹松看到小飞燕被抓,急忙从腰上抽出九节钢鞭和折铁钢刀上前抢救。因山贼人多,被山贼围绕在当中,眼看着小飞燕被那道人弄走。
程天效在急战中,走马活擒了被小飞燕戏弄的那个贼首,其它山贼看到程天效鞭法凶猛,吓的四散奔逃。
山贼被打退后,程天效把那贼首押到山坡上一块平台坐下,曹松抽出从腰上盘着的折铁钢刀,压在贼首的脖子上厉声说:“朋友,刚才你们的人虏走我们的人,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贼首听了吓得浑身颤抖,哭泣地说:“大爷,我想活,我想活。”
“那好,我问你,刚才那老道是哪来的?”
贼首惊慌地说:“他是狼崖山七盘坨上的道长,因今天云游路过紫荆关,被我们请入山寨中,正好今天和你们相遇被你们的人剃了头,我们跑回山寨,求他相助,才落到这个下场。”
程天效接过话题说:“朋友,咱协商一下,为了双方都平安无事,咱用走马换将的办法,你叫你们的人把我们的人放回,我叫你平安回去如何?”
那贼首听了感激地磕头如同鸡捉碎米,央求说:“只要大爷叫我不死,怎么办都行。”曹松听了脸一沉说:“那好,你头前给我们带路,咱去你们山寨。”说着曹松用折铁钢刀顶着他的后胸,叫他头前带路,过了紫荆关奔山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