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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程天效看到黑麻子刁野蛮横、气就不从一头来,也是给黑麻子一点眼色瞧瞧、和他叫上了劲,一运气使了个千斤坠压住被边。

那黑麻子拽程天效的被没拽动,一生气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用力猛得一拉。程天效见黑麻子玩了命,急忙身子往上一擎,只听咕咚一声连被带人摔在地上。

那黑麻子被摔出一丈多远,脑袋正仰在夜壶里,他见程天效戏弄他,气得从地上爬起来用袄袖擦了擦脸上的尿,轮刀就朝程天效砍去。

程天效见刀砍来,不慌不忙从炕上拿起枕头的木墩子往下一扔,正砸在黑麻子拿刀的手上,疼的黑麻子惨叫一声把刀扔掉。

外面整理赃物的海盗听到黑麻子的惨叫,提刀闯进大屋把程天效围在炕上。程天效面对这伙惨无人道的海盗,从腰上解下半节丝绦,对准举刀向他砍的几个海盗用手一抡,几个海盗都被打翻在地。一眨眼又上来几个、手一回又被打翻在地。时间不大,海盗们被打的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蒙头乱撞。

程天效叫老客们把黑麻子抓住绑了起来,其余的海盗吓的连滚带爬蹿出大门逃之夭夭了。

程天效把黑麻子押到炕边上,老客们生气地说:“宰了他。”那黑麻子听了吓的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同鸡鹐碎米求饶地说:“好汉爷爷饶了我吧,我家还有八旬老母还仗着我养活了。”黑麻子哭着向他求饶。

程天效看到黑麻子还是孝子,心也软了。他冲着黑麻子厉声说:“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得把你做的坏事如实交代。我先问你,你是哪的人?”

黑麻子听了战战兢兢地说:“好汉爷,我是崇明岛庙镇人。我叫吴七,是海盗帮的人。因崇明岛这几年受海潮的影响,岛上的大部分庄稼被水淹没,岛上的大部分人家因受灾已断粮食。我们海盗帮和百姓一样也走入了困境,帮主对我们再三强调,不叫我们欺负老百姓,我们是有家的人,有嘴等着吃饭,也是出于无奈背着帮主张三爷领着一些弟兄偷着出来做点买卖。没成想遇上了好汉爷爷,您饶命啊。”

程天效听到黑麻子吴七提到崇明岛庙镇心中不由的一动。他顺手从怀里掏出在皇宫大内画的盗御棋飞贼的画影说:“吴七,你认识这个人吗?”

吴七看到程天效手中那张画影不由的一惊,他没加考虑地说:“好汉爷,这个人是我们帮主的三子,此人今年十二岁,身体长的瘦小如柴,但从娘肚子里就带下来一双叫人羡慕的飞毛腿,身体轻便,能飞檐走壁,蹿房跃基,再加上有一身好功夫,江湖上人称小飞燕。”

程天效从黑麻子嘴里搞清了盗御棋飞贼的来历,又问黑麻子:“海盗帮主是何来头?”

黑麻子吴七听了程天效提到他帮帮主,不由的吓的浑身颤抖,觉的刚才话太多,泄漏了帮里的秘密,才引起程天效往下追问。他无法再隐瞒,只可向程天效交代了。

他为了讨好程天效把他放了,忙说:“好汉爷,我们帮主张三爷原是福建人。他的祖父原是前明郑成功手下一名大将。他祖父随郑成功顺治十七年海上东征,收复了台湾后,家小迁居台湾。”

“不久台湾归顺大清。转眼几十年过去,台湾府内掀起一场风波。一场文字狱来临。一些前明将士的后裔也被卷入风波之中。在一个清明节的日子里,一些人去茔墓中给死去的祖先祭奠。在祭奠的题中带出前明的词语,当场遭到官府的缉拿。被定为反清复明罪过。张三爷为了躲避清政府的追杀,被逼无奈率领全家老小背井离乡。经过了十几日的海上颠簸,才逃到这荒无人烟的崇明岛。为了隐瞒身份化妆成一伙打把式卖艺之人,安居在一个叫庙镇村的破庙里。住庙几天,一些当地的地痞无赖来破庙里倒乱,张三爷在忍无可忍的时刻动手打的地痞无赖屁滚尿流。不久这伙地痞勾结海盗帮前来破庙报复。在争斗中被张三爷拳脚降服,这伙人又推荐张三爷做海盗帮帮主。张三爷再三推辞,海盗帮的人非叫他干。张三爷推辞不掉也就只可干上了。自从张三爷当帮主以后,在崇明岛组织这伙人开荒种田出海打渔,不欺负老百姓,不拦劫官漕海运,受到当地人的热情爱戴。一场大旱来临,崇明岛受到了严重灾害。一些海盗帮的人,也受不了过这缺米无粮的日子,不按张三爷的约法三章去做,到处乱抢民粮,此事被张三爷知道,把这些人做了严重的惩治。海盗们受不了这约法三章,纷纷拉帮结伙和张三爷分道扬镳。可还有一部分人跟张三爷。”

程天效搞清了崇明岛的事后,忙叫黑麻子吴七带路去崇明岛会一会这位海盗帮主张三爷。

黑麻子吴七听了吓的像泥一样堆在地上,忙跪下磕头如同鸡鹐碎米一样,哭喊着和程天效说:“好汉爷,千万别这样做,如要叫帮主知道会清理门户。我死不要紧,我家八旬老母谁来照管。”

程天效看到黑麻吴七那副德行忙说:“你给我起来。”

黑麻子哭泣着说:“好汉爷,不答应我,我跪死也不起来。”

程天效看到面前这个泼皮和他耍了赖,他哭笑不得,忙对吴七说:“吴七,你给我带路,我决不叫你在帮主面前暴露身份,你看如何?”

黑麻子吴七听了还是不答应,这一下可把程天效的火给斗起来了。程天效气的马上变了脸,用手往桌子上一拍说:“今天这个路你不带也得带,不然我叫你进官府大牢吃窝头去。”说着一甩袖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来到门后头从墙上摘下挂着的那根绳子。

黑麻子吴七看到程天效急了眼,又看见程天效手中那根绳子,以为要捆他交官。这一下更吓坏了,急忙对程天效改口说:“好汉爷,别着急,我给你带路就是。”

程天效看到这个泼皮软的不吃,吃硬的,改口又为他带路。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要早这样咱俩不就不伤合气了吗。”说完,程天效把黑麻子从地上拉起来,叫他上炕休息去。好叫他第二天带路。

一夜的争斗过去,转眼到第二天天明。店掌柜为程天效准备了一桌尚好的酒席,为程天效饯行。在饯行中一些老客为了报答程天效救命之恩,拿出一些银两表达一下谢意。程天效这个人是侠义心肠,从来不把钱财看在眼里。老客们送的银两,一文也不留,弄得老客们不知如何是好。一个老客和程天效说:“好汉,你银两不留,能否把尊姓大名留下吗?”

程天效看到店主和老客再三请求,他无法推辞,也觉得银两不收,再不把姓名留下显的自己太不仗义,只好在饯行的酒席上把姓名告诉了大家。

在场的老客听到程天效这个名字,大吃一惊。一个江淮老客说:“程少侠,小人有眼不识金香玉,程天效这三个字,早就听说过,此人出身是少林后生,听说他受皇镖去江南押送赈灾物品。在三千里运河上,一条大棍遮前挡后冲散了山贼水寇,多次合围,名扬于大江南北,人称绰号程少侠。数年来我梦里都想见见,没成想,今天在此相遇,真是三分有幸啊。”

众位在场的人听了那位江淮老客讲了程天效押皇镖、江南赈灾的故事后,都高举酒杯为程天效庆贺。特别是海盗帮吴七,看到面前坐着的这位正是名声传遍京杭一代的小少侠程天效。他心中暗想,这小子可不好惹,这次我被他抓,泄露了崇明岛的秘密,按帮规来说,要清理门户,而又抗不了程天效的再三逼迫,带路去崇明岛会帮主张三爷。两件事摆在他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一狠心也豁出去了,只可走一时说一时了。

时间很快,三杯酒已过,程天效站起身来谢过了店主和各位老客就要起程,老客们把程天效送到店房外,等程天效走远了人们才返回店房。

程天效和黑麻子吴七来到海门岸上,忙叫吴七去找船,吴七找了一阵也没有看见南往的船只,急的程天效围着江岸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焦急的时刻,忽然海面上有一只载人的小船奔他们而来。小船刚上岸就听小船上有人喊:“吴大哥,帮主叫我们找你来了。”说着小船靠了岸,忽然从小船上跳下十几个人来,手拿刀枪气势汹汹的对吴七说:“吴大哥,昨天晚上抓你的人在哪?我们替你出一出这口恶气。”

忽然这伙人中出来一个指着程天效说:“昨天打我们弟兄的人,就是他。”

这伙海盗听了手拿刀枪奔程天效扑来。

大英雄挺而走险进崇明九死一生

且说船上那伙海盗看到程天效身带酒气,醉得东倒西歪,以为是送上门来的礼物,一定能垂手可得。一个海盗冲着程天效厉声说:“好一个不知死的小兔崽子,今天老子叫你到三江口里喂王八去。”说着带领众海盗一拥而上。黑麻子吴七听了急忙上前拦,那伙人连听都不听,呼啦一起上来和程天效动了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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