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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程天效到掌灯时才进了京城,走到通往皇城的前门大街上。他无心观赏夜景,按着励大人指引的方向牵着马边走边找,很快来到福大人的府门前了。他顺着两个大红吊灯,看到门楼上悬挂着带有福字的牌匾前停下,把马栓在门前的栓马桩上,来到门前对站立的门丁双手抱腕说:“这位门丁大哥,这可是福长安福大人府上吗?”

那门丁上下打量了程天效一番说:“正是福府,你找我家老爷有何事情?”

程天效急忙从腰中掏出励大人给福大人的亲笔信说:“大哥,麻烦您一下,请您把此信交给福大人。”

程天效夜拜福府福大人引见面圣

那门丁看见给福大人的信、急忙进府通报。

时间不大那门丁领着福大人走出来迎接。程天效看到福大人急忙撩衣跪倒。

福大人忙把程天效拉起来说:“程师傅咱不是外人,用不着施这样大礼。跟老夫到府中一叙。”说着福长安叫家人把马匹牵进府中马棚,然后拉着程天效的手走进了客厅。

福长安看到程天效一路风尘忙叫仆人准备酒饭。又转身倒了一杯热茶来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师傅一路饥喝,先喝一杯热茶。”

程天效看到福大人亲自给他端茶,心中感到不是滋味,他忙接过茶水对福长安说:“福大人,您对小人这样,小人感到更不好意思。”

福长安听了一笑说:“哎!程师傅你太见外了,我们是老相识了。今天你到老夫寒舍,老夫给你斟一杯茶,有什么不好意思之谈。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像程师傅这样的青年壮士。自从你在静海码头接了皇镖,舍生忘死把皇上拨给江南的赈灾物品送到灾民手中,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老夫就非常高兴。老夫在皇上面前已经保举你,皇上才叫你进京面圣。”

程天效听了福长安的一番话,感动地说:“多谢福大人的栽培,小人没齿不忘,等有用到小人时,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福长安听了高兴地说:“好!好!好!真乃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们正说笑着,仆人端着酒饭走进客厅来。福长安笑着说:“程师傅,走了一天的路,肚子也饿了,快快用饭吧!”程天效肚子早就饿了,又看到福长安对他这样热情,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似的吃起来。

福长安看到上来的这些酒菜被程天效狼吞虎咽吃了个光,忍不住笑了,忙叫仆人又从厨房里拿来一些牛肉香肠说:“程师傅慢慢吃,不够咱再拿去。”

程天效又吃了些牛肉香肠肚里觉的打住底了,忙说:“多谢福大人款待,小人已酒足饭饱。”

福长安看到程天效已放下筷子,他端起茶壶给程天效斟上说:“程师傅自从静海我和你摔跤,转眼一年多过去了,老夫对这件事还真难忘。老夫这一辈子经常和人摔跤,不管是国内跤师还是英、德、利、俄、扶桑国的力土,老夫都没败过。没想到老夫败在你的手中,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哎!看起来自己是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如今大清国有像程师傅这样的后起之秀,我也就放心了。”

程天效听了一笑忙向福长安说:“大人太抬举小人了,小人不过是侥幸摔倒您。如真要动起脚手来,未必我能胜了您。”

福长安看出程天效特别谦虚,忙转过话题说:“程师傅,励大人的病最近好点了吗?”

“励大人的身体不太好。听府中人说,励大人经常吃汤药。我今天上午在府中看见他身体特别消瘦,走路还得叫人搀扶着呢。”

福长安用手捋了捋胸前的胡须打了个咳声说:“哎!人老了病都来了。”说着他看了看客厅内悬挂着的外国洋钟说:“程师傅天快到子时了,你跑了一天路,也该休息了,别耽误了明天跟老夫进宫面圣。”话刚说完一个仆人把程天效领进客厅旁边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福长安领着程天效骑马来到京都的五朝门前。福长安把马栓在门前的马桩上忙和程天效说:“程师傅你把马栓上在此等候,我进宫去奏明圣上。”福长安说完随着上朝的文武百官一起进了五朝门。

在五朝门外等候的程天效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京,可算开了眼了。他看见皇城阁楼挺立、玉柱金梁、金砖琉瓦,放射光芒,好一座雄伟壮丽的紫禁城。城门冲南有五个,俗称五朝门。程天效正看着皇城的景象,忽然从正阳门里传出喊话声:“津门小镖师程天效进宫见驾。”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黄马褂、腰中悬剑的锦衣卫土,领着程天效走进五朝门,登上台阶来到乾清宫圣驾前。

程天效拿出在福府刚学的面圣礼节,忙打一躬上殿来至圣驾前,双膝贴地行三拜九叩跪在圣驾前,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程天效见驾。”

乾隆皇上最喜爱英雄,一见程天效少年豪杰、武将打扮,龙心大悦,高兴地说:“好!好!好!小英雄今年多大了?”

“草民今年二十二岁。”

“好年龄,朕闻去江南押赈灾物品的是你,并没亲眼见到。今日你朝拜寡人,朕问你祖籍哪里?从何学武,细细说与朕听。”

程天效听了口呼万岁:“草民祖居天津静海双窑村,因逃难后隐居团泊村。小民祖父是良民之后,姓程名世明,以倒卖食盐为生。雍正十三年,我祖父去东海滨倒盐。在运盐路上遭到当地盐巡诈劫。在双方争夺中不料失手打死盐巡,惹下了杀身之祸。为了避难,无奈逃往河南登封山区隐身。不久又遭各州县画影缉拿,父母为了保住程家不断香烟,把我扔到嵩山少林寺出家当了小和尚。不久雍正皇帝驾崩,万岁您登基大赦天下,我程家才摆脱逃难的生活。乾隆十五年,我师父圆寂后,我领师妹下山还俗,认祖归宗,带回来一身少林武功。为了报答乾隆爷对我程门的赦免之恩,才激起我押赈灾物品、闯江南、救灾民的决心,以此来报效国家。”

乾隆爷闻听暗暗夸奖,不由地龙颜带笑,点头道:“程天效,朕知你是少林后生,想御览一下你的少林武功。朕问你可曾把兵器带来。”

程天效忙回答说:“兵器已在五朝门外马鞍桥上。”

乾隆爷听了点头往下传旨,令福长安引程天效快把他的兵器取来。福长安答应着带领程天效到五朝门外去取兵器。

乾隆皇帝又往下传旨,令曹成进见,内侍官太监胡生领旨把曹成引领殿前。曹成三拜九叩至驾前跪倒。

乾隆爷说:“曹成,你是漕运副将,这次扶助押送赈灾物品有功,朕应加封你。你把这次去江南程天效怎样和水贼周旋的事如实奏来。”

曹成就把程天效闯梁山力战梁山八虎、微山湖棍扫秦忠、骆马湖收服李黑塔、过高邮难中脱险、过太湖死而复生,一条大棍打的山贼闻风丧胆的奇闻说了一遍。

乾隆听了龙心大悦,忙对曹成说:“曹成,你这次去江南和程天效把赈灾物品交到灾民手中,救百姓于水火,朕加封你为总漕督军,掌管整个漕运兵权。”

曹成听了忙双膝跪倒说:“谢主龙恩。”之后站起身来退在一旁。

乾隆帝又叫张青上殿,内侍官太监胡生忙回奏说:“万岁,静海张青因身有重病,不能来京面圣。”话音刚落,福长安带领程天效从五门外将兵器取回,放在殿下。程天效跪倒回禀:“万岁,草民将兵器取来了。”

乾隆爷刚要传旨叫程天效演武,福长安上前奏道:“万岁,因少林武功长拳短打,殿内恐怕不便施展,最好到殿外御花园内御览程天效的少林武功。”乾隆帝也是武门出身忙准奏。

众人来到御花园,乾隆帝传旨叫程天效把兵器取到凉亭下御览。程天效急忙把兵器拿到凉亭下放到御前。

乾隆帝走下凉亭留神观看,原来是一根八尺多长、茶杯口粗、闪光耀眼的镔铁棍。乾隆好奇的用龙掌掂了掂这条棍,大约有八十多斤,立即传旨叫程天效先耍一套少林棍术。

程天效遵旨拿起镔铁棍来到凉亭下,拜完圣驾后,但见他抡动大棍蹿蹦跳跃,上下翻飞,光华闪耀,快如闪电一般。开头耍的是“罗汉棍”,二路耍了一套“拜仙人”,三路耍了一套“龙盘尾”,第四路耍的是“一统天下定乾坤”。

乾隆帝看了惊喜地说:“程天效,你的少林棍法不错,你再把少林长拳、短打、腿脚功夫、耍给朕看。”

程天效听了忙放下镔铁棍来到亭前,只见他围着场子转了两圈,全身运气。身子一晃,只听大喝一声,耍起少林拳来。头一路耍了套双合掌,第二路耍的是连环掌,第三路来了个半路开弓,第四路展示的是劈刀拳。只见他上下翻飞,体形灵便,变化无穷。

乾隆爷看罢连声喝彩,凉亭上下齐声叫好,掌声不停。乾隆传旨让程天效到凉亭上进见。

程天效收回拳脚,整理了一下衣裳,走上凉亭急忙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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