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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守宜看到和官兵狭路相逢,也慌了手脚。身不由已的抱起孩子调头就往山上跑。妻子王氏因胆小怕事见到这种场合吓得腿肚子都转了筋。他们这一跑倒引起官兵的注意,从后面紧追上来。一家四口被追得气喘嘘嘘,再加上王氏是小脚,就更跑不动了,她忙和程守宜说:“会他爹,你带着孩子逃命吧,我走不了啦!”

程守宜听了忙说:“会他娘,你腿脚不行,我背着你走。”

王氏听了为难地说:“你背着我走,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听我的话,快弄孩子走,别固我断送了咱程家的后代香火。”

程守宜听了着急地说:“我不走,要死咱死在一起。”老两口正为此事争着,忽然官兵的马队奔他们猛扑过来。程守宜背着王氏领着两个孩子,拼命向山上跑,突然面前有一道悬崖隔断去路。这时官兵向他们包围过来。

程守宜看到前遇悬崖,后有追兵,他放声说:“天哪!难道天不容我程家啊!”说完心一横,背着王氏拉起友会,友明要跳崖自尽、、、、、、。

程氏人绝望中崖前被救五岁童为避祸削发为僧且说程守宜背着老婆领着友会、友明就要坠崖,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突然从五乳峰旁树林中冲出一个中年僧人,急促的向他们喊到:“各位施主,不要寻短见。”说着几步蹿到近前说:“快!快跟我走。”说着用胳膊夹起友会、友明钻进树林。

霎时官兵就来到悬崖边,一个官兵头目气势汹汹的冲着万丈深渊狂傲地说:“不法刁民,看你还往哪跑。”说完往下看了看领着官兵走了。

官兵走后,那僧人领着程守宜一家从山洞里出来,来到山坡下,走进一片被火烧成废墟的寺院内。这个寺院就是闻名天下的少林寺。

此寺院雍正末年因昏君雍正听信奸人谗言说,本寺与“白泰官”、“甘凤池”“吕四娘”和“江南八侠联手做反清复明的勾当。在一次清剿中,寺院被火烧毁,寺中的部分僧人闯铜人阵往外逃,死于大半。寺中方丈、大师、正爵为了减少众僧伤亡,从本寺运功圆、墙角通往后山的狗窦中逃走,力托漏狗窦的万斤巨石,死天石下。有正悟、智禅带领少数僧人逃出火海。事后又回到这片烧成废墟的少林寺中。

寺院众僧今天看到智空师父把官兵追击的要犯弄进寺中,各个吓得心惊胆颤,一旁的增职僧智禅忙和那僧人说:“智空师弟,我们被朝廷通缉的事还没平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又把官兵缉拿的要犯弄进寺中,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走到近前的主持方丈正悟急忙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增职,你说这样的话,白在佛门中修练多年,罪过!罪过!”他转过身看了看程守宜一家,忙和救程守宜一家的那僧人说:“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智空就把程守宜一家被官兵追到五乳峰上要跳崖自尽的事说了一遍。

那方丈听了双手并拢,口念佛号:“阿弥佗佛,几位施主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到禅房中一叙。”说着由智空带路走进禅房。那方丈叫守宜一家坐下,忙说:“几位施主为何被官兵追击?”

程守宜叹了一口气说:“因倒私盐在运盐路上遭到诈取民脂民膏的盐巡残酷毒打和掠夺,在忍无可忍时,双方交手,不料打死盐巡,此案被定于反清复明罪,全家大部分被缉拿,少数人被官兵赶得四散奔逃,为了避难来到此处。”

方丈正悟听了担心地说:“你们可惹了大祸了。现在的事道黑白不分,再加上雍正昏庸无道,这一来会有灭族之灾。”那方丈看了看程守宜夫妇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接着又问:“你们是那里人氏?”

“大师,我们原籍居河南洛阳,上程林村,因永乐年间,我世祖程兴会在山西随燕王扫北迁居直隶。”

寺主方丈听了几位施主原籍是河南洛阳上程林村人,急忙叫小和尚摆上斋饭,热情款待。在用斋中,老方丈高兴地说:“几位施主原来是程颐,程颢老先长的后裔,宋代时我寺院被奸人在哲宗面前参我寺私养僧兵,有谋反之意,多亏程颐老先长在哲宗面前求情,才免去了我寺的一场劫难。如今老先长之后遇上劫难,我寺理应鼎立相助。”老方丈给程守宜一家各斟了一杯茶又说:“几位施主,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程守宜艰难地说:“我们准备回洛阳,投奔家族去。”

那方丈点了点头说:“那也好,不过看你一家四口行走不便,路途中又得躲避官兵的盘查,如你要舍得,不如把你家小长施主留在我寺,叫我弟子智空收养,等你家事情平息,我再叫他还俗如何?”

程守宜听了此话,心中非常受感动,急忙叫友会拜智空为师。智空忙把友会扶起,给他起了俗家法号叫天效。意思是为天效命,普度众生。

再说僧人智空,俗名周仁,康熙六十一年闯出铜人阵还俗回到老家济南。因武术高强,被济南府衙聘任兵马千总,由职务的关系,和府台的小舅子贾不正有了交往,一天府台的小舅子去周仁家做客看到周仁的妻子,高氏长得美貌起了歹心。一次就周仁去淄博办差之机,他溜进周家,调戏高氏,在高氏反抗失利中,被糟蹋。贾不正走后,高氏为了保持名节,撇下刚满月的女儿悬梁自尽。周仁办差完毕回家后,见高氏悬梁,心中非常悲痛。从啼哭的婴儿身底下发现高氏给他留的遗书,才知道祸出于贾不正。他去府衙告状,府台说周仁搅闹公堂,被乱棍打出。周仁忍气吞声回到家里把高氏丧事办完,正想找贾不正算账,忽然家中闯进来一伙官兵,就朝廷缉拿反清邪教少林弟子的借口,来缉拿周仁。周仁见大事已去,怀揣女儿凤英杀出重围,趁夜溜进贾家杀了贾不正和一些恶奴,为了逃脱官兵的缉拿,逃往嵩山少林寺,第二次落发为僧恢复了法号智空,任少林寺武主持。今天方丈正悟把友会交于智空师父,程守宜一家非常高兴,忙拜谢了二位恩僧,也怕待长了给寺中带来灾难,急忙抱着友明匆忙下山而去。

幼小失亲迷记忆乳牙未全入佛门

在庄严肃静的佛门圣地少林寺院内,传出凄凉地幼儿嚎喊哭声。那幼儿哭得,撒泼打滚,喊声不息,彻夜不眠地再找娘。因幼儿的哭声弄得佛门静地,人人厌烦,神佛不安。

要知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打死盐巡逃难被父母抛弃的幼儿程天效。

一个僧人说:“把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收留,寺院成了孤儿院。”

又一个僧人说:“照这样下去,一但官府知晓,佛门静地一天也不得安宁。”

在众僧的议论下很快传到方丈正悟地耳朵里,也觉得当初收留做得太荒唐。急得他坐立不安不只如何是好,经过几日深思熟虑,召集了各院主持,研究妥善的办法。

僧人们七嘴八舌议论不停,有得说:“把那幼儿找人在外面继养。”有得说:“把他推出寺院撒手不管。”

在众人的议论下激起武主持智空的不满,他和众僧争论不休地说:“各位长老、师兄弟们,我们是佛门弟子,以积德行善为本,救人一命圣造七级浮屠,因他父母被官府缉拿生死不知,把一个不懂事的幼儿推出寺院我们还算什么佛门之人哪。”智空一句话说得众僧抵头不语。

方丈正悟忙把弟子智空叫到一旁说:“师侄,你看对此事怎么办哪?”

智空沉思了片刻说:“虽然我们是出家人四大结空,但对一个孤儿那能看而不管呢?”

方丈正悟听了语重心长地说:“师侄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坐而不管,为了这件事我想了好久,听说你有三岁小女继养在后山尼姑庵,我寺破这个历为你做一个两全其美得事来,不妨把你小女接来和天效做伴,一快抚养你看如何?”

智空听了方丈破历对他阁外开恩忙跪下说:“多谢师叔好生之德。”

正悟看到智空同意此事,也给他去了后顾之忧,忙上前搀扶说:“师侄,快回去安排去吧。”智空听了谢过师叔后转身出门去了。

两日过后,智空把小女凤英接到寺院和天效一起抚养在达摩洞里。天效由幼小的凤英混伴下,慢慢的把家事淡忘了,拿智空师父当了他得唯一亲人。心情刚平定一点,又顽皮起来,一天到晚领着凤英东跑西癜,今天上树捅喜鹊窝,明天去山下拾鹌鹑蛋,像野孩子一般,脚手不实闲。

一天,增职僧智禅喝茶,觉得茶水里有一股臊气发臭的滋味,他把童僧叫到近前厉声说:“这茶怎么喝出腥淡臭味来呢?”

那童僧听了吓的忙说:“增职,我也不知此茶变味是怎么回事。”

智禅听了气得把那童僧训斥了一顿,把茶倒了。

几天后智禅出去办差,一穿靴子,觉得靴子筒里粘脚发黏,他忙脱下靴子一看,脚上粘着黄灿灿一层臭气扑鼻的浠屎,气得智禅把靴子扔在一边,心中暗想,寺院多年没出现过茶里倒尿,靴子筒里拉屎之事,自从来了这个小兔崽子后,接二连三,奇怪之事连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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