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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程天效走后,励宗万考虑到他年轻好强,生怕程天效发生意外,急忙叫家人把跟他多年的随身护卫张青、李刚叫到客厅内。励宗万严肃地说:“今武馆主持程师傅家中遇难,其弟被燕山山贼赛黑熊绑架,去往燕山五指峰一带。因他人单力薄,请你二位暗中跟踪保护,决不能叫山贼伤害他。”

李刚、张青领命辞别了励大人暗中跟随程天效而去。

程天效,为救其弟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当日就进了蓟州黄崖关的山角下。程天效来到此处看到天色将晚,他找了一个小客栈打尖喂马。他忙和店主打招呼说:“老掌柜从这到五指峰的山路有多远?”

店主说:“此关是通往雾灵山和五指峰的要道,去五指峰还有五百多里的山路,经过挂兰峪,半壁山,再往前走就是五指峰了。此路山峦起伏,非常难走。路途中还常有山贼拦路抢劫。”那店主抽了一口烟又说:“我今年已六十多岁了,开小店几十年。经过了多少南方贩马的老客,去口外购马。只见他们兴奋而去,不见他们赶马回来。小师傅,你年轻经历的事不多,我劝你,有多着急的事也不能莽撞进山。要进山最好是在小店多住几日,等去山里的人多时,打帮结伙一起去,方能保住平安。”

程天效听了店掌柜的一番话,了解了燕山一带的情况,也知道此处非常凶险混乱。因救弟心切,第二天一早他交了店费,谢绝了店主的挽留,直奔五指峰而去。

天到中午时钻进了挂兰峪。他看到挂兰峪两侧青山挺立,怪石横生。从峪底看到有一条不明显的顺沟小路并由此进了峡谷深处,仰脸看见两山中间有一块像篮子似的一块巨石悬挂在山崖上。(后人把此石叫做挂篮峪。)此峪中路窄人稀,荒凉静悄。程天效走着走着迷了路。正在他焦急的时刻,突然峪中有几个身披兽皮、手拿猎叉的猎人。他刚要上前问路,哪知那伙人挡住了去路。

程天效看见这伙人蛮横无理,毫不犹豫地拍马迎上去,刚要和他对话,哪知那伙猎人往上一闯,用钢叉对准了程天效的前胸、后背厉声说:“想活吗?要想活把马匹、东西放下。”

程天效忙答话说:“朋友,不要这样,我还得依靠这匹马赶路呢。”

那伙强盗一看程天效不肯把马匹、东西放下,气的哇哇怪叫,唰啦一声,几把钢叉向程天效猛刺过来。

半壁山被劫会群贼程天效趁夜探贼穴

程天效看到这伙强盗,拿起镔铁棍,几个照面把山贼打的四散奔逃。一个强盗没跑了,被程天效一把抓住。通过逼问,知这伙人是打伙劫道的。那强盗向他苦苦相求,说他家有八十老母,还仗着他养着。程天效看到他是孝子,只可放了他,让他带路才出了挂兰峪。

他看那人走远,拍马出了山谷,翻山越岭,一路飞驶,来到了半壁山下。他仰脸看到山上山峰挺直,立石奇异,好一座挺拔的奇山。

听神话传说,此山压过玉皇大帝的三女儿。玉皇大帝的三女儿从天堂私自下凡后,许配了凡间人氏杨天刚。不久身怀有孕,生一子起名杨二郞。产后没满三天去东海洗衣裳,污染了东海水。东海龙王一本奏到天廷。玉帝听了大怒,派托塔天王带领天兵天将捉拿三仙女。三仙女被捉住压在山下。十几年过去了,杨二郞长大成人,知道了他的身事。为了救母,用开山神斧把此山劈成两半。一半留着给母亲做梳妆台,一半推垫了东海。后人把此山起名叫半壁山。

程天效无心观景,拨马顺山坡寻找穿山的道路。突然从山环旁蹿出一伙人来。只见他们穿青挂罩,各个手拿长茅大刀。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挡住去路。

程天效拍马迎上去,双手抱腕说:“朋友,借条路行个方便。”

那大汉听了哈哈大笑地说:“路是我来开,树是我来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如敢说不字,管死不管埋。”

程天效看到山贼如此蛮野,心情无法忍受,不由的火往上撞,想催马闯过去。

那大汉心想到了手的东西哪能放过,催马来到程天效近前,抡动三节棍,向程天效打去。

程天效抡棍急架相还,二人打在一起。转眼十个回合过去了,那大汉看到程天效棍法勇猛,他冲着众贼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上。”话音刚落,那伙山贼一拥而上。

程天效看到山贼这样野蛮用棍照着山贼的兵器硬碰。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只见山贼的兵器全被崩飞。那伙山贼没了兵器吓的像无头的苍蝇乱撞。时间不大都被打的四散奔逃。

程天效顺着山贼逃的方向找着了穿山的山路,一鼓作气,打马如飞,爬上了半壁山,穿过了一些山峦峻岭,来到了五指峰下。

当程天效来到山坡下,日落西山,天已到了掌灯时分。经过一天的折腾,弄的他人困马乏,想找一个村寨休息一下。

在这茫茫的山峦林海,夜幕降临的灰朦中,他一时辨认不出方向。信马由缰来到山凹中。肚内咕咕直叫,真有些前心贴后心,他想找点食物充饥。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他感到特别清爽,忽然他在山风中闻到一股烟味,同时夹杂着烧烤的香味。在饥饿中,这股香味直沁口胃。

他顺着烟气味走去,发现在山角下有一伙身披兽皮,手拿猎叉的猎人,围在火堆旁正在喝酒、吃烤野羊。

程天效看见他们吃,嘴里也直咽唾沫。他刚想上前讨点吃的,忽然看见一个黄脸的家伙说:“弟兄们,我奉舵主之命寻山,我们不能光吃。今天下午听说挂兰峪和半壁山两个部落弟兄来报,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闯进燕山,打伤了我们一部分弟兄。此人骑马朝我们这个方向而来。听说此人身材高大,武术高强。根据身材和打扮判断,总舵主认为是少林寺小和尚来闯山。今天我们要多加防备,如要叫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混过去,总舵主可不饶我们。”

那个山贼正说着,忽然从半壁山方向走来一伙身披兽皮、手拿猎叉的山贼押着一伙推车的人向山凹处走来。

那伙人看见黄脸的山贼说:“胡大哥,我们从半壁山处获得了一批财务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那黄脸的山贼冲着白脸山贼一笑说:“这回你们行了,快去总舵那领功受奖吧!”那白脸山贼听了一笑,领着众山贼和劫取的车辆、人员上山去了。

正在树林中的程天效看到押车的那伙山贼上了山,又看到火堆旁那伙喝酒、吃肉的人,他感觉此处戒备森严,他趁火堆旁的山贼喝的乱醉的时机,把马拴在树上,溜出了树林,顺着那伙上山的山贼走的路,在后悄悄跟踪。经过一时的艰难行走,天到戌时程天效来到五指峰。趁月光查看了山寨四周的虚实。

再说五指峰主峰像鸡冠子形状,是燕山山贼总舵主指挥基地。此山寨占用了一个寺院,寺院周围用石头搭起来高大的石墙。石墙周围暗布了护寨的暗器机关。山寨寨门设了灰瓶炮子,滚木雷石,周围布置了重重岗哨。巡逻的喽兵不停地转动。

程天效想夜探寨里情况,又怕打草惊蛇给救友明造成麻烦。他忍着饥饿又返回树林中。

当他思索着走进树林时,突然发现马匹兵器不见了,情急之下,把饥饿和疲劳全忘了,急忙四处寻找。他来到山凹里正四处查看,突然从石崖后传出恐喝声:“程天效哪里走。”

程天效听见恐喝又看到两个黑影出现在眼前,心中暗想,我的行踪是否被山贼发现,忙从腰上摘下九节钢鞭正要上前迎敌。

就在这一霎,那两个黑影发出了笑声、接着说:“程师傅,莫要惊慌,我俩是张青、李刚、是也。”

程天效听了一阵惊喜,几步来到张青李刚面前身施一礼说:“二位师傅,怎么是你们二位?”

张青听了微笑地说:“程师傅,你走后励大人放心不下,叫我二人前来暗中相助。”

程天效听了非常受感动,忙身打一躬说:“多谢二位师傅前来帮忙。”

李刚接过话茬说:“程师傅,我们都在励大人身边当差,用不着这样客气。”说着三人来到石崖旁。

“程师傅这样慌张是否找马?”张青问。

“程某正是为此事着急。”

李刚听了一笑说:“程师傅,自从你一走,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今天晚上你去探山走后,我们已经就赶到这里,正遇上几个山贼牵着马从树林里出来,我们看到是你的马匹兵器,才把几个山贼抓获,现在马匹和被抓得几个山贼都被我们捆在树林中。”说着三人走进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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