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忙从怀里掏出一快血滴子,冲着毒眼聋严肃地说;“皇宫大内藏书馆里的(永乐大典)被盗,这是在检查现场时拾到了你的东西。”说完把那快(血滴子)扔在独眼聋的面前。
独眼聋拿过看了看说;“一样的东西多了,我有就是我干的,你们拿去比一比是否一样。”
曹松叫兵丁把两快(血滴子)拿到近前,程天效和曹松看了几遍,样子相同,就是大小薄后有区别,案情现场上拾到的个头大,独眼聋使用的个头小。
曹松看罢忙和独眼聋说:“王显,这快血滴子是谁的?”
“是谁的我不管,反正没有我的事就行。”
“怎么没有你的事,今天你要说了咱井水不犯河水,如要知者不说,我办你个抢虏民女、占岛为王、一样治你的罪,甭忘了吕四娘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常言道、父债子还,你是她的徒弟,找不到吕四娘就的拿你问罪,轻者全家该宰,重者后灭九族,你要抗拒不说,明天我们押你回京按盗(永乐大典)之罪交刑部处斩”。曹松脸一沉说:“押下去。”
曹松这一急可吓坏了独眼聋王显,他心中暗想、我为何替他背黑锅,我想整死他还找不着机会呢。当初师父偏心宠爱他,将我制止肚外,对我讽言冷语不问不理,教武功传他真本领,传授我花拳秀腿套路空虚,假设比武争亲把吕吻妹暗许给他,人间的美事全叫他占了,他怀有忌妒之心,怕我夺去吕吻妹,以被叛师门的借口打瞎了我一只眼,叫我今生今世叫人潮笑,才落得独眼聋的绰号,我没能力和他争斗,何不用官方之手将他除掉,又可稳妥得到吕吻妹。他拿好主意忙大声说:“大人、我招,大人、我招。”
兵丁们正拖起来往外走被程天效拦主说;“慢!把王显押回来。”
两个兵丁把独眼聋像拖死猪一样,又拽了回来,俩个兵丁往前一推,给独眼聋来了个狗吃蜜,摔在地上。
曹松看了哭笑不得,一绷脸厉声说:“王显,这快(血滴子)是谁的?”
王显吓的擦了擦汗说:“这快(血滴子)是我师兄查仇英的。”
“查仇英现在在何处?”
“自从乾隆十二年、我师父吕四娘被朝廷追缉后,再也不知他的去向,最后听人传说,他去了辽西,投奔海空法师。”
曹松看到独眼聋交代的很彻底,脸一沉说;“王显、你说的可是实话,如哄骗我们,你的后果不可设想。”
“二位大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骗您之处,等您们找上门来认您宰割。”
程天效看到独眼聋态度不错,忙叫兵丁给他松开绑绳,冲着独眼聋一笑说:“王帮主,事情到了这个成度,我想双方商量一下,因你帮事情繁忙,是否双方人员各回原处?”
独眼聋听了很高兴,也觉的程天效心怀大度,他忙接过话茬说:“面前这位好汉这样宽宏大量,我们打了这么一场交道,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呢?”
程天效听了微笑地说:“我叫程天效,他叫小诸葛曹松。”
独眼聋听了程天效三个字,急忙上前施礼说:“小人有眼不知泰山,才知道是和程少侠闹了这么一场冲突,早有耳闻程少侠的尊名,今日一见三分有兴。”说完跪地磕头说:“小人不知是少侠驾到,多有得罪,请少侠恕罪。”
程天效看罢急忙搀起说;‘王帮主,我们是不打不成交,今天之事一笔勾消,往后要为百姓做点好事,千万不要欺压百姓抢虏民女。”
独眼聋听了红着脸说:“程少侠,我一定听您的良言相劝,改斜归正从新做人。”
曹松看到双方拉上了关系,忙和独眼聋说:“王帮主,双方之事已经化解,你看双方扣押的人怎么办?”
独眼聋听了忙求一个兵丁叫来几个被扣押的海盗说;“周五、王六、你们急时回岛把少帮主接回来。”
程天效听了急忙和独眼聋说:“王帮主,有你这一句话程某感恩不尽,今天叫你方弟兄先回岛,省的叫家小牵肠挂肚。”说完叫曹松把被抓的众海盗全放了。
天到了晚饭前,只见几个海盗把小飞燕送回店房中,小飞燕看见独眼聋骂道:“独眼聋,你打了我双腿我走动不便,我要弄瞎了你那只眼。”说完从囊袋里掏出那把上鞋的锥子,奔独眼聋那只好眼捅去。
渤海船行侠遇高人三好汉住进宰人店程天效上前一把抓主小飞燕的手说:”少帮主,不要无理。”
独眼聋看罢吓的倒退了几步说:“程少侠,少帮主我也给您送来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带领几个海盗灰溜溜的走了。
独眼聋走后,曹松拿出审理独眼聋的口供进行分析,看了一遍和程天效说;“四弟,今天从(血滴子)对比中、独眼聋又说出这片(血滴子)是他师兄查仇英使用的,又说出查仇英在辽西海空法师那里隐居是否真实?”
程天效考虑了一阵说:“独眼聋说的辽西海空法师这个人到听说过,既传说此人、神通广大、武术高强、掌上有一套盖世武功。”
小飞燕听了顽皮地说;“秃子愣、瘸子挣、瞎子打人不要命,甭听他瞎白话。”
程天效听了严肃地说:少帮主,我们不会中他的圈套,对他说的话,我们去辽西走一躺不就清楚了吗。”
第二天早饭后,程天效叫曹松把兵丁还给登州府,中午辞别了店掌柜在登州码头上船奔秦皇岛进发。”
天到傍晚,客船穿过了庙岛群岛,进入了渤海湾。程天效和曹松、小飞燕没有入睡,三人坐在暗舱里商量案情进行之事。
曹松分析了一阵说:“四弟,王显这个人阴险狡诈,因他和查仇英为吕吻妹争风吃醋、至今怀恨在心,是否想用我们的手除掉心头之患?”
程天效听了沉思了一阵说:“三哥,我们是宫外出巡,要按大清律条办案,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掉一个坏人,甭管王显怎么想,我们要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四弟,查仇英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听说此人、为人正直、侠肝义胆,要真是他盗取的(永乐大典),你打算怎么办呢?”
“那就的看事态的发展,他要顺条顺理把永乐大典交出来,我们可以既不追纠,给他方便。”
“四弟,你想的太简单,他也不是一般俗家人、可以为他开拓,他是被朝廷缉拿的逃犯,你不逮他回京、你无法交差,如把他逮回京城,如同自投罗网,一定会老帐新帐一起算,到那时加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你会在江湖上落个卑鄙小人的骂名。”
“三哥,我这辈子不为了升官发财,到时候我把(永乐大典)带回,皇上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弄不好我解甲归田顶着呢。”
他们正说着、忽听舱外叫喊连声,三个人出了内舱、正看见一伙手拿刀枪的歹徒在搜身抢劫,他们刚想上前制止,只见一个身披袈裟喝茶的僧人坐在歹徒面前,只见他口念佛语:“起善从恶遭杀戮,改斜归正必成佛。善哉!善哉!”
那歹徒听了厉声骂道:“老秃驴、你说谁?”
那僧人喝了一口茶说:“我说你了。”
那歹徒听了抡刀奔那僧人砍去。
只见那僧人不理不睬,等那歹徒的刀砍来一回头照准那歹徒喷了一口茶叶漠,只见那歹徒像木雕泥塑一样定在那里。众歹徒看了惊慌失色、急忙拖起那歹徒跳水逃走了。
程天效走上前刚要和那僧人搭话,突然发现那僧人转眼不见了,趁月光看到那僧人在水面上如走平道,三人看罢不由的大吃一惊。
他们回到内舱里,对这个怪僧议论起来,程天效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世外高人是谁呢?”
曹松分析一阵说:“听说话口音好像是北方俗语,根据他的神通和行踪不是一般僧人。”
小飞燕天真地说:“这个人能吹毛定位,能在水面上走平道,是天上过路的神仙吧。”
他们正说着,被一个走进来送茶水的船工接过话茬说;“这是我们辽西的海空法师。”
程天效听了忙和那船工打招呼说“船家,你怎么认识他的?”
那船工听了一笑说:“他去登州经常坐我们的船。”
曹松听了忙搭话说:“船家,海空法师在辽西哪个寺院修练?”
“听说在和尚庙。”说完那船工提起茶桶走了。
一夜过去,天到下午客船来到了秦皇岛。且说秦皇岛,海深路堑、山峦重重、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地方,既说孟姜女的丈夫范杞良,被秦始皇抓去修长城。孟姜女和范杞良的妹妹去长城给丈夫送寒衣,妹妹经不起长途的摧残,身患重病死在路上。孟姜女含着悲痛、顶暑抗寒,千辛万苦、日夜兼程,来到了长城。听一个给儿子上坟的老者说,范杞良被秦始皇封为长城万里候,范王尊神,活埋在长城脚下。孟姜女得知丈夫已死,悲痛万分,哭倒了长城十八控。
秦始皇得知此事,派人抓到行宫外,看到孟姜女长的美貌,封为一品夫人。孟姜女提出三条条件,一、为范杞良修筑灵墓,二、架长桥通往东海为范杞良望海祭奠,三、造一座招魂台、文武百官披麻戴孝,秦始皇要亲自祭奠亡灵。
秦始皇当场答应,就在秦始皇接孟姜女入宫时,孟姜女跑上长桥投海自尽。此地才落名(秦皇岛)。
三人无心观景,顺马由缰来到了长城脚下,进了一个叫石门寨的山村,天色已经黑下来,他们顺着灯光来到一个店门前。
程天效翻身下马,、忙上前扣打门环说:“店家!店家!”忽然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掌柜的把门开开,点头哈腰地说:“客官、快往里请。”说着把程天效和曹松的马匹接过去,那店掌柜忙冲着院里大声喊:“伙计们、来客人了。”话音刚落,从院里走出几个伙计来到门前把马牵进马棚里。
店掌柜满脸陪笑的,把程天效和曹松小飞燕领进店房说:“客官、一路风尘也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们做去。”
程天效听了忙搭话说:“掌柜的、听说这里的火烤野味不错,今天我们也过过口福,给我们上十斤烤羊肉和三壶酒、外加三碗面汤。”
那店掌柜听了忙去了厨房。一阵的工夫,十斤烤羊肉三壶酒三碗面汤端了上来。那掌柜的笑呵呵地说;“请客官用餐。”
三人也饿了,他们吃的如风卷残云似的、把十斤烤羊肉和三壶酒吞进肚内。店掌柜看罢冲着他们一笑说;“三位饱了吗?”
程天效用羊肚手巾擦了擦嘴说:“多谢店掌柜、我们吃的酒足饭饱。”说完店掌柜给他们斟上了茶。
程天效喝了一口茶说:“店掌柜、从这往辽西有多远哪?”
店掌柜听了一笑说;“从这到辽西大约有一百多里地,因山高路堑、道路非常难走,进辽西可不简单,那里有、黑山、松岭、努鲁、虎山、岭岭相聚、山山相连,再加上道路慌乱,我不是吓唬你们,凭你们三位想去辽西,怕你们有进的路、没有回的音。”
小飞燕听了生气地说:“要这么说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进了贼窝了,“嘿!小兔崽子们、想劫我们那是他们活得不奈烦了。”
那店掌柜听了哼了一声冷笑地说:“小娃娃,你瘦小骨干可甭说大话,路上说话草坑里听,你有何本领,如叫贼人听见,会把你扔到山沟里喂野狼去。”
小飞燕正要和他争辩却被曹松拦住说;“店掌柜,你说的对、我这个小兄弟不懂事、请你不要见怪。”
那店掌柜皮笑肉不笑地说:“没关系、我不是贼、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回店房去了。
三人吃完晚饭、被一个伙计领进一个宽大的屋子里。因连日坐船身体疲倦,一进门就躺在炕上打起呼噜来。
天到子时、小飞燕因拉肚子正起来出外,他忙走到店门前、突然看到房门被反锁着,他忙点着了豆油灯看了看、发现屋内按的是铁窗铁门,都被用铁丝网封住。他急忙把程天效和曹松捅醒小声说:“程少侠,我们被店掌柜给监禁了,今天我拆了他的王八窝。”
曹松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别说话”说完三人在屋内寻找贼人入室的地方。
他们检查了屋内掎角旮旯、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曹松来到锅台前,四处查看、看到锅台灰尘覆盖,他忙掀开锅盖、看到锅里长满了一层锈,觉得这口锅从来就没用过。他分析了一阵、忙把锅端起来,看见里面黑咕隆咚、忙把豆油灯端过来往里一照,突然发现是一个通上到下的大窟窿。
三人看罢急忙把锅端上,曹松趁灯光看见墙壁上挂着一个用柳条编的水斗子,忙摘下来遮住灯光,各个手拿兵器埋伏在门口、窗台、小飞燕守在锅台一边。
半个时辰后,只听一声锅响,从锅腔里钻出一个人头来,小飞燕看见盗贼前来偷袭、气就不从一头来,一把抓住那贼的辫子,还没等那贼明白过来,用小片刀往脖子上一晃,只听唰的一声、削掉了那贼的脑袋顺扔在地上、尸体咕咚掉在洞里。
紧接着又上来一个,小飞燕又抓住了辫子,一回手、噌的一刀,又一个见了阎王。
就在这时,只听洞里传出说话声;“这两个小子真笨,你们看老子的。”说完那人从地洞里露出了脑袋。小飞燕听见响声忙往前一抓、没有抓到头发,原来是个秃子。
那秃头觉得不好,急忙缩身坠洞逃走,三人紧追下去一直追到洞外,没有看到秃头的人影,才发现来到一座山的后面。
三人气冲冲返回店来找店掌柜算账,看到店门大开,店主和伙计跑的踪影皆无。
程天校和曹松、小飞燕、看到此店不能久留,忙牵出马匹刚要上马走,只见店门周围灯笼火把亮籽油松包围了小店,火把下一伙手拿刀枪的山贼挡住去路,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向他们高声断喝:“小子们先别走、把脑袋留下。”
石门寨店门训山贼混战中找到案中人只见火把下站着的那人,正是秃头店掌柜,只见他横眉立目怒气冲冲的冲着小飞燕厉声说:“小杂种、别走了、留下你们的尸体我拿它做包子馅。”说完指挥山贼一拥而上。
小飞燕刚要上前动手,却被程天效喊住说:“少帮主、手轻一点不能太伤害他们。”
小飞燕听了回答说:“这伙东西不给他们点眼色,他们不知大爷的厉害。”说完一纵身形来到秃头面前。
那秃头见到小飞燕愤努地说:“小杂种、你杀了我两个弟兄,我要为他们报仇血恨。”
小飞燕气昂昂地说:“秃驴,在店里你跑了算你便谊,这回你堵上门来送死,我看到程少侠为你求情先放你一马、不过我得给你留点记号,省的叫人认不出来你。
那秃头听了大声骂道;“小杂种、你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今天我要拿你们三个的人头和他们陪葬。”说完抡动大刀奔小飞燕劈去。
小飞燕看见秃头抡刀奔他砍来,不慌不忙,等刀离他不到一寸远才转身躲过。
那秃头心情急躁一转身照准小飞燕斜肩带背又是一刀。
小飞燕双手欢迎笑呵呵的等刀到近前轻轻一跳,飞身躲过。
那秃头砍不上越砍越有气。
小飞燕越凑越贴近。
打着打着小飞燕靠到近前、围着那秃头挥身乱转。
那秃头刀法施展不开、累得汗水只流、渐渐支持不住慌了手脚。
这时众山贼手拿刀枪奔小飞燕扑来,还没赶到近前就被程天效和曹松拦住。
小飞燕看到玩的时间不短了,说了一声:“大爷不哄你玩了。”小片刀往上一晃,只听唰的一声,拉掉了那秃头的一只耳朵,这时和程天效、曹松交手的那些山贼看了吓得魂飞身外,急忙扔掉兵器四散奔逃。
程天效看到山贼被打散,忙来到小飞燕面前说:“少帮主,你也出气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快走。”说完小飞燕用手拽着程天效的马尾巴,战马奔西北方向跑去。
一阵快马奔驰、穿过了长城,跃过了山峦、也不知跑了多远,等天色发亮时,来到一座高山下,因路途不熟失去了方向。
三人下马正辨别方向时,忽听远处马跑銮铃,远远听见喊声:“小猴崽子那里走”话音没落一伙山贼就追了上来。
只见那秃头领来一个少年,用手指着小飞燕和那少年说:“少寨主,就是他们杀了我两个弟兄,今天早晨在交手中又割掉了我的耳朵。这三个小子还口出狂言,说咱关山贼窝里出不来好东西,他还说要不看到海空法师的面子上,蹋平整个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