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善,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成兄弟吧。刚才我与他说了一些星辰天象的事情,居然也是头头是道,你这位兄弟所知道的似乎并不止你说的那些噢。所以,我倒是要恭喜为善你喜得良才了。”李雪雁看到缓缓走来的晋王李治,微笑着说道。
“堂姐就不要嘲笑我了,我与成兄弟真的只是兄弟,他并不是我府中的入幕之宾。”李治掸了掸身上的袍子,对李雪雁笑脸相迎。
“对了,堂姐,这位是殷公子,也是我的朋友,他和成兄弟都是来做客的,大家就都别多礼了。”李治说着指了指身旁站立的君逸。只见李雪雁和君逸互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君逸忽然间开口道:“千岁,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与兄弟就此告别了。如果需要传叫我们兄弟,可以派府上的家丁去悦来客栈吧,我们就住那里了。”
李治稍微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君逸,既然大家都不那么见外,你和成兄弟何必非要住在客栈呢?就搬来我的晋王府吧,我这里房间多也大,而且也好方便我们谈论事情,你看如何?”
“这个……,只是我与成木两个人自在惯了,怕太过叨扰千岁了,我们还是住在客栈吧,千岁随传我们随到可好?”
“成兄弟的意思呢?”李治忽然转过头问向我。我心里想:当然是离他越远越好了。想到这里急忙抱拳道:“王爷的美意我们兄弟二人心领了,只是住在府上多有不便。我也同意大哥的说法,千岁随传我们随到。”
说罢我抬起头,眼睛正好无意中看到李治眼中似乎滑落了一丝落寞的眼神。但只是一个霎那却又在那深邃的黑眸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莫非是我最近太过劳累,以至于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
只见李治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说道:“也好,既然两位兄弟都觉得不妥,那还是照你们的意思吧。王福来,准备车马送本王的两位朋友回去休息。”
“遵命。”站在不远处的王福来领了命,走下去吩咐小太监准备车马暂且不提。一旁站立的李雪雁倒是紧走了两步,来到我跟前停住了脚步。温柔眼神望着我笑了笑说道:“为善可以随传你们随到,只是不知道以后我有事情向成公子讨教,是否也可以派人去请呢?”
“这个自然,郡主有事哪怕是传个字条给在下,在下也必定赴约。”我说着向李雪雁作了一个揖。抬头之时,只见君逸和李治的面色似乎都有些不妥。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真想把已经说出去的话吞回肚子里。虽然说唐朝思想要比以往朝代都开放一些,但是如此与一个郡主说话,似乎也是极大的不妥。毕竟还是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言论存在,男人与女人只见的接触自然比不了现代社会。我担心的看着李雪雁的反应,等待着她的发怒或者是怪罪。没想到她倒是会心的向我笑了笑,同时含情脉脉的看了看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带着宫娥、侍女辞别李治后,转身离开了。
“呵呵,成兄弟好勇气啊。居然敢和堂姐如此说话,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李治看到李雪雁走远了,走上来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王爷恕罪,在下实在是无心之言,说出去已然知道不妥了。”我现在想了想刚才说话的情形都觉得有些后怕。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与这些皇亲国戚一起混,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身首异处。太恐怖了。
没想到李治听到我的解释,笑的更加开心了。满身酒气的搂着我的肩膀,并肩行走了几步,偷偷的趴到我的耳边说道:“我的这位堂姐可是还没有指婚噢,我看她似乎对成兄弟你十分关心。说不定,以后还要成兄弟替我在堂姐那里美言几句了。”
我在李治的旁边真是汗了又汗,一个大男人和我搭肩走路就已经够看的了,居然还拿刚才的事情调侃我。我硬着头皮一直忍到李治放开我,转身和君逸又说起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敢看向君逸,我想他应该更加替我担心。偷偷的走的慢一些,躲到后边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可算是要出府了。我想从此我应该能对“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理解的更加深刻了。这里边水太深,不是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常去的地方。只是难为君逸了,为了家里还要与这位晋王千岁聊的如此投机。
李治送出了二门,终于被王福来拦住了,我与君逸在辞别晋王千岁之后,跟着王福来交代的小太监一同走向王府大门口。一辆与来时相同模样的马车已然停在路上,等待我们上车的依旧是那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一路无话,车子到了客栈之后停了下来,我与君逸辞谢了王府派来的人,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进了房间,脱去了一身酒气的外袍,换了一件平时穿的衣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回想刚才和大名鼎鼎的文成公主谈天说地的情形。心里一丝窃喜,没想到来了唐代倒是把这些历史名人见了不少,只可惜无法看到传说中的“唐太宗”。不过所谓伴君如伴虎,还是少接触这些皇亲贵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