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陶学院里一整天都在围绕着‘柴达木被泼粪事件’纷纷发表议题看法,甚至柳小同被殴都没有人再去谈起。这种事对于像是个大囚笼似的诛陶学院来说多新鲜呢,甚至于整日不苟言笑的马教员都在讲课时肌肉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
混蛋啊,都不让我们去笑,自己还不是笑得那么灿烂,像个包子似的。
有些学习很正常向的小女子很看不了他这种自欺欺人的作态,那张嘴像刀似的,出言对他一般正经的提醒道:“马教员,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小心心肌梗塞。”
“好,我不笑了。下课,容我再笑会儿……哈哈哈……”马教员夹着腿落荒而逃。
羽慕零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说对于柳小同他还是有些以面目来看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知道他的都觉得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但仅是此也不能推断出他人品就是渣啊。
正想着一排以赵牧羊为首的杂兵浩浩荡荡涌到了零零三班教室内,尤其是那个柴达木的侄儿柴达旺,整个一从狼群里窜出来的。双眼血红,蛮牙外露,经过羽慕零座位时那眼光都要射出一坨坨粪便。
王巍巍同样注视着他,看那意思是表示‘就是这小子干得’。赵牧羊远看身材真的有些与羽慕零相似,就像马教员能把羽慕零给误认成赵牧羊也不无道理。就是两人的脸,羽慕零的清秀有丝温阳的气质,很耐看,眼睛虽不是那种神采熠熠,但那股颓然的气息很能蛊惑人心。赵牧羊的脸整个是阴郁的,眼一眯像瞎了似的,阴鸷可怖。虽小小年纪,但已然有了去当杀人狂的资质。
他买进来也没管啥羽慕零不羽慕零的,领着人径直走到后排,冲着鹿芹缘去的。赵牧羊俯视着他,鹿芹缘眼光漫散,轻飘飘说了个,“你们随便。”
赵牧羊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开,宫丘雨离席站定看着他,赵牧羊狠瞪她,“你别多管闲事啊,这没你什么事。”
宫丘雨当然不算是多管闲事,就是有些怕他热火朝天的惹下麻烦。也随着众人围到羽慕零位置边,王巍巍和柴达旺见赵牧羊走过来了,还面带笑意的冲两人点头,柴达旺登时就像窜出了牢笼的铁狼,绷直长腿就要一脚给羽慕零跺上去。
宫丘雨一把拉开他,赵牧羊也是冷冷斥责他道:“有毛病是不!”
“我日,我俩都他妈快成神经病了!”暴怒的柴达木有些上火,不满拉开他的宫丘雨,更不满骂他的赵牧羊。
“滚,傻·逼玩意!”赵牧羊说着又推了一把柴达木,幸好身宽体胖的王巍巍适时扶了他一把才没摔到地上。王巍巍也给柴达木打眼神,示意他别瞎添乱,一切先听赵牧羊的。柴达木也就是有股傻劲,完了也就消停了,霸王团四人当中他就不服赵牧羊,但遇事还就得都听他的。
虽说四人都跟着鹿芹缘,但几人中的赵牧羊也是貌合神离,赵牧羊也是有野心的,还有就是比其他三人都要狠。
赵牧羊见柴达木还算识趣,这才走向前去。
羽慕零冷眼看着他们的新鲜表演,真是有些让人厌恶啊。
“你这位伙计,近日劲头挺足的,说来我还是刚知道你。呵呵。”赵牧羊细窄的脸盘扫视着羽慕零,左手还拍拍他肩膀。
羽慕零斜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又侧头看着他有些戾气的脸淡淡开口道:“你们这一大群人出马可真是给了我个好下马威啊。”
“哦,我来找你也不是故意来吓唬你的。”赵牧羊有些不爽他这狗屁的淡定态度,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了是咋,要不是现在人多眼杂,他早就叫狗腿乒乓拾掇他一阵了。
赵牧羊眯了眯本就有些狭隘的小眼,一指自己又一指羽慕零,“这样吧,你和我打,公平吧?”
公平个屁,谁不知道你能同龄一挑三啊。但羽慕零无所谓,虽然知道这只是他给了个顺路台阶,两边圆滑。到时候自己被他打倒了,再让人‘痛下杀手’,真是好算计。
羽慕零有些感到无趣,嘴里玩味的鼓起一口气,佯装思索了一阵,才痛快说道:“时间地点你自己定吧。”然后就拾起桌上一本杂书看了起来。
赵牧羊嘿嘿一笑,之后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去你犊子的玩意,到时候不给你卸下一条腿来还真以为我去找你约啊。“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好好学习吧。”
随后王巍巍欢欣拍拍手掌,一伙人嘴里发出胜利后的喜悦离开。
宫丘雨看了一眼羽慕零,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此时包扎着绷带的柳早教冷着脸走上了讲台。
一节课过后,有传话的通知羽慕零有人找他。羽慕零在班级里也属于特立独行、形单影只的一员,对于外面班级里找自己的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说起他来,自己还有些感慨,也与鹿芹缘有几分瓜葛。之前之所以同意被鹿芹缘‘欺负’好几年的原因说起来有些意气用事,盖因一次家族峰会那时的自己还算意气风发,自己的父亲也算得上是处于人生中最志得意满的黄金时期,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父亲便一蹶不振,自己也觉得人生的幸福是有时是金钱难以衡量的。
性格上也发生了一些转变,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之所以还被人称为武学天才有些让他厌恶的好笑!去******天之骄子,我就给你们这群人沉沦一次看看,有什么不敢的,本着说做就做的原则,从那时起羽慕零便不是以前的羽慕零了。
那次峰会上结识了几位很有趣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是他,一个便是鹿芹缘。
鹿芹缘是与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在一起的,那时的鹿芹缘也不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就像个野蛮人似的上蹿下跳,闹得筵席上上下鸡犬不宁。羽慕零心血来潮当场表示看上了那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称以后非她不娶,想与她说一句话。鹿芹缘便说:“你让我欺负欺负你,我就让她和你说一句话哦。”当下就拽着羽慕零的耳朵不撒手了,羽慕零虽与以前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当场翻脸,“你欺负我也应该有个时间限度吧!”
“好耶,好耶,羽零哥哥,什么时候让姐姐高兴了就不撕你耳朵了好不好?”羽慕零也没问小女孩名字,但他不知道为何叫鹿芹缘叫姐姐,他不是个男的吗?
“哼,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再说!”这一说就是五年,转瞬物是人非。羽慕零再也不是那个蔫坏的羽家霸王了,鹿芹缘也变了。因为一句玩笑话,不知不觉变成了两人之间的秘密约定。五年的玩笑,不以时间的消逝为转移,就冲这点,这就是两人友谊的最好见证!
但他还是一点没变,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这点着实让羽慕零唏嘘不已,自己有些羡慕他的,看上去什么都云淡风轻的,似乎整个世间都没有能打动的了他的东西。处变不惊,无欲无求,存活的意义就只剩下了那唯一的一种叫信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