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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城名人

小铝壶吱儿吱儿细声慢气地唱了好半天歌儿,终于沙哑了;白雾儿却从长脖尖嘴里喷腾出来,壶盖子呢也往上跳了跳,满肚二的龙泉净水翻花涌浪了。

小巧精致、典雅漂亮的宜兴小茶壶里,丢进了一撮米粒大小,毛尖茶叶,亮亮的一股银水注入壶中,“扑”,壶肚里一阵翻滚,现出一片晶莹的世界。黄绿透明的汤汁中,毛尖茶慢慢地舒展紧缩的身子变成一小片一小片三角形的叶芽儿,同时,那沁、肺腑的新草香气也就升发出来。

这“清明”时节采摘的头茬毛尖茶叶,只有用这泥土烧就的;壶来盛,只有用这山边的龙泉净水来冲,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是茶道中的讲究。

赵彤云手捧小茶壶,悠悠然在竹木躺椅上坐下来。躺椅放置:堂屋中间,背向大门,面朝后院,微风穿堂而过,空气清新怡。他抿一茶水,望一望后院的景物,心头便泛出一股安怡舒的情绪,一阵出神入化的感觉。

后院,初夏的晨光异常明媚把一切植物都照得青碧欲滴,楚!动人。院墙下陈列的几排花草盆景,形状多样,各有奇趣,绽开的白花、紫花、红花、黄花交相辉映,灿烂夺目。搭在半空中的丝瓜架上,悬挂着一条条嫩绿弯曲光滑细致的丝瓜条儿。置于院中央那方形特制的鱼缸里,昨天别人刚送来的两尾小金鱼正游动在假山野草间熟悉新的环境。挂在屋檐下的鸟笼里,一只画眉儿叽叽喳喳的正进行演说,也不管其他动物能否听懂反正它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嘴巴。这优雅恬静的小天地,是他经过多年努力才经营出来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县文化馆馆长,论官位,不过是乡股级,算老几。可自己住着这三间平房外加不大不小的后院,总面积大概也有一百个平米,应该说比县团级干部也住得宽展呢。这一切,全仰仗于他是小城名人。名人嘛,见官不低头,自有威风在。想到这儿,他的周身又溢满了自豪感。

“哐哨——”,厨房门一响,妻子田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走过来,放在他身边的小方凳上,笑吟吟地说:

“茶喝够了,吃蛋吧,趁热吃。”

他坐直身子,放下茶壶,端起蛋碗。感激地望了妻子一眼。田鹃长得潇洒俊秀,身材匀称,年近四十了,体形还是那么苗条娇盈,曲线好看。她面色白净细嫩,不见皱纹。她过去是县剧团小有名气的演员,现在稍上年纪不登舞台了便干起剧团的政工,其实大半时间都在家里,用尽心机将家中搞得井井有条,把丈夫也侍候的周周到到。妻子是忠实的伴侣,是美丽的情人,是称职的内助,是男人的骄傲。

地位、名气、小家、美色,生活中,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赵馆长,电话……”院子里有人高声呼喊。

“你吃吧,我去接。”妻子轻捷的飘出去,一阵高级香水气味儿也飘去了。

很快,妻子又飘回来,告诉他:“野趣园打来的,等你去举行开幕式呢。”

蓦地,他想起了一件大事,今天县野趣园要成立野趣学会并举行第一届野趣展览,他这个副会长虽是挂名的,但在开幕式上讲话却是不可少的。

他放下蛋碗,走进卧屋去,凑在镜前梳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出门。刚迈开几步,忽听妻子在身后喊:

“老赵,等等,把草帽戴上,别晒黑了。”田鹃将一顶高级草帽给他戴在头上,又飞快的在他脸颊吻了几口,叮咛“早点儿回来啊。”

唉,老夫老妻,还这么肉麻,要是让外人看见会笑掉牙。不过,他却喜欢妻子这媚劲儿。

一迈出文化馆的铁门,就来到了大街上。这个小县城座落在大山脚下,河滩之上,就那么窄长的一拉溜儿,主要街道自然仅此一条。

但街面挺宽,房子也盖得整齐,人们的穿戴也挺时髦。

赵彤云高昂着头,背抄起手,让黑亮的皮鞋在石板铺的街面上弹奏进行曲。小城里人口不多,几乎个个都与他熟识。不管是机关干部、公安警察;还是卖货的、钉鞋的、开饭馆的、剃头理发的,看见他走过来,纷纷抢先打招呼,殷勤地问:

“赵老师,哪达去啊?”“赵馆长,忙啊?”

“开会呗。”“讲课呗。”他微笑点头,一一应酬,态度不亢不卑,语气恰到好处,博取了众人的欢心。他心里明白,这些人都以能与他大名鼎鼎的赵彤云相识而引为自豪,自己当然不能伤大家的心喽。不过,也不能显得太亲热,热情中保留着傲气,这是应付人的上乘之法。力求与各色人等搞好关系,办事方便,这也是他多年来总结的处世哲学。现在,他在小城里无门走不进,无事办不通,恐怕一是依靠他的名声,二是依靠他的为人吧。

昂着头走路,眼光自然看得远,看得高。位迈步在街上,环顾左右满眼都是自己龙飞凤舞的笔迹。什么“巴山酒家”、“金水商场”、“新妹发屋”,还有电影院、服装店、土产公司等等招牌,一个比一个做的大,挂的高,耀人眼。

上一上停一停,好不容易爬到了石门前,抬头一看自己书写的“野趣园”三字门楣,顿时来了精神,整整衣服,拍拍灰尘,大步跨入园内。

会员已经到齐,展览也布置就绪。会长登台宣布野趣学会正式成立,一串长鞭炮在半山腰“劈劈啪啪”炸响了。接着,会长宣读了县委、县政府、各部局机关送来的贺信贺词,然后,又宣布说:

“下面,请县政协委员、县文化馆馆长、野趣学会副会长、著名作家、书法家赵彤云同志讲话。”

一阵热烈的掌声,将他捧到了台前,他摆摆手,清清噪子,便滔滔不绝演讲起来。讲些什么内容,以前并没有认真想过,但触景生情,借题发挥,随便也可以凑上个把小时。讲话嘛,岂能难住他这个中文系大学生、经常出头露面的文艺界名人。

一个小时被他的连珠妙语送走了。话讲完,自己也忘完了。但爆竹般的掌声,又将他捧到台后。仪式完毕,开始参观展览,这倒使他真真开阔了眼界。那些扔在山中不起眼儿的烂树根,怪石头、经过稍稍一加工,竟变成了一件件古朴自然,造型各异的艺术品,在一个展处,他与一位农民雀鸟专家攀谈上了,倾听了一通制作雀鸟标本的技术过程,并在农民雀鸟专家的小本上写了几句鼓励性的话并签上自己的大名。农民侉鸟专家受宠若惊。说要送他一对五彩锦鸡标本似示感谢。

有此收获,他心里乐滋滋的。爬了半面山,此行不虚。

每天的午睡,是雷打不脱的。不管能不能入眠,只要闭上眼睛躺那么一会儿就过关了。若不睡,一下午都会昏昏沉沉,疲乏不堪。唉,这也是衰老的象征吧。

午饭是在野趣园吃的与同行们畅谈共饮,多喝了两盅酒,回家来倒头就睡,还是田鹃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的。

正朦朦咙咙,忽听有人敲门:“砰砰砰——”

“谁呀?”田鹃走出去开了门,应承道:“同志,你找谁,现在是午休时间。”

“我找赵老师。”一个青年小伙子的声音说。

“找哪个赵老师?文化馆有几个姓赵的呢?”田鹃显得不耐烦。“找,找作家赵彤云老师。”小伙子回答。

“他不在,开会没回来。”田鹃照例挡驾了。这也是她爱护他的一个表现。

“门房的人说他回来了。我带着《新星》编辑部鲁白老师的一封信,从山里老远跑来请让我见见他。”小伙子态度恳切,并且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鲁白老师,是省刊的一位老编辑,赵彤云六十年代初期发表的第一篇小说,鲁白是责任编辑。当初他们很积极的通过许多信,以后赵彤云停笔不写了,联系也就中断了。偶尔听人说起鲁白被下放到农村劳动锻炼去了,现在可能又调回编辑部了吧。一听这人的名字,当年的亲热感又涌上心头,他翻起来,朝外间说:

“田鹃,我起来了,请让他进来。”

那小伙子拘拘束束走进来,按提示在沙发上坐定。田鹃又倒来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她总是按丈夫的脸色行事,善于应付环境,赵彤云尤其喜欢这一点。

“信在哪?”他披衣拥被坐在床上,问。

小伙子在挎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一封信递过来。他取出信纸一看,果真是鲁老师那苍劲有力的笔迹。信是写给小伙子的,对其投寄的小说提出了意见,给予很大的鼓励。并给小伙介绍说,今后如有新作,可及时找本县的赵彤云请教。还对赵彤云当年发表的那篇小说进行了一番赞扬。

待他看完了信,小伙子又掏出一本旧杂志,翻到一处说:“赵老师,我托了许多人才找到这本刊物,您的小说,我已经读了不少遍,越看越佩服,真是杰作啊。”

他顿时感到心里极舒坦,可嘴里却谦虚道:“不行不行,那是好多年的东西了。”恭维话也不知听了多少遍,唯有这小伙子现在的夸赞特别入耳。

他又要过旧杂志来一看,就是二十多年前发表自己小说的那一期。纸张已经发黄,铅字也有些模糊了,小伙子在小说中划了许多红杠子,写了不少简短的读后感。看着看着,他着实感动起来,心中不由对来访者产生了好感,看来是个踏实认真肯学习的小伙子啊。于是他下床穿鞋,坐在小伙子身旁的另一张沙发上,说:“你带有新作吗,我看看。”

小伙子从挎包里摸出一篇小说的草稿,虔诚的递过来。他拿惰,而懒惰是事业的大敌。唉。想起这些就觉得愧对编辑老师,愧对给他带来幸运的文学之神,也愧对自己的天赋和才华啊。

一番自省,使他变得焦躁不安。

这时,田鹃进来说:“你坐在那儿冒什么傻气。时间到了你不是还要到县电大去讲课的吗?”

是的,他下午要到县电大去给中文专科的毕业生辅导毕业论文的写作。一份毕业论文将来人家给辅导费六十元,几十个学生加起来也不少,现在是经济社会,到手的钱不能不挣啊。

不容多想,他夹上黑皮革公文包,匆匆出了门。

在电大教室里神吹了几个小时,还未下课,门外己有人在等待他。见人思事,他想起今天银行系统的一帮年轻人要成立什么“冲浪”文学社,一星期前就给他送去了请柬,聘请他为该社的首席顾问。青年人爱好文学创作的积极性应给予支持才是,他草率的收了尾,然后宣布下课。

文学社成立的仪式很简单,宣读了章程,进行了选举,颐问及领导来宾讲了话,接着便是会餐。到底还是银行系统有钱,领导也开明,比较支持本单位青年人的活动,一下子就赞助了几千元。会餐说是四菜一汤,但四大盘子菜绝对是高档的,酒也尽量供应。席上,赵彤云居首位,大家纷纷向他敬酒,幸亏他是海量,应酬惯了,才没有被放倒。

头脑里飘飘然,脚底下边也不稳当,高一脚低一脚探着黄昏朦胧的巷子,寻找回家的方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眼前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秋艳,才几天不见,又长高了许多。他招招手:“秋艳,干什么去?”

小姑娘答道:“赵叔,我给妈买药去。”“你妈咋啦?”

“她病倒好长时间啦。赵叔,你能去看看她吗?她常念叨你呢。”

“好,秋艳,你去买药,我这就到你家去。”

他拐进一条小胡同,向胡同深处秋艳家走去。秋艳的母亲孙素兰是绢纺厂的女工,非常热爱文学,过去经常拿着习作去向他求教。他也挑出几篇推荐给省上的某小报,还发表了一篇,此后孙素兰更加勤奋创作,懒惰了家务,冷淡了丈夫,最后夫妻双方闹翻。外界有人谣传说孙素兰是他的情人。他听后心中不但不恼,反而有点儿得意,因为孙素兰是个潇洒娟秀的颇有气质的十分诱人的女人啊。

不过,小城毕竟是个屁股大的又保守的地方,一丁点儿韵事便会闹得满城风雨,让人举步难行。为此,他渐渐与孙素兰减少了来往。今日听说孙素兰病倒在床,还念叨起他,不禁感到内疚,立即赶来看她。

门好像虚掩着。他轻轻敲了两下,屋里“叭”电灯亮了,传来孙素兰的声音:“谁呀,请进。”

他走进去,只见孙素兰侧卧在床,往日白皙红润的脸色现在憔悴蜡黄,人瘦削了许多,不过那优雅高傲的气质倒丝毫没有减弱。见是他孙素兰一怔,嘴角旋即露出一丝讥笑,说:“是赵馆长,赵作家,赵名人啊,没想到贵足今天还有空儿踏进寒舍,来看望一个又病又弱又痴的小女人,哼。”

“素兰,你不要说了。”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时冲动地抓住孙素兰的双手。手虽冰凉,却颤抖厉害。

“人家多想你呐。”孙素兰终于忍不住,一头扑在他的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双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他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以免在情感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一阵抽泣过后,孙素兰好受了许多,抬起头来说:“你是我文学上的老师,更是我精神上的亲人、知音、也不知怎么的,越有病越想见你。”

“素兰,我理解。不过由于环境限制,我也不好常来你家。”停一下,他掏出身上仅带的三十元钱,说:“你有病没上班,这点儿钱留下用吧。”

“不、不。”孙素兰摇摇头。

“妈,我回来啦。”这时,门口响起了小秋艳的声音。他连忙将钱塞在了她的枕头下边。

走出孙素兰的门,夜幕早己降临,一弯新月冷冷地挂在小巷的上空,四周静悄悄,心中好孤寂,他感到自己活得一点儿也不舒坦,更谈不上自由和潇洒了。

回到家里,田鹃早已备好了凉茶,烧好了温水。对妻子的殷勤,他又觉得有点儿惭愧。不过,一杯茶下肚,一个澡洗过,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卧在躺椅上,拧亮台灯,拿过今天新来的报刊浏览起来。

看着看着,猛然,省报上介绍的两位文化界的名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位是他大学时的同学黄生,这家伙现在已晋升为教授,出版了几本专著,成为贡献显赫的社会科学专家。另一位是中年作家杜宏,他长期坚持在基层深入生活体察时代的脉搏,了解人民的情绪,写出了一部部受读者欢迎的好小说,连续在全国获奖。

这两则消息,在他今日产生的忧郁不快的情绪上,又撤了一层酵母粉,焦虑便更加膨胀了。是啊,报上介绍的两位闻名中外的文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黄生与他同住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在班上他俩是齐名的高材生,并且自己的功课比他还稍微好一些,可人家现在著书数部,自己望尖莫及。杜宏是与自己同时发表处女作的青年作者,当年自己的小说还排在他的前边呢,人家现在连续获奖,自己呢……

他的眼中涌上一层雾状的东西。面前又出现那张美丽的柔网。这网是自己刻意编织的,结果又把自己罩在里边跳不出去,以前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跳出去。这是自己的悲剧。

“喂,睡吧,又在冒什么傻气儿。”田鹃已经洗浴完毕,躺在床上喊他了。

“唔,人生还早呢,抓紧时间来得及。”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田娟在床上坐起来,生气地嚷道:“候了,还早,又想偷懒吗?几天没来了,也不照顾人家的需要,找你个老夫子真倒霉。”他这才清醒过来,心想也是的,自己好像已经几天都没与妻子进行床弟之欢了,难怪她发脾气。自己年纪并不大,怎么思想迟钝起来,精神不很好,连性欲也减退了。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吃惊。

田鹃叹口气儿,又一头倒在床上。

他瞧了瞧朦咙的灯光中妻子那赤裸的、丰满圆润的肉体,感到神经亢奋起来。

他丢开报纸,拉灭台灯,爬上床去。妻子虽然气恼,但仍以积极的态度迎接了他。

可是,他动了没几下,就气虚泄精了。翻过身来,累得不行,也不顾妻子嘟囔不满足,自己就酣然睡去。

一觉醒来,睁开睡眼,但见屋里有灯光。

再一看,原来妻子还没睡,正在台灯下瞧着什么。

他悄悄下床,悄悄走过去,打算吓她一下,但来到她的身后,瞧见她正在灯下端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英俊威武,他好像曾见过。刹那间,他记起来,这人是妻子的前夫。

深更半夜不入眠,在灯下打量男人的照片,可见她对前夫还怀着感情。田娟有几次曾在晚上借口出去,是不是去与这男人幽会呢?突然,他感到自己是个傻瓜,被田鹃的殷勤迷惑了。

他觉得天在旋转,脚下的地基也在颠动,“扑嗵”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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