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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Ⅱ 哲学的秘密

哲学本身也在徒劳无益地从物质当中形成其神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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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我都想说说在诸神的问题上哲学家所坚持的观点。或许你们会发现,哲学本身也在徒劳无益地从物质当中形成其神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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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哲学家把物质元素当做世界万物的本源,还有一些哲学家把情感类的“爱”、“恨”也当做了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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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说哲学在崇拜某种神力的同时,曾在梦境中看到过真理。

但这些愚蠢的人却夸大并炫耀其智慧,最终还是崇拜了物质。没错,他们没有崇拜木头和石头,但他们从土中造出了神,那些石头和木头的母亲不是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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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来有些哲学家们是在纠正偶像崇拜的错误,然而他们却陷入了另一种误区。他们没有像希腊人那样把木头和石头当做神性的标志,也没有像埃及人那样,但他们把火和水当做神性的标志了。

我们知道不需要过多久,他们也会开始崇拜与人同形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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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们不知道万物之源、万物之始以及“本源”的创造者是耶和华,所以才引导徒众对所谓的“柔弱而无用的元素”顶礼膜拜,其实这些元素原是造出来服务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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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哲学家越过了元素,他们在努力寻求一种更高级、更优秀的本源。这些哲学家颂扬“无限者”,就是把心灵置于无限之上。

因为不了解万物之父,就盲目地认为“最高的”东西是宇宙的灵魂;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宇宙的灵魂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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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因为他早期宣称天道只能到达月球;后来又认为宇宙就是神,这就等于肯定了部分有神性的东西为神,而这与他们起先的观点是南辕北辙、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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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的观点是大逆不道的,他竟然认为神从来不关心世界。

赫拉克利特与德谟克利特的“影像”论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使徒〔德国〕丢勒 1526年 每块215×76cm 木板油彩慕尼黑 巴伐利亚国立油画馆古画陈列所藏

这是《福音书》中的四位圣徒。左边身着红衣的年轻人是约翰,沉着稳重,看去很有学问。俯首看着约翰手中《圣经》的是彼得,他手持钥匙。二人代表着善良和仁爱。右边身披白色斗篷的是保罗,他一手捧着《圣经》,一手紧握宝剑,怒目斜视。他身后的马可用紧迫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准备立即行动起来。他俩代表着正义。反对邪恶,伸张正义,永远是《圣经》的主题,也是人类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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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无尽的生活图像不断地冲进我的大脑,它如同一场噩梦此起彼伏、连绵不断,那些可怖的妖魔鬼怪映现其中,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犹如一群年迈女人的絮絮叨叨,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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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理智的成年人不该相信这种故事,也不该用这种离奇莫测的故事来吓唬孩子,即使这样做有效。我们应该选择主动离开,原因很简单,我们害怕我们的孩子滋长无神论的思想。虽然这些无神论者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在真理面前,他们愚蠢得像个无知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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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传播难免带上传播者个人性情的影响,因此,当有人赞扬真理时,你要谨慎对待;当有人谴责真理时,你应该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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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么信任他们,他们为什么还假借真理的名义去坑害你们呢?还让你们这些善良的人去相信他们受“流动”、“运动”和“不规则旋转”的物质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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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是的,我们该遵从风的主人、火的主人,跟随世界的主人,因为是这位神奇的主人点燃了太阳的光芒。我紧紧跟随上帝,而不是跟随他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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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从你们之间找出一位引路人来做我朝向真理之路的导向,你们猜猜是谁?嗯,猜对了,我的确会选择柏拉图。我们来问问柏拉图,怎样才能找到上帝呢?他这样回答我:“寻找宇宙的创造者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即使你找到了上帝,你也无法向世人描述他。”我问:“为什么呢?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柏拉图回答说:

“因为上帝根本无法被描述。”柏拉图的回答非常精妙,他已经接触到真理了。可是我们还要继续,你们愿意与我一起寻找善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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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一种神圣的信念,它会慢慢地流进每一个人的心田,尤其是那些穷其一生都在思索人生意义的人们。真理是唯一的,它既不能凭空被产生,也不能以人们的意志被消灭,它高高地存在于天宇之巅,遥远地望着人间。即使你们心里仍有疑问或者不情愿,你们也不得不同意。

苏格拉底之死〔法国〕达维特 1787年 129.5×196.2cm 画布油彩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藏柏拉图《对话录》记载:苏格拉底被雅典政府指控不虔诚以及透过其学说腐坏青年人心灵的罪名,他必须放弃其信仰,否则将以谋叛罪被处死。苏格拉底拒绝接受。临到行刑之时,苏格拉底坐在牢房的床上,一面安详地伸手去拿盛有毒汁的杯子,一面和朋友交谈,力图用自己认为是正确的理论去教导他们,劝他们多注意精神世界而不是物质世界。他的思想由他的弟子们传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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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声地问:请告诉我,我应该相信神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他可以看见一切,却从不被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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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会陷入某种错误,比如,认为太阳是最大的神,应该得到世人的尊崇。是因为太阳照亮了其他的神,我们才看到他们的样子。其实,即使太阳也不能向我们指示真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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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健全的道或理性才是灵魂的太阳,只有它才能向我们指向真正的神,我们只有依靠它,只有它才能在我们心灵深处升起,灵魂的眼睛才会放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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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都围绕着万物之王,万物才是善的。那么谁是万物之王呢?

万物之王应该是上帝,上帝是有关万事万物之真理的尺度。正如被我们衡量的事物常常是依靠衡量才被理解的一样。真理也是靠上帝的洞察才能被我们衡量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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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圣师摩西说过:你囊中不可以有一大一小两样的砝码,同样,你家里也不可以有一大一小两样的升斗。圣师在这里肯定了上帝是宇宙的砝码、升斗和计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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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真正的造物主在公平地衡量着世界万物,他是唯一公正的尺度,因为他永远坚定不移地保持着不偏不倚。上帝的公正,就像一架天平一样,维持着宇宙本性的平衡。正如古语所说的那样,掌握了一切存在的开端、结尾和中间的造物主,沿着一条公正不偏的道路,依其本性旋转着。这就是正义为什么永远伴随着他的原因。

上帝要惩罚那些置神圣法律于不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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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柏拉图:“你是从什么地方发现真理的呢?这一大篇宣扬敬畏上帝的言论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柏拉图回答:“异邦人比希腊人更聪明。”我说:“就算你不肯告诉我,我也知道你的老师是谁。你在埃及人那里学会了几何学,你在巴比伦人那里学会了天文学,色雷斯人向你传授了医疗咒语,亚述人也教会了你许多,是不是?但是,说到你的法律和你对上帝的信仰,你该是受益于希伯来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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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真理的他们不崇拜虚伪的人工制品,不管是金银做的还是铜铁打的,也不崇拜艺术大师用木头和石头雕刻的死人偶像;而是每天早晨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对着天空伸出手,拥抱真理,用纯洁的水清洗肉体。他们只崇拜真理,上帝才是永远保护他们不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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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啊!请引领我们走向你,不单单是柏拉图一个人,还有许多人凭自己的灵感掌握了真理,认清了唯一真正的真理之神。比方说,安提斯提尼就看到了这一点,他承认是因为亲近了苏格拉底才看到这一点的。上帝不像任何别的事物,因此没有人能够通过相似物彻底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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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万物又能使万物静止下来的一定是某个伟大而全能的一,虽然它的形式我们无法看到,但我们的心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你们看普照万物的太阳似乎也不让人们看到它,是不是?假设某个人非得厚着脸皮去看,那么他的视力就会被太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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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肉眼看得见不朽的真理?在那居住天穹之上的神?即使作为上帝的使者——太阳,它的光线也没有一个凡人能够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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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理像什么呢?那就请听吧:它是井然有序的、神圣的、纯洁无瑕的、公正无私的,自治的、有效的、美丽的、正义的,严肃的、诚实可靠的、永远恰如其分的,大无畏的、无忧无愁的、有用的、消除痛苦的,满意的、优越的、坚定不移的、受尊敬爱戴的、受尊重敬仰的、始终一致的……名闻遐迩的、名副其实的、仔细认真的、善良的、有力的、持久不变的、无可非议的、永生不朽的……28

感谢神的赐予,让我们选择了真理。对于每一个哪怕稍微能对真理作一番探讨的人来说,都为我们找到上帝作出了贡献,他们足以成为人们走向完全认识上帝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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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们对生命表现出的爱慕或冷淡,只不过是他们自爱的风格不同,对此,我们没有必要做过多争论。

雅典学院〔意大利〕拉斐尔 620×280cm 壁画 梵蒂冈博物馆藏在宽敞的罗马式建筑内,以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为中心,汇聚着五十多位不同时代、不同学派的著名学者,他们中有数学家毕达哥拉斯、修辞家圣诺克利特斯、学者赫拉克利特、犬儒学派哲学家第欧根尼、数学家欧几里德、埃及天文学家托勒密,他们在这儿探讨着人类的各种学问。大厅里洋溢着百家争鸣的学术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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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东西能胜过正义、真理、节制和坚忍等美好的品德,称赞、权势、财富或享乐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要直截了当地选择那最好的东西,并且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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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生命都存在于目前这个时间里,而他生命的其他部分不是已经过去就是永远不再回来。人生实在是渺小,每个人生存的时间都是短暂的,所居住的角落是狭小的,最长久的身后名也是短暂的,与其追求名义上的永垂不朽,不如在当世选择追求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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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人类,遵从神灵。诗人说——法则统治着万物——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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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灵魂都不是故意要违背真理,因而也同样不是故意地偏离正义、节制、仁爱和诸如此类的美德。你有必要将这一点谨记在心,因为这样你将会更加和善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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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说:在我生病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提到我身体的痛苦,也不与探病的人讨论这些话题,而是像以前一样继续讨论自然哲学方面的一些问题。特别是着重这样的关键话题,心灵既然不能脱离与肉体共有的感觉,那么,怎样才能使心灵不受到干扰,保持良好的状态?我也不给医生在我面前表情庄严的机会,好像他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而我的生命还在愉快而幸福地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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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庇克泰德也说,一个人必须有一种表示赞同、控制冲动的能力,在涉及到他的活动时,他必须注意符合周围的参照环境,符合公共利益,尊重对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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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能轻易地战胜过去的和未来的痛苦,然而,现在的痛苦却要战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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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哲学家而言,命运本身并不意味着幸福与否,而功名利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巧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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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所说的幸福应该是指人要有一颗平常心,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人生,要坚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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