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花灯已过万重山,几日风云已变天。朝廷一朝故人辞,王侯将相新贵迁。洛阳街头如今正流传着这样的一首歌谣,花灯会的余韵渐渐散去,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车粼粼马潇潇,那场盛世带来的欢笑于亲近也仿佛被那场朝廷的动荡的倾盆大雨洗涤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往日的尔虞我诈,笑里藏刀。
相府的热闹并没有因为楼峰门人遇状元的失之交臂和老顾相的退隐而消失无踪,而是更甚于前,老顾相这几年醉心朝政的功力早已大不如前了,或者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年纪大了做起事来反而有些畏首畏尾,而新顾相不同,正值少年,雄心壮志,踌躇满怀,正是多少能人异士栖息的最好靠山。
而另一处热闹的地方便是新科状元邢部尚书的新府邸,一入朝廷就身居高位,那些八面玲珑的官员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么新状元是多么受宠,争相巴结不在话下,拜求门生的也不在少数。人红府亦红,尚书府的崭新的门槛几日间便多了许多灰尘。
而热闹非凡的还有一处,那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大统领,大元帅的府邸,同状元爷的一样都是皇上新赐的府邸,将军府的门槛不仅是多了许多灰尘还掉了不少红漆,武将的拜访者果然不是什么斯文的公子爷们儿,而是那三大五粗的汉子,反观寒泽的清秀外表和这些人站在一起竟是一只独秀。
而左相府的门可罗雀却和这三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冷清清的相极了左相的性子,清淡冷静,不与人为善,府门紧闭衣服谢绝会客的样子,真不知左相的这种性子怎么能在朝廷这个争锋相对,成派成党的的地方存活下来的,更不知以左相这种冷淡的性子怎么会身居庙堂之高。
洛阳大街上,一个青衣男子自己的倾听着路人的只言片语,再慢慢总结成有用的信息,而这几天洛阳城大的事情不仅仅是重臣异位,还有一件是因为包含一点风花雪月,更和老百姓的脾性所以流传的更为生动,那便是曲大将军为了一个女子婉拒了皇上对宝贝妹妹荇阳公主的指婚,而这位曲大将军也因为这件事情成为了四方新贵中名声最燥的一位。
曲寒泽为了一个女子拒绝了皇上的赐婚?难道是为了清怡?青衣男子显然有点吃惊,这种公然挑战皇家尊严的事情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胆量去做的。而寒泽的豪气干云确实有让他折服的地方。
不过听说皇上并没有生气,只是哀叹了几句为时晚也之类的话语,看来这位将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颇重,显然不输给其余三位文官,而且还听说那位女子好像也是最受宠的贵妃娘娘的妹妹,又是个美人胚子,姚家的女儿们还真不简单……
真的是清怡,青衣男子似乎对这意料之内的消息还是有些不自然,难道就任由她嫁给别人?自己的心却不愿意放手,他决定尊重自己的心意,不再逃避,欲与那个红透四分之一个京城的大统领一决高下,鹿死谁手,美人又投向谁的怀抱都还是未知数。
而洛阳酒楼的厢房里,两个女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人风骚露骨,正是那花灯会的筹办者豆腐西施辛寡妇,这时的她还是那样艳光四射,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再配上她那双精明却有点迷蒙的双眼,不知迷死多少男人。
对面那个年纪稍轻的女子拿出一大叠银票和一张地契推在辛寡妇面前,“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和城西那块旺地的地契,那里原来是快活楼的地方,我把它买下来了。”
辛寡妇精明的双眼却看不清这位姑娘的用意,不是看不清,而是这位姑娘的话太让人斐怡所思,想不透彻,“不知道姑娘是何意思?你的地方你自己经营,而且快活楼这个地方可是个硝金窟,姑娘到时候一定不怕没有钱赚,却不知道找辛玉有什么事?”
姑娘轻轻的笑了笑,“我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只是手上有点闲钱随便买点东西来玩玩,要说到做生意我可不会,所以我的销金窟正好差个老板娘,却不知道辛老板愿不愿意成全小妹?”
“老板娘”一听到这三个字辛玉立刻就笑逐颜开,明摆着是送上门给她钱花,她可没理由拒绝,不过这种好事会有吗?还是问清楚会不会要自己帮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不过这个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怎么看也不想坏人。
“天下掉下个馅饼这种事儿,我辛玉就算再贪钱也俄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警觉性的,这不姑娘我们还是摊开来说,你究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卡埃及园这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辛老板只要帮我多留意一下那些客人带来的资料并加以纪录就好了,我每过一段时间自会派人来取,不过那些姑娘的培训可就的辛老板夺下点苦功了。”年轻女子说得清清楚楚,辛玉也听得明明白白。
原来是想自己帮着搜集资料,这没有什么么可难得,反正有钱赚,又轻松,自己为什么不接,不动声色的接过女子手上的银票和地契,辛玉笑得十分灿烂,“不知道姑娘我们的新窑子叫什么名字呢?”
年轻女子看着辛玉的反映在听到她说的话,知道她已经答应,“就叫金缕玉衣楼吧,高雅又不失原意,以茶带酒间,两人协议依然达成,从此洛阳城西少了一个良莠不齐的快活楼,多了一个素质奇高的金缕玉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