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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鱼传说

韩冰双手舞动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三维的立体虚幻画面刹那间消失。圆月已经西沉,天开始蒙蒙亮了起来。她喘着粗气,脑海中依旧是最后的那一幕,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此时的她还没有从噩梦中完全回神,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听着嘣嘣的心跳声。

人鱼赶紧缩回到水的深处,在水面上留下一团水花。

韩冰大叫:“谁!”望向冒着水泡的地方,一个影子一闪就不见了。她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回总算是缓回了。她隐约能感觉到梦境中扎到的地方有点疼。捂住疼痛,梦太过于真实,让她不知所措。

人鱼在水里望着,心也跟着紧张,一直在甩着头想要忘记自己看到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认识那个巫师所杀的人。

韩冰看到水里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探头去张望,对着水里大叫道:“谁!出来,我看到你了。”

人鱼赶紧捂住嘴巴,窜身进水草丛里。

韩冰似乎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鱼闪过,兴奋地道:“哇,好大的鱼!嘿嘿,抓回去有得吃了。”兴奋的她挽起袖子准备跳进水里,突然那个人鱼窜出水面。

“请不要吃我!”

韩冰惊讶地看到一个绿色头发的女人从深水里浮了上来,愣在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盯着水中的*女人道:“你……你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奇怪?好像是……”她透过水层似乎看到鱼尾,又似乎不是,不能确定。

人鱼半身露出水面,她的鱼尾巴在水里轻轻地摆动着。望着韩冰,有点激动,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半响过后才游向前说道:“幽幽公主,我是娜娜!公主,娜娜找你找得好苦啊!哇——”大哭了起来。

人鱼说话奇怪,叫声刺耳,那是鱼类的语言。韩冰睁大着眼睛,看到了人鱼的下半身,她结结巴巴地道:“你……”

人鱼顺着韩冰的眼光望向自己的下半身,她跃身而起,坐到了岸边。那条蓝色的漂亮长尾巴完全展现在韩冰的眼帘中。人鱼换用人类的语言道:“幽幽公主,娜娜终于找到你了,娜娜……”人鱼“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韩冰张大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人鱼,眼睛不停地眨啊眨。人鱼娜娜搂住韩冰的双腿一直在哭。一会过后,韩冰回过神来,她掐了自己一下“哎哟”!

人鱼松开韩冰,带着泪眼问道:“怎么了?”

“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

人鱼破涕为笑,抹掉了眼泪,道:“幽幽公主,找到你就好了,你知道吗,我来这个世界已经找了你将近一百年了。刚才那个影像,那个巫师……”她甩了甩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你也跟我作了同样一个梦?好奇怪!我现在都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鱼?幽幽公主?娜娜?谁跟谁啊?”韩冰闭着眼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快醒醒,快醒醒,这是个什么梦,把人都弄糊涂了。”

人鱼赶紧说道:“这不是梦,是真的。幽幽公主,我是娜娜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叫韩冰,不叫幽幽公主。”

人鱼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韩冰,过会之后,她低下头,流着眼泪道:“不是,你不是。娜娜应该早就知道的,幽幽公主已经……已经……”

韩冰看到伤心的人鱼,她的心也不好受,蹲下身问道:“娜娜,你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找幽幽公主,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人鱼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了我,人鱼是不可以跟人类交谈的。我要走了。”

“等等!”韩冰从人鱼的脸上看到了孤独,她道:“不要走好吗?我从小就长在这个孤岛之上,没有人类的朋友,也没有见过你之外的女人。其实我也好孤独,也好想找个说话的人。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事情,那我告诉你我的故事好不好?”孤独寂寞的人鱼见眼前这个很像幽幽公主的人类没有恶意,便抹掉眼泪点了点头。韩冰坐在人鱼娜娜的身边,说起了她的故事。当娜娜听到无居客怎么抓公老虎喂宝宝的时候,听到韩冰被母动物带回巢穴无居客去抢的时候,听到调皮的韩冰怎么捉弄无居客的时候,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人鱼认真地听着韩冰的故事,她开始对韩冰没有了什么芥蒂,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曾经跟幽幽公主在深海里捉弄其他人鱼的画面,当时的幽幽公主一样是个调皮鬼,是个惹祸精。她在韩冰的身上寻找着幽幽公主的身影。就这样,她们之间没有了人跟鱼的芥蒂,人鱼也开始对韩冰述说着她的故事。

人鱼娜娜来自海洋的最深处,他们的祖先最初是史前人类实验的成品。史前高度发达的文明用人类的基因技术创造了人鱼,他们从人鱼的身上提炼精华作为延续寿命,返老还童的药物。人鱼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被宰杀的命运,就好像驯养池里的鱼逃脱不了端上餐桌的命运一样。一场意外爆炸,海啸吞没了实验室,一部分的人鱼逃进了海里,他们在深海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发展自己的文明,不断地繁衍。人鱼的禁条就是不准上海面,不准与人类来往。这样过了几千年,人鱼的文明跟大陆上的人类文明几乎同步,可是那些史前人还是把人鱼作为捕杀猎食的对象,视他们为食物。

娜娜跟幽幽公主一起长大,是幽幽公主的玩伴。在幽幽公主满五十岁成年的时候,带着娜娜违反了禁令偷偷浮出了海面。当他们看到阳光看到陆地上的世界时,爱上了大陆,渴望有一双人脚。他们经常躲在礁石的背后看着一对对的情侣在海滩漫步,听着人类的音乐,摆动着鱼尾跳舞。晚上在月光下,他们就坐在礁石上用贝壳学着人类的女人梳头,用海星作为装饰品放到头发上。娜娜跟幽幽公主乐不思蜀,忘记了回家。

一次海啸,娜娜跟幽幽公主失散了,她到处寻找着公主的下落。过了半个月,娜娜在不远的海边找到了幽幽公主,而此时的幽幽公主已经爱上了人类。娜娜虽然不知道公主失踪的这半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听公主说要去深海寻找鱼尾变成人脚的方法。在深海的图书馆里找了三个月,幽幽公主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反常的现象,也许是太累了这并没有引起注意。一天,终于让她看到了被封禁的海洋之书,上面的警告说想要成为人类将九死一生。可是意志坚决的她背着人鱼所有的禁令,偷偷地依照上面所指,来到了魔鬼峡谷。这个峡谷也就是刚才韩冰梦境中所出现过的。

魔鬼峡谷长年干涸,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气温高达五十摄氏度,到了晚上则会到达零下三十摄氏度。那里植被稀少,水源枯竭,很多卡美拉被放逐在这。这里不但环境恶劣,还有大量的史前野兽出没,而且放逐的卡美拉经常为了生存角斗,出现卡美卡吃卡美拉的现象。娜娜把一小袋人鱼精华交给了幽幽公主,哭着跟她告别。她在浅水岸看着幽幽公主一寸一寸地爬向魔鬼峡谷。火热的太阳把大地烤得炽热爆裂,别说是离不开水的鱼,就是人类也无法忍受。娜娜看着幽幽公主爬在滚烫的大地上,鱼鳞跟地板摩擦而一片片地脱落,留在路上是一条血淋淋的痕迹。娜娜看着心疼得哭着,大喊着幽幽公主的名字,希望能够让她放弃。可是幽幽公主没有回头也没有退缩,她咬紧了牙关,拼命地往前爬,娜娜一直看着幽幽公主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娜娜说到这时,忍不住伤心地哭了,痛苦的回忆不堪回首。

韩冰听着娜娜的讲述,眼泪也在眼中打转。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类,竟然让幽幽公主这样付出?她不懂爱情是什么,但是常听义父说故事时会提到男人跟女人天生会相互吸引,从出生到走完生命的终结,一方会在生命旅程中寻找另一方。

韩冰忍不住问娜娜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海洋之书记载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去魔鬼峡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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