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契机,往往在于思维的悖逆。
北宋政治家司马光小时候机智过人。有一天他和几位小朋友在花园里玩,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水缸,孩子们一时都慌乱了起来。有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的拼命想把落水的小伙伴拉出来,司马光急中生智,拿起一块石头,将水缸砸破,水流走了,那位小朋友也得救了。
我们不难看出,孩子掉下水缸后,大多数孩子是按常规思维救人的,即“使人离开水”;而司马光取的是超常思维,即“使水离开人”。
实际上,我们与其说是“超常思维”,不如说是“逆向思维”来得更贴切些。也正是凭着“逆向思维”,司马光才得以化险境为安全,其事迹也成为千古流传的教育精品。
显然,逆向思维明显的特点就是不按常规办事,不循规蹈矩,显示与众不同的独特性,善于从不同角度去思考问题,思维在一个方向受阻时,马上改换新的方向,而那个“新的方向”往往正是常规思维的“死角”。因为常规思维往往表现出一种定势,墨守成规,按常规办事,往往只有一个思维角度,一个常规方向。
这显然是两种旗帜鲜明的对立,然而,逆向思维往往只有当它被诉诸语言文字时,才会受到人们的关注,而且通常是,离开语言文字回到真实的生活中时,便又很快把它给忘了。现实生活就像一台庞大的消化机器,逆向思维一放进去,就容易被消融得一干二净。
常规思维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作为一种“定势”、一种“常规”,其本身就证实了它的历史悠久,根深蒂固。它决非只是个体的问题,而往往与整个民族,与整个社会的文化传统息息相关。那些常规定势,往往正是世代传统的沉淀,而这,也正是其具有强大力量的根源,正因为这强大的社会历史后盾,使得它的地位坚固得难以轻易动摇。
而我们仔细探寻那些世代相传的纽带时,便发觉教育是其中最重要的传送工具。所以,我们这些经过教育与社会磨练的大人才会不时惊奇于孩子的睿智,并由此便以为自己又发现了一个天才。而事实上,又有多少孩子成人后能继续以其神奇的智慧而著称于世?
可笑的是,司马光这一被公认为思维奇特的孩子,长大后,却成为历史上有名的保守派,极力反对王安石的变法,其反差之大,着实让人惊奇。而曹操的小儿子曹冲,小时候虽令人称奇的将那头大笨象的体重给称了出来,然而长大后,却也再无传奇作为。
所谓的超常、逆向思维,在孩子步向成熟时,却反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
不要为我们的社会辩护,我们并没有对社会谴责什么。作为一个社会,它无法不拥有一系列的秩序规范,而这,便是“常规”的社会基础,便是所谓的“框框”。而我们的“逆向思维”便是要在这严密的框框中寻找立足之地。无疑,这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若不是刻意追求,我们难脱“常规”之手掌心。
所以,具有“逆向思维”的人往往就会在社会中有所成就、有所名声。但这种人在社会中却又寥寥无几,因而其轶事便易于为人们所传说。
伦琴发现伦琴射线后,收到一封信,写信者说他胸中残留着一颗子弹,须用射线治疗。他要求伦琴寄一些伦琴射线和一份怎样使用伦琴射线的说明书给他。
我们注意到:伦琴射线是无法寄的,这不仅是无知,而且带戏谑成分,求人帮忙,却不庄重,居然开玩笑。换作常人,实在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阐述一下道理。但伦琴却回信道:“请你把你的胸腔寄来吧。”以谬还谬,显然比怒斥一通效果好得多。他不为不敬重的来信而感情用事,这是一种受辱不惊的超常感情,而正是这种感情,才使他作出了不同一般的应对办法。
逆向思维就像天空绚烂的彩虹,无论它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现,引起的都是人们发自内心的赞叹与向往。
而当今,逆向思维早已成为社会各界推崇的对象,尤其是在当今最热门的工商业界,更是备受关注。经济学家和管理者口中的所谓利润来源、创新,实际上便是对逆向思维的一种诉求。创新要求人们把握住别人所忽略的机会,它不同于发明。通俗一点,它只是对一些现存的东西加以利用,而这些现存东西的价值通常是无法为常规思维所察觉的。所以,人们对企业家的最首要的要求,便是能创新。因为,创新便是利润,而对企业家本身而言,创新便是成功。
所以,逆向思维无论在日常生活还是在竞争激烈的工商界,都有着其独特而巨大的价值。启发自己的逆向思维,无疑是一个迈向成功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