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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让我蛋疼的前生

老爹的房间。

老爹:“木头,这次你跟我们一起进京,长长见识,那破山上呆久了,不出去逛逛,人就会憋出毛病,就跟那老混蛋一样。我在家这几年,多次让那老混蛋放你回家,他就是不肯,如今放你回来,我想应该是“剑心”已经出窍,以后你就别回去了!”我:“爹,我今晚就在你屋睡,有很多问题问你。”老爹吼了起来:“这老混蛋真他娘混蛋,就知道把这些难事甩给我。我就想到他会把那些痛楚的回忆交给我讲给你听,我太了解他了。他还好么?”我:“师傅挺好的,你还是很惦念他么,虽然开口一个混蛋,闭口一个混蛋。”老爹:“算了,别提他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吧,你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那你先告诉我,这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地问到。老爹看了看我从剑套中取出来的宝剑:“这把剑,名“剑心”,在很久以前,一位我跟你师傅同熟的故人,先将它种到一粒“天狱槐针”的种子里,然后,连着树种一起种到了你师门所在的那座山上,说来其实就是一颗槐树。很久以后,那混蛋才在那山上开了山门,误人子弟、不学无术······”我微微一愣,为什么爹不说明那棵树有千年之久?是有意隐瞒?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但他话中分明提到了“故人”,就是种树之人,那就确定了,是老爹在刻意隐瞒。爹不想让我知道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不行我得知道全部的答案。

我:“可是,师傅说那颗槐树是颗千年古槐树,你不知道么?”

老爹脸色大变吼道:“什么?·····”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真她妈的都闲度,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我要宰了这个乌龟王八蛋!那混蛋忽悠你呢,别听他瞎扯!”这回答前后矛盾,我更加确定老爹的思想有猫腻。仔细看爹的脸时,那满脸的复杂只剩下愤怒。爹一直是个很豪迈大度的人,看来真的是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内心底线,让他显露出这样的愤怒。突然,老爷子向门口冲去,眨眼间,手中多出了一把硕大的火焰阔刀,熊熊烈火自刀身而出,将周围的空气烧地咯吧咯吧直响,围绕火焰的刀刃,自上而下向着屋门劈去,在空中留下一条火焰······!这一刀下去,估计屋门那边的半壁墙都得给劈碎。刀下,师傅的身影显现出来,我刚要上去拉住我爹,师傅的话传了过来:“尹天啊、尹天!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小孩子脾气?就你这样,能解决木头将来所要面对的一切吗?能对得起大哥、宁曦、还有华玉吗?更别提那些用自己生命填堵断谷的几百万平民百姓。你一直说我在逃避,现在你在干什么?今天的木头,是我们一千多年来,唯一惦念的人,他是我们的希望。你这是在毁灭,我鄙视你!”此时老爹手举大刀无力当场。

师傅:“如果你开不了口,那就让我来告诉他!”师傅停了一会儿,脸上有点犹豫:“算了,我这次来不是听你骂我混蛋的那些废话的,也不是为了专程告诉木头前世今生的,我为什么来你知道。我本来觉得一千三百年多年过去,你这毛病会好点,没想见,你还是这德行,你自己看着办。”

刀停止在了离师傅前额一寸上方。随着刀光的消逝,爹正要仰脸长啸,却被师傅一把堵住大嘴,扔到了椅子上。师傅走到我跟前:“木头,送你个小物件,你这次进京,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用力捏碎它,有可能会救你一命,我先走了。”

我接过看了看,师傅给的是一个小泥娃娃,便放到了贴胸口袋里。老爹大吼:“赶紧滚蛋,有我在他身边,那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滚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老爹貌似伤了元气,话间少了几分昔日的威严。看来师傅的话,可比老爹那拉风的大刀厉害得多!

本来已到门口的师傅,又扭过了头,朝我笑了笑说道:“木头,顺带跟你提提吧,尹天不是你亲爹。你师傅我的名字,叫做都闲度。其他的事情,小天天会告诉你的。“滚、滚、滚!”“爹”看起来真的快要崩溃了,人被伤到心的样子,估计就是这样!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哪跟哪儿啊?”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看都闲度凭空消失,然后不知道干什么好,满屋子乱找着刚才消失的那把大刀。不能啊,明明那么大个的刀怎么凭空就没了?我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更不愿再听到些什么。此时,屋里除了我来回倒腾东西的声音,却没有其它一丝响动。这绝对是个梦,我蹲在墙角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却不是梦!

“木头,事情是这样的。”这时的老爹看上去平静了很多,看来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有些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任何事情,只想自己静静的呆着······

老爹:“我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孩子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华士”。我们相交百年,在这百年的时间里,我们组成了一个自己的“大家庭”。而华士就是我们的领导。当时的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名叫“暗夕”的组织,虽然他们行事低调,但还是被华士发现了他们蓄谋长久的阴谋。后来我们瓦解了这个组织,但由于两个人的迂腐,还是让暗夕启动了那件翻转阴阳的神器“回天剑之覆黄决”。以至华士不得不舍弃生命挽救苍生与水火。我和闲度便是那两个人,由于内疚和悔恨,我们便隐姓埋名留在了这个凡人世界上,想像常人一样慢慢老去、死去,以此结束我们内心所背负的痛楚。但是那件事情过去二百多年后,我们知道了一个消息,让我们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一千一百年前,宁曦突然找到了我们。她带给我们半本手书残券,从字迹辨认绝对是出自华士之手,我们从这残存手本里得知,华士没死,只是坠入上天给他安排的一个千年轮回里。他已经在这千年又千年的重复中轮回了八次,却终究无法摆脱这种残酷的命运。他很渴望能有人帮他摆脱这种命运束缚。这本手本里说道两样关键的东西,一样就是你,一样便是“九剑”。根据手卷内容,我们在你出生的时候找到了你,闲度也在知道内情七十六年后帮你找到了第一剑,就是你现在所有的那把“剑心”。由于手本断断续续,残缺了很多页数,所以那残缺的部分只有你自己去探索了。我们所能从中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很多。其实你就是华士轮回中的一世,而这“九剑”就是你在此生能够打破命运封印的必备条件。我们之间虽有父子之分,确也有兄弟之情,这些就是我所能告诉你的一切,其他的只有你自己去经历和体会了,就像你的第一把剑一样,闲度虽然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给你,但没人知道你该怎么使用它,明白了么?”

“那我身体里的“溶链锁魄”又是什么东西?”听完故事,虽然觉得有点荒唐,但是不由得我不相信。“你体内的溶链锁魄,是在我们找到你之前就有的,你的手本里只说了排除的时机和方法,并没有提及是怎么来的。”我:“那我是从哪里来的?”老爹:“你是封疆最东月海,月圆涨潮之夜,海里爬出来的,当时你根本就不是“人样”也正因为这样宁曦才以“木”字为你取名,希望你以后能茁壮地成长。”我:“那本手本残券还在么?”老爹:“手本最后写着:“得观之后,不可留世”。我们看完之后,闲度为防万一就烧掉了。”我:“宁曦是谁?”老爹:“宁曦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是你轮回前的恋人。在你三岁前,她一直假作我的夫人,照顾你三年。不知道多少次我看见她抱着你以泪洗面。可是你三岁时,她突然告诉我有件事情要办,需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跟闲度花了三年多时间,寻遍了封疆大陆,甚至拜拖了好多的“老朋友”都没有办法找到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故意躲着我们,另外一种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之后,我跟“老爹”沉默了好久,好久······

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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