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地上,觉得后背疼痛难忍,干脆侧卧起来用胳膊肘支起脑袋,看着我爹说到:“爹,你不是跟我说,已经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了么,今天怎么又跑来这里为我提亲?”
小王八蛋,今天没踹你又长个儿了是吧!你觉得那门亲事靠谱吗?
显然“老爹”知道我所说的“亲事”是什么意思,这一句反问算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其实这门亲事,我跟你大肚叔早已经合计好了,要不人家铃儿这家境、这模样、这修养,能到这把年纪还未婚配?再看你这副德行,连我当年的千分之一都不沾,相当年你老子我论相貌绝对不在这兔崽子之下。
老爹一只手指着项男,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师傅,想当年您绝对是高大威猛、武功盖世、牛气冲天、**倜傥,徒弟哪敢与您相提并论!
“啪”的一声之后,这说话的也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我坐起来,看着项男摸着头上的三个大包,忍俊不住,学着老爹的样子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打你爹么?老爹恶狠狠得向着项男问到。
不知道,项男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这辈子最见不得有人长得比我帅。想想年轻时候,被我揍过的小白脸少说也有大几百。不信回去之后,问问你爹年轻的时候被我揍过多少回。
老爷子现在一种回味悠长的模样,已然陶醉于当年的种种壮举之中。
看着老爹现在的样子,简单推断了一下当年的模样,又想到这千年的时光,因为“帅”挨过他揍的估莫得上万。“噗”还好我忍住了没笑出来。
哎!可怜了我那师傅,估计比项叔还要惨得多。誒,不对啊!爹,我怎么从没见过您老人家揍“都闲度”呢?
这话正是我针对老爷子为我相貌所做出的评价,进行的回击。
这个·····我说的是想当年,现在都这岁数了,我早改习惯了。
老爹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
师傅,你打得过人家么,你!我看是被都伯揍,还······
“啪”、“哎呀”,疼死了!
这小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发泄点,脑袋却又跟着遭了殃,还好这次喊出了声,不然疼地憋死你。
爹,我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老爹瞪着眼说到。
我“娘”长得好看不,能不能跟我讲一些关于“娘”的事情?
问出这个问题我就有点后悔,这让一个既为“父”又为“兄”的人怎么回答,而且此时又有项男在旁。
对啊!师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师母呢?此时项男偏又紧跟着问来。
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她的样貌我已经记不大清,但我可以告诉你,她真的很美···很美!
我正想跟随着老爹的话语凭空想想一下我“娘”的容貌,却听得书房门口有人说话:
“夫人,您慢点那几位客人,就在书房内”。
好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你们且在门外等我。
是,夫人。
话间,来人身份已明。
待到近前,此人正如其语,是一位中年妇人。
此妇人,四十岁左右样貌,身材微微偏胖,面孔慈爱可亲。服饰虽然朴素,却掩不住一种由内而发的华贵。
只听得老爹先说一句:“弟妹你怎么过来了,大肚兄弟呢?”
不瞒尹大哥笑话,他还与铃儿在房中争执,我从旁听出,怕是一时半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心怕怠慢了各位所以过来一觑,还不知哪位是尹少爷?
话间,妇人先看向我然后又将目光停向“项男”嘴角微微现出丝许笑意。
心道:“不就是丈母娘相女婿吗,来么,英雄!”
小王八蛋,还不快给你唐婶儿行礼!只觉脑袋上被人“摸”了一下。
我赶紧起身向着妇人行了一礼,口中说到:“侄儿尹木拜见叔母大人,长得磕碜,希望没有吓到您老人家,还望叔母见谅!”
“呵呵”,只见叔母大人收回看在项男身上的目光,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到:“难怪你叔父与铃儿谈话之间,尽是些什么人不可貌相之类的话语,原来如此啊,还好不像铃儿形容的那么奇丑无比。”
小伙子,男人不丑就行,这样才会体贴人。来,快把你的生辰八字告于叔母,也好让我帮你们测测合是不合!
我恭敬地将我个人详细情况,汇报给了叔母大人之后,才坦然开了。
话间只见叔母一边认认真真的听,一边不时微微点头。
话毕,叔母说到:“不错,你们从八字算来各有相生又各自为克,如若将来能够相守,定得长远”。
话间,又将目光转向了我爹继续说到:
“尹大哥,我刚才已经从那“父女”的话间,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今天就由我为你们所论之事,给出个结果,你看如何?”
“哎呀,弟妹你就赶快说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家究竟谁做主”。
想来此时老爹早已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听到这话,只见叔母平和一笑:“今天你们只可从铃儿与麒麟丹两者之间任选其一。尹少爷你自己定夺,我只听你的答案,他们二人不可干涉”。
我回头看了下父亲,只见这老爷子在那里一顿抓耳挠腮,对我的目光视若未见,索性干脆又坐回了茶台边上;
我再看向项男,只见项男此时低头不语,也坐了下去,还故意转过头,以示回避。
只恨得我咬牙切齿,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此时的我,已然完全不知究竟、应该、如何、哪样是好,心中无比纠结。
叔母大人,可容小侄与父亲和向兄弟交谈几句?
我只能向眼前的叔母寻求帮助,希望她能稍动善念。
“尹少爷,我已说过,由你独自定夺,如若在我转身离去之前,未曾得到你的答复,就请三位一起离开,忘掉此事”。
话间,只见这妇人表情无比严肃,再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慈祥。
心中再加纠结,我若选择答应亲事,那项男只能空手而回;我若是选择了麒麟丹,那老爷子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便会化为乌有,到时我的下场可想而知。究竟如何是好?
左右为难之际又见这妇人正欲转身离去,难道此时呆若木鸡的我只能向她投以卑微的目送?突然觉得这慈爱的妇人如此高大,犹如一座大山生生将我压在了下面,不为我留得一丝喘息之机。
大脑之中再次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做,你想做的;说你想说的。”我顿时眼中一亮开口说到:
“叔母请留步,我选麒麟丹”。
只觉两道惊讶的目光同时向我看来,再看妇人肩头一震,慢慢转过头来,淡淡地问到:
“哦?难道我那美若天仙的“女儿”,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相识不到几个时辰的小友?
“尹少爷,你可知你这句话让我心如刀绞”?
“叔母息怒,且听小侄解释,我只是自觉配不上风铃小姐,现在的我给不了她什么幸福”。
“改日我定当再向您和唐叔还有风铃,亲自谢罪”!
“闭嘴”!休要在此冠冕堂皇,我现在就亲手为你取来麒麟丹,从此以后尹唐两家,再无瓜葛”!
不想我这发自内心的话语反而更加激怒于她,一时我又木在了当前。
“弟妹,这话可就言重了啊,我们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你这说断就能断,让我情何以堪”?
“这欠抽的小王八犊子”!
老爹的话刚说完,只觉得屁股上那久违的疼痛向我袭来,我整个人向前飞去,赶紧抱住脑袋闭上眼睛只听“噹”的一声,还没弄明白自己撞到了什么,便趴在了地上。
睁开眼睛看见脑袋前面竟是些玉石碎片,看来遭殃的正是两张翠石屏风。
只听得身后传来老爹尴尬的话音:
“弟妹,你说个数,我赔给你,这习惯我马上改”!
话音刚落,又是“嘎吱”一声,再是两声惊恐的“哎呦”。我刚要站起身来看看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再次听到一个声音,让我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舅妈,发生了什么事”?这声音宛如风铃,只见那妖娆的身影由门外疾驰而来。
完了,原来风铃早已随从那妇人而来,只是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神啊,你们这些混蛋都死那里去了?面对这种情况,我还是干脆装晕为好。
只听得那妇人回答到:“铃儿勿慌,你尹伯刚才一脚之下,误触了屏风机关,打开了七层的楼门,与那项男一起掉了下去,无妨。”
“但这小子,估计晕了过去,你且去看看有无大碍”。
“啊”?估计风铃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我,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舅妈,那乌龟王八蛋死了才好”。
话虽这样说着,但是我趴在地上,清晰地听见说话人脚步之声,徐徐向我而来。暗道一声不妙,正想是要站起身来撒腿就跑;还是继续趴着装晕的时候。
感觉有人在我背上“噹、噹”就是两脚,后背隔着剑套一阵痛楚。
当然是这风铃已经在我背上跺了开来,嘴里还不住骂着:“我踩死你这乌龟王八蛋,我咒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踩着踩着,却是哭了起来,听起来很是伤心······,
心里想到:“臭婆娘,是你在跺我,我都没哭你哭个屁啊”!
心里却是明白,她虽伤我身、我却伤了她的心!
我咬着牙就是不吭声,要是让她知道我是在“装晕”,这婆娘绝对有可能把我打死。
铃儿,不要再踩了,他与你已无任何干系,随我下楼去吧。